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下边的脖颈处。法净一怔,突的站了起来,在腹部的手越贴越用力。
“怎麽了?受不了了?放心,他虽然一直装的很辛苦,很累。但是他也尝到了好处的。”梅清云笑的暧昧“他像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求你一句话,他又怎会劳心劳力 得去搞什麽天佑寺。哦,你知道若你真说了爱的话会怎样?”梅清云走到直愣愣只有震惊的法净旁边,“他会让你走。让你回你那个和尚庙。除了你这个身体他对你 真的没什麽兴趣。”
“但是,哎,可惜他太傻了。放著你不要,非留个留不住的人。就算是让我说爱他也没用。因为我答应姐姐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下面我该去做其他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去京城了。”
“看你这样,不该不会真的瞧上他了?哈,你看看你,别说不及我姐姐了,连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又怎能让濮阳攸动心,你自作多情了。哈哈。”
法净忽然觉得肚子好痛,他咬著嘴唇,颤抖得摸著那里,但是胸口更痛,好像有把刀在心上割了一道口子。
而这个动作在梅清云眼里,只是一个人伤心的样子。他不想逼这和尚太急,便停了下来。
“那他怎麽办?”突然,法净调整了呼吸,抬头看著梅清云,可以看见他眼角将有泪流下来的痕迹。
梅清云一惊,他没想到这和尚居然第一句话是问,濮阳攸怎麽办?也许,是不是自己不该去做拆散他们的人。像是一个连环套,怎麽解都有错。
“你让他相亲,只要有一天你不说爱他。他就只能答应相亲,等我也同意他娶亲。你再告诉他自己不爱他,我离开他一切都理所当然。”
法净没有说话,好像在强忍著什麽:“不能,他不能再失去你的。”
梅清云失笑,这和尚真的这麽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说濮阳攸爱的是自己,他连怀疑都没有,让他很想问为什麽。他自然不知道早半天的时候,法净听见了濮阳攸和濮阳广怀的对话。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他对自己的妻子好。好的就像真的一样。这就是他。”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比他还了解他。”
“是嘛。”法净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径直上了台阶,不回头得说,“可是怎麽办呢?即使你这麽说,我还是.....舍不得。”
梅清云没再说什麽,这和尚....哎,似乎这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容易啊。
“我不逼你,但是要你配合。现在只要你要求的他应该都会考虑。我又不好意思出面说。”梅清云走之前,对著已经在房内的法净这麽说的。
他自然没看见,院门关上後,法净眼眶里滑下来的泪。
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他使劲得想安抚住那疼痛著的肚子,想著房间的柜子里好像有类似於安胎的大补丸,法净踉跄著走到柜子前,一个不稳一双手扑在了上面。
药不知道在第几格,当法净看到三忘散时,心咯!一下,颤抖的关上,开了旁边一格才看到那药丸,吃了一颗,躺回了床上,抬头间眼神却盯住了那格药柜。
法净躺在床上,手上下摩挲著小腹:“我该拿你怎麽办呢?”闭上眼睛,眼泪又落了下来,脑子里回想起这两个月的一切关於濮阳攸和自己的瞬间,也不知道嘴里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对孩子说的,还是对自己说,亦或是对濮阳攸说。
果然是真的,濮阳攸对他爹说的那些,也该是真的吧。
以前在回避的那些细节,终於彻彻底底全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从濮阳攸无缘无故的请求,无缘无故的爱。
到昨夜濮阳攸露出的红色吻痕,这一切原来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们的玩意。
这麽说,前日回来,那麽自己感知到的他的思念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
是啊,那麽美丽的故事,那个在梅清云口中,佛经上从来不曾听过的男男女女的故事。
刻骨铭心这个词,是来对濮阳攸对待这份感情的态度吧。
怎麽还去幻想自己能在他心里占些不一样的位置,玩意罢了。
哈哈,太可笑了,自己太可笑了。在濮阳攸的眼里,自己一定更可笑吧。
一个不知廉耻,不守清规,甚至.....
期待他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吗?
佛主啊,这孩子真的是对我罪业惩罚吗?现在我信了,真的信了。
不想了,好累,真的好累啊。
尘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风平浪静的表象下酝酿这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在爱扑打进法净心里时,他不知道他将会面对这样的现实。
他以为他可以得到佛经上所没有的幸福,得到师傅和方丈所劝戒的爱欲,他以为这一切的变故和突如其来的醒悟是他的另一个世界。他以为这个世界里他有他要东西。
然後呢....
不过是场骗局。
可是....
这不该是好事吗?毫无痕迹的从这俗世凡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