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诗似乎也有点不爽,说那个童香谁啊,为什么站得比JUST还靠中间?
阿岚莫名其妙地问:“JUST很大牌吗?我怎么也没听过啊?”
季诗表情闷闷地喝着咖啡没说话,适时化妆间外有人走过,季诗忽然喊住对方,被叫住的女生我记得是JUST的助理,停在门口看见季诗整个人都呆住了。季诗让她把多余的咖啡拿到隔壁去:“我们这边喝不了这么多,给JUST拿过去吧,毕竟是本公司的艺人,得照顾一下嘛!”
石头哥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挥着小手目送女助理端着咖啡离开的季诗。
阿岚忽然“啊”了一声,弹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童香嘛!不就是小川新签的那个女歌手?”
沙发上的塞林格一下就抬头看向他。
阿岚撇嘴说你还跟人家结过梁子。
塞林格耸了耸肩:“哦,难怪了。”
他又低下头,手上是一本pad,屏幕上是钢琴键盘,看着像在编曲。
其实塞林格结下梁子的人是小川,还是我害的,娱乐圈到底还是个挺险恶的地方,小川看着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一想到塞林格因为为我说过话可能未来某一日就要承受小川报复来的冷箭,就又万分后悔,等那天来了,我大概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我甚至都可能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天气一凉,人就爱钻牛角尖。想这些有什么用,过好当下吧,迟南。
***
录完影就回程了,保姆车里很暖和,然而外面已经是漫天飞雪,我想起我刚做助理的那些日子,那时还是初春,雪化的美好时节,现在雪又回来了。
在保姆车上笑笑他们都睡了,我听着塞林格编写钢琴的部分,这首歌听着像是顾天后某首歌的改编版,我记得她上的那个歌唱节目每一季都会有个固定主题,就是改编自己的歌。
走神时后排冷不丁传来塞林格的声音:“觉得怎么样?”
我以为他是在给天后发语音,却感到他脚碰了碰我的椅背:“迟南?”
“啊?!”我立马转身。
那本PAD放在他跷起的膝盖上:“听了这么久了,问你怎么样?”
我是听挺久了,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哦,那个,”我往后斜坐好,“加几个高音区的装饰音怎么样?”
塞林格把钢琴键盘的范围放大了,朝我看了看,然后他弹了副歌的旋律,我就上手点了那几个装饰音,刚刚就在想了,这样听起来会像星光,叮叮咚咚,很符合圣诞将至的节日气息,也符合天后成熟性感中不失甜美的气质。
Pad的屏幕不够双人联弹,我弹得无比小心,有一个音因为碰到他的潜水表,被我弹错了。
弹完我立刻说:“第六小节那个音是C3。”
塞林格似乎并不需要我多说这句,只是问我:“怎么想到的?”
“I wish it is love里你也用了这种装饰音,我觉得特别棒,神来之笔!”虽然这两首歌气质不同,但这样的编排总是屡出奇效。
塞林格低着头失笑了一声,他一低头下巴就埋进了高高的围巾里,带着短促又厚重的鼻音。我坐回去,耳朵里一时都是贝斯滑弦那低沉又迷人的音韵。
到公司时楼下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笑笑一脚踏下车,鞋底就埋在雪里了,这儿很少下这么大的雪,大家一时都有些稀奇。
笑笑说反正下午也没事了,堆个雪人吧!
石头哥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冷堆个球啊。
但也不知怎么的,大家嘴上这么说,实际却堆得一个比一个起劲,众人拾柴,一人高的雪人一会儿工夫就堆起来了。
我帮笑笑找树枝做手臂,看见塞林格一个人蹲在雪地边,黑色的围巾堆得老高,都遮住鼻子了。当季诗把雪球偷偷塞到石头哥帽子里时,明明只看得见他的眼睛,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笑了。
“迟南!树枝!”海哥在叫我。
“哦!”我应了一声,把长树枝拿了过去,地上的积雪越发地厚了,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重得像擂鼓,又轻得像踏在云端。
雪人插上了手臂,海哥又找来两片叶子做了眼睛,季诗不知从哪里找来两只纸杯,“啪嚓”给扣在了雪人身上,硬是给人穿了个比基尼。
笑笑非常愤怒,把纸杯给扯了,结果胸口留下两个圈,更猥琐了,季诗蹲地上笑得快没气了,这时阿岚又拿了两个更大号的纸杯来,不由分说扣在雪人胸口,说:“E罩杯!”
笑笑脸都气紫了。
后来雪下得越来越大,风也大了,不得不进楼里,进屋前大家和雪人合了影,当然纸杯还是被拿下来了,季诗用树枝在雪人身上画了条背带裤。我心想他是真的很喜欢小黄人啊,宇宙主唱原来意外的很长情。
拍照时拜托了楼下的保安大叔,要拍之前塞林格说等一下,把一根烟折了一截,插在了雪人鼻子的位置,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