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还在飘着雨,有点儿冷,吴建没穿外套就出来了,看魏真等在了车旁,吴建没返回酒店拿衣裳和魏真上了车。
然后吴建就见魏真抱着手机不停的拨电话。
魏真的胸花还没摘,吴建把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替魏真取下说,“魏真你别急,给贺凡打,他俩不是一起走的么。”
魏真恍然了一下,换个号继续拨,贺凡的手机提示关机,魏真又拨回了赵大宝没人接的手机,一遍一遍又一遍,吴建看不下去了,伸胳膊抢走了魏真的手机,“魏真别打了,学校马上到了。”
吴建话落,手机传来一声低低的喂,魏真也不听听是谁,夺过手机一顿说,“大宝老魏错了,不该打你,你原谅老魏大宝大”
“我是他同学。那头打断魏真说,“赵大宝没拿手机。”
“那那他不在宿舍么?”
“不在。”
魏真握手机的手跌落至腿间,吴建看魏真的表情也猜出赵大宝不在学校,问了贺凡的住址,吴建车拐了个弯,快速赶往贺凡家。
今天一直在下雨,山路泥泞不堪,吴建的车溅满泥点子停在了贺凡家门口。
山里可比外面冷多了,阵阵冷风吹过,不知是不是本身雨就大了,吴建明显感觉到雨下的急了也猛了。
吴建下车取后备箱的雨伞,魏真人冲到铁大门前按响了门铃,吴建打开伞来到魏真身边,将伞移到了两人头顶,门口徐徐走来一人。
这人魏真见过是贺凡家的佣人,魏真正要开口,吴建先替他问了。
“你们贺总在不在?”
“不在,早上出去一直没回来。”
闻言魏真缓缓低下了头,吴建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今天找不到赵大宝,魏真肯定踏实不了,可贺凡不在家,他们也没地方找了。
来人看着魏真说,“你们要不要进来等。”
魏真低着的头摇了摇,来人返回了院子。
雨吧嗒吧嗒滴到伞面又急速滑落,魏真抬头望向那条唯一上山的路,“吴建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吴建举着伞叹了声没动,陪魏真在冷风里站着。
站了一会儿,吴建顶不住了,他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冻得直哆嗦。魏真眼巴巴望着那条路一动不动,显然是有死等的打算。
吴建推着魏真上车等,推了几下,魏真没半点儿反应,吴建伞往魏真手里一递,自己上了车,他可不陪着了,这不是有病么,有车不上在外面挨冻。
吴建在车里吹了会儿暖风抽了几根烟,看魏真的伞早歪向一边,被雨淋得跟个傻逼似得,他又无可奈何的走下车,接过了魏真手中的伞。
天渐渐黑了,雨也停了,冻成狗的吴建伞一撇又爬上了车,他已经不盼贺凡回来了,而是想着等天彻底黑了魏真若还坚持不走,他该以什么方法把人弄晕,扛上车。
吴建打开暖风正琢磨着,对面那条昏暗的路亮起光,驶来一辆车,吴建感觉自己就像征伐已久的革命战士迎来了黎明前的胜利,都要喜极而泣了。
他看到魏真跑向那辆车,赶忙跳下自己的车也跑了过去。
一动不动站太久,魏真跑没几步,腿一麻跪在了一摊水哇中,随在身后的吴建扶起魏真,那辆车停住,贺凡下来了。
没有赵大宝,魏真慌了,望了眼又开下山的车急得看贺凡,“贺凡大宝呢?”
贺凡疲惫的看了看魏真和吴建掏出门卡道,“进来说吧。”
俩人跟着贺凡踏入院子,进了室内坐到了沙发上。佣人端上两杯热茶放到魏真和吴建面前,又端了杯红酒给贺凡。
贺凡脱了外套,点根雪茄靠在沙发神色不明地抽着。
吴建喝茶取暖,顺带打量了几眼房子的装修和布置。
魏真则是紧盯着贺凡的脸,他没耐心像以前一样等贺凡先说话,急迫的开口,“贺凡大宝去哪儿了?”
贺凡隔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也直直盯着魏真,“大宝说他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几个小时前坐飞机走了,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会有人安排大宝入学和照顾大宝的日常生活。”
吴建喝进嘴里的茶险些没喷出来,这个答复真不如等不到贺凡他把魏真打晕扛上车,这样最起码魏真还有见到赵大宝的希望。
吴建放下茶杯担忧的看向魏真,然而魏真苍白的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垂着眼连方才的焦急都消失不见,他静静的坐着,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贺凡没料到魏真听得如此面不改色,一想儿子卑微的下跪哭喊着求魏真的画面,贺凡心痛的简直想暴揍魏真一顿。
太不值了!
他儿子爱得太不值了!
贺凡掐灭雪茄强压着奔腾的怒火站了起来,“魏真还坐着干什么,难道你还指望我告诉你大宝在哪儿?”
魏真没问赵大宝在哪儿,魏真走了,慢慢地走出了贺凡家,又慢慢的往院子外走。
吴建看不出魏真此刻是个什么心境,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