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刚才也听到了电话,你回法国去,在那边也许会遇到危险,毕竟,他们连周弘少爷也暗算,更何况是你。”
周冕道,“盛意,不是你想的这样。周弘这次遇到危险,大约就与哥哥在这边发出通告我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有关。周弘在埃尔森家族集团里势单力孤,之前他是周家子孙,其他势力想动他也得顾忌周家,但是哥哥却说把他逐出了周家,别人就不会再顾忌周家了,周弘一遇危险,别人可以接管周弘的势力。那个巴莱特夫人,我也是见过的,面向就很凶狠锐利,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要是是她想要周弘的命,之后再顺利接管埃尔森家族的集团产业,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不能让周弘死在他们手里。”
管家看着他欲言又止,周冕轻叹口气,幽幽道,“毕竟他是我的儿子,我能怎么办?”
声音苍凉里又带了一点忧伤哽咽。
管家也叹了口气,恐怕,他是看明白了真相的那个人。
管家去安排了周冕回法国的事,本来是瞒着周淙文的,但是,不知周淙文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很快就赶到了医院里来。
此时,周冕换好了衣服,和管家打着电话,问他从家里给他准备的他要带走的东西是不是都弄好了,他不打算回去,而是直接就去机场直飞法国。
周淙文进了病房里来,反手关了病房门,质问道,“你为什么又要回法国去。不是说永远也不准再去了吗?”
周冕道,“周弘出了事,我不能不回去。”
周淙文冷硬地道,“你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他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再去管他。”
周冕道,“再怎么说,他是我的孩子,即使他做错了很多事,可我不能不管他,不能不顾他,看着他出事。我其实是欠他的,我欠了他太多,我不能在这时候不去帮他。”
周淙文脸色灰败,“他对你做那种事,难道你觉得还可以原谅,你还要到他身边去。”
周冕头疼地摇头,脸色也苍白下去,“哥哥,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要走。”
周淙文生气地骂他,“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随意他如何,你都不准再去管。”
周冕被他说得脸色更白,但是强硬地撑住了身体,道,“我的确是没有羞耻之心,但是,我这时候必须去。”
“啪!”狠狠的一巴掌,周淙文甩在周冕的脸上。
周冕被打得往旁边退了两步,嘴角都出了血,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他咬着牙简直要抑制不住泪水,这恐怕是他人生第一次挨打,还是他一直敬重的兄长的巴掌。
周淙文厉声道,“不准去,我让人把你守起来,看你能走!”
周冕满眼泪意地抬起头来固执地望着周淙文,道,“你拦不住我,你现在不让我去,我会恨你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你不能这样管我,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需要为我做的承担起责任。你不能这样拦我。”
周淙文咬着牙,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冕儿,你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冕儿了。你看你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你做出的事情,足够把周家的名誉全都玷污。”
周冕道,“对不起。你也可以把我逐出家门。我知道我对不住家里,我早就知道,我知道我污秽不堪,知道我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我都知道,你还要怎么样,你现在得放我走,至少,我要去看着他没事了,才能离开。”
周淙文嘴唇颤抖,“我没说你污秽不堪,也没说你不该活下去,冕儿,你知道我没有这些意思。”
周冕坚持道,“那你让我走。或者让我死过去。”
周淙文心痛难忍,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天是在怎样的煎熬里过来的。
周冕去了机场,在飞机上时,他一直望着机舱外面发呆,脑子里想着乔伊斯好起来后,他就该离开的念头。
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本来是很优美的手,但是,在他的眼里,他却觉得它让他恶心而厌恶。
他觉得自己满身都是脏污的,腐朽而让人厌恶。
他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不过,他现在还是应该去看看乔伊斯,他欠他的,都要还给他,这样,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任何牵挂了。
周冕带了十几个人在身边,还都是周家保镖里的Jing英,在机场坐了老伯纳德先生派来的车,他直接去了医院。
乔伊斯在重病监护室里,他所在的整层楼大半部分都被埃尔森家族的保镖监控保护了起来。
周冕在车上便听了小伯纳德先生讲乔伊斯的状况。
小伯纳德先生是乔伊斯之前一直在用的那个管家,和周冕也很熟识,而且是知道乔伊斯和周冕的那见不得光的关系的。
所以对于周家宣布将乔伊斯逐出周家,且断绝他和周冕的父子关系,虽然他对此感到担忧,但是并不对此觉得诧异,因为他一向就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小伯纳德先生忧虑地道,“少爷他是脑部受伤,医生说,要是这两天醒不过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