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阿攸。”
濮阳攸没想到法净会找到这里来,与人期缱绻缠绵本没什麽,更何况自己因有苦衷,可是他不想让法净知道。
“你怎麽来了?”语气中有几分责备,濮阳攸望望後面,又看看前面,前不能去,後不能退,直发愁呢。
“我有事....”法净望著濮阳攸,对面的人只著了一条中衣,朦胧的睡眼在见到自己後忽然睁得大大的,头发还是自己喜欢的乌黑,没有整理过的发髻有些松 散。只不过这样,依旧能让自己悸动。哎,只可惜,他也只是自己俗世婵娟的一场梦罢了。法净不知怎的突得升了一种冲动,前面半句来不及说完,他对濮阳攸莞尔 一笑说,“阿攸,我喜欢你。”
濮阳攸一骇,莫名对这那脉脉的脸微红了两颊:“怎麽忽然....”转而一想,不对,拉住了法净的手,说道,“你不会是想要离开吧!!?”
“没....”
“爷,谁啊?”没等法净解释,里面传出了声音。
濮阳攸盯著法净,有些尴尬的说:“没,没谁。”
法净低了低头苦笑,旋即抬起小声说道:“阿攸,我并不是要来看你和谁在一起,我是来和你商量杨姑娘的事情。”
屏风里传来了脚步声,濮阳攸来不及说完,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濮阳攸想挡住法净的视线,却挡不住後面的人。
“哎?”那是个长得有些媚的男子,和法净一样剃著个大大的光头,可是他显然在看到法净後惊奇了一下,他认识法净,“这不是两个月前来我们寺里借住的法净师傅吗?”话刚出口,就捂住了嘴,心想糟糕,怎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了口。
法净点了点头,他看著濮阳攸,对面那人脸上有些难堪。想了一下,濮阳攸伸出手搂住後面那个男子:“明慧啊,我告诉你吧。他这两个月一直在我府里,并且...”没有说完的话,变成了耳语。
明慧听了之後,嘴巴睁得大大的,然後便哈哈笑起来:“爷,您也太又本事了。您不知道他在我们寺里时,明德对他多有意思。可是看他刚直不敢动啊。谁知道居然爬上了您的床。”
濮阳攸笑笑,听到这些话自己多少有些不舒服。法净心里一紧,胸口极闷,胃里翻滚了起来,熬不住,终於掩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怎麽了他?”明慧好奇得问道。
濮阳攸皱了皱眉没有管法净:“哎,明慧,你是生气吗?你可不知道我思慕你多久了。又不能和你互通心意,无奈只能找人作了替身。”
这句话,法净听见了,他直觉得自己呕著呕著连心肝都要呕出来了。
法净知道濮阳攸这是说辞,至於什麽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话出口得不假思索,让人免不了怀疑,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至少他并不爱自己,这是真的。
“你真是,谁生气了。我在说他呕成这样要不要紧啊?”明慧白了他一眼,嘟囔著嘴娇声说道。
濮阳攸蹙眉,故意不去看法净的视线,落回了他的身上,对他说道:“你没事吧?”语气好像一个路人一般。
“没事,”法净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总算止住了呕意,可那翻滚的不适感还是在蔓延,他强忍著。
看著抬起头的法净,濮阳攸不住得眉心一跳,刚才那麽激烈的干呕使他眼角渗出了泪花,chao红的脸颊,急得喘著气,仿佛情事後的模样。便不由小腹一热,搂住明慧的手更紧了些。
“疼疼疼。”明慧嚷叫了起来,用手捂住了臂膀,濮阳攸才发现自己用力过了头,连忙松开。转而对法净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说了恩断义绝你听不懂吗?非要缠著我不可,我此生只会他爱一个。”
法净抿了抿嘴,眼神多少有些凄凉,心道:我知道你此生只有梅姑娘一人。我不会期待什麽的。
可这和自己的场戏,不是还没有落幕吗?无奈得他抓住濮阳攸的手:“可是我们的事情,没有....”
一甩手,濮阳攸推开他,便要关上门:“有什麽话,等我有空了再说。”
法净发冷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脚像千斤重定在了那里。他看见那个叫明慧的眼神里有多少不屑和嘲讽。看著门一点点的关上,他想说什麽,却怎麽也想不起该说什麽。
濮阳攸关上了门,只听见旁边的明慧一脸好笑得对他说:“还以为卧莲寺出来的什麽呢,还不是一样。瞧他们多虚伪,说不定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找到个比自己贱的,当然忘不了讽刺一番,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玩的事情。
他贴在濮阳攸身上,手指在他胸口打著转转:“爷...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濮阳攸刚才还在想著刚才的事,被他拉了回来。立即答道:“是啊,爷自然喜欢你,你要什麽爷都答应。”
话出口,突然觉得,这话很熟悉,就像是为了梅清云而答应法净的事,为了法净去和这个明慧搅和著。又不知道他让自己答应什麽,事情越来越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