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的笑了,林子慕也笑,又掐又捏,如此这般过了半刻钟,那人才转回头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林子慕的脸庞,眼里满是疼惜。
林子慕被他如此温柔的模样感动的稀里哗啦,转眼又要哭,只是眼泪刚刚出了眼眶,那人就起身吻掉了,嘴里用命令的语气说:“不许哭!”
“敖平苍你个大混蛋!记忆恢复了就吼我!我肚子里还有你孩子呢!”
提到孩子,敖平苍眼里的柔情更浓,他将林子慕整个人都搂紧怀里,鼻尖嗅着她的发香,紧紧的抱着她。
但是太紧了,林子慕被感动之外就是感觉不舒服,她闷着声说:“敖平苍我的衣服都被你弄shi了!”
那人低头一看,确实,胸前shi了大半,哑着嗓子说:“脱了衣服上床!”
林子慕羞得满脸通红,说:“这天儿还亮着呢!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那人却说:“你有着身子,我才不敢那事!”
两个人彼此相拥在床上躺了有有一刻钟,林子慕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浑身舒坦,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
又过了一会儿,林子慕想起平王的那件事,忙问:“你为何要那样对待平王?”
敖平苍低头迎上她的眼睛,清澈明朗,情深意浓,抬手替她理了鬓发,又揉了揉她的耳垂,说:“我与平王虽是亲兄弟,但他长我二十有余,自我记事起他便是替父王南征北战的大皇子,所有人都认为太子非他莫属。”
林子慕直觉自己将会听到一个大秘密,于是坐起来看着他认真的听着。
我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而是江南地方的一个商贾之家的嫡出小姐,因着想要攀附权势将我母亲送往一个御史家认作子女,后由选秀成为妃嫔。
进宫三年之后才生下我,母妃在宫中十年,从不与人交恶,不争不怒,直到我五岁时才被父皇日益恩宠。
可是七岁那年意外染病去世,父皇不放心其他妃嫔照看我便将我养在膝下。当时由于平王常年不在京城,羽儿也一直由皇后照看,我们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常常一同玩耍。
可是十岁那年,我正在湖边等着羽儿,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拿着剑刺向我,我吓得呆立当场,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这时候,哈,你突然冒出来了,你总是这样,随时随地像个萝卜一样到处长,嘴里喊着:“杀人啦!”还拿着石块去打那个人,我被你喊醒,连忙就躲,那人可能觉得你太烦了,就去抓你,你边跑边喊杀人啦,救命啊!喊了好多声没有一个人来。
他一手抓着你,一手拿着剑要来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却张嘴使劲的咬了他,直把他痛的将你丢在了湖里。我下意识的就去捞你,当时我也是刚学会游泳,我觉得我可能要陪你一起死了,但是最后我还是把你捞上来了,只是你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当时以为你死了。
刺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在我捞上你不久才有宫女发现我们,你被太医救醒送回了林府,而我则被父皇带回了他身边。
又过了几日,我听说你神智不清了,我想去看你,但父皇不许我出宫。
后来有一天我在父皇的御书房里睡着了,被外间说话的声音吵醒,是父皇在训斥大皇子。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刺客是大皇子派来的,因为父皇对我的过份恩宠,他怕太子之位会不属于他!
但,父皇并没有治他的罪,而是把他派离了京城。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即便父皇对我再宠爱,也不可能像个平常的父亲一样去为我报仇!
林子慕听着心里难受,握着他的手揉着他的手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想起被他找到的绣花鞋又问:“那我的鞋为什么在你那?”
敖平苍有些羞涩的笑笑说:“你被抱走后我又去过那里,在你突然冒出的石堆里发现的,因为无法出宫见你就一直收着,想着将来也有个理由见你。只是没想到越来越不想还你。”
“那根白玉簪子呢?”
敖平苍先是一愣,他大概也没想到林子慕还知道簪子的事,吞吐的说:“两年前我要率兵去北漠,临走时去看你,见你戴着的簪子很好看就抢了去。”
哈!原来真是被抢了!
林子慕被他这孩童的举动气笑了,忽然又觉得不对,“你以前经常去相府见我?”
敖平苍点了点头。
“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
“我让果儿一直守着你,她会替我注意。”
“果儿是你的人!”林子慕大惊。
“嗯!”
“你是说你一直让果儿守着我?有多久了?”
敖平苍沉思一下说:“你神智受损后我就暗中派人去了江南让我外祖父安排人保护你,有十年了。”
林子慕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果儿。
“那你明明没有毁容,为何要戴面具让天下人都以为你毁容了?”
这件事情对敖平苍来说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