赌,林思东已经陷进去了。他爱上了解意,自己还不肯承认。想了一会儿,他诚恳地说。“哥,说真的,那次黎云安来找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其实你不该相信他的。你也许不知道,他以前是我的同学,我了解他,所以一直不肯理他。他拿出的证据是很没有说服力的。他们是小市民,难免会这样无聊。其实你不该相信他的。”
林思东早就后悔莫及:“那天要先问问你就好了。”
“你清楚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回来以后再设法挽回吧。”于显强连忙安慰他。“解总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我想不会太生你的气的。”
林思东放下电话,决定一过正月十五就返回海南。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解意,想向他道歉,想更加爱他。
他要尽快回去。想着,他愉快地关上灯,躺上了床。
早春的海南一片生机盎然,阳光明媚而温暖。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回内地过年了,路上车辆稀少,行人几乎看不见,显得特别清静,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洁净多了。
解意在自己义龙路的公寓里,满面不悦地捧着一碗鸡汤,看着电视机里卫视中文台正演着的老片子。
张唯勤从厨房里出来,看他一副端着一碗苦药的样子,不禁好笑:“解总,没这么夸张吧?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比较自信的,为什么你老这么一副苦相?太打击我的信心了。”
“天天都是鸡汤鱼汤,我腻死了。我想吃蔬菜吃水果。我再也不要吃荤的东西了。”他嫌恶地把鸡汤搁在桌上,看都不想看一眼。
张唯勤笑了:“鸡和鱼是肯定要吃的,汤是肯定要喝的。郦郦关照过,你的身体太坏,又严重贫血,必须天天进补。至于你说的那些菜,我可以做一些,等明天吧。”
解意坐得离那碗鸡汤远远的:“小张,你再为虎作伥,我就不准你来我家了。”
张唯勤好脾气地笑着,气质更见成熟。
解意歪着头打量他:“好像被郦郦调教出来了。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钻出来了?”
“两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我不甘心。”张唯勤经过这次波折,变得勇敢多了。“我想再努力一次。有道是‘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我的真情总有感动郦郦的一天。”
“所以你又来死缠烂打了?”
“这是你教我的啊。你告诉我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我把脸抹下来揣在包里,就无所谓了。我才不怕郦郦的拒绝呢。她怕什么我清清楚楚,我会解开她的疑虑。”
解意看着他百折不挠的年轻英武的脸,叹口气:“郦郦总算苦尽甘来了。”
“是啊。”张唯勤幸福地笑着。“我终于说服她跟我回内地发展了。她最近正在跟邢老板联系,将黄金海岸俱乐部还给她。邢老板不愿意,不过好像郦郦说得非常坚决。邢老板也不坏,他说郦郦将黄金海岸俱乐部做得这么好,他会比照旺季时的利润额将一年的总额付给她。郦郦很感动,这段缘也算好来好散了。”
解意趁他感慨万千,没注意他,悄悄想溜出去。张唯勤抢前一步挡住了门:“解总,你可不能让我为难。郦郦说过,你的身体太弱,不能吹风,不能累,我绝不让你出门。”
“我快闷死了。”解意大大地叹了口气。“你别解总解总地叫了行不行?这是我的家,你别那么讨厌。你可以跟郦郦一样叫我小意,也可以叫我哥。我不介意被你叫老了。”
张唯勤一笑:“好,我叫你小意。等我和郦郦结婚了,可就是你姐夫了,辈份在那儿,你就别像现在这么放肆了。”
解意做个鬼脸,专心看起电视来。他对张唯勤挥挥手:“你走吧,别打扰我。我喜欢看这部电影。等看完了,我会睡一会儿,保证不出去,你放心。”
“那好,我先走了。记住你保证过的。”张唯勤说着打开门。
“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话不算话过?”
“好。饭菜在微波炉里,一会儿记得拿出来吃。”
“行了。你怎么这么婆妈?”
张唯勤一笑,关上门走了。
解意抱着抱枕,斜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窗外阳光和煦,好风如水,似乎噩梦已结束了。
在那家一天280元房费的观光医院住了一个月后,他便执意出了院。那时,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走不了几步就全身发软,上气不接下气,折断的肋骨仍在隐隐作疼。郦郦要他一直卧床休息,每天给他做各种补养的东西,吃得他想吐。
这段时间,他聚集了所有的力气去忘记那一天的痛苦经历。时光的沧桑造就他在“忘记”这一课上优秀的成绩。那一幕已被深埋在心底,渐渐淡去。现在,当夜深人静时,他已经可以睡着,不再做噩梦了。
此时的张唯勤和郦婷好得如蜜里调油,每天亲密无间地在一起,配合默契地照顾着解意,也处理着在海南的善后事宜。解意看着在他的房间里上演的这幕爱情喜剧,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从痛苦中摆脱出来,他的心已成了灰烬,一切的努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