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我也认罪,如果我死后要下地狱,无论受什么样的苦,我都认了,但是,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必定爱你,至死不渝。”
周冕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身体的难受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浴巾从他手里滑落,乔伊斯毫不厌烦地又从地上捡起来,把周冕的身子擦干后,拿过一边的浴袍为他披在身上,道,“爸爸,如果你很讨厌我,那打我一巴掌吧。”
他蹲在周冕面前,甚至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灰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周冕的眼里去。
眼泪又从周冕的眼里流了出来,他没有打乔伊斯,只是有些失神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乔伊斯飞快地洗好了自己,也裹上浴袍,然后要抱周冕出浴室,周冕抬手抵住了他不要他抱,他自己起身往外走,但是才挪动两步就因为tun部的疼痛而腿软差点摔倒了。
乔伊斯顺势抱住了他,抱着他出了浴室。
浴室外并没有人,之前在周冕眼里万分感动的中式布置此时却让周冕厌恶了,床上虽然依然是红色的帐子,但是却换成了葱绿的被褥,乔伊斯把他放上床去,道,“我把弄脏的床单收起来了,放心吧。”
周冕不想要看到他,微微翻身把脸埋向了床里,乔伊斯知道他难受,所以默默起身,去拿了药膏来,在床沿坐下后,道,“爸爸,得上药才行,我给你上药吧。”
周冕不知道他说的上药是指上哪里,所以一味不理他,没想到乔伊斯却自顾自地要来脱他身上的浴袍,他才又突然紧张起来,嘶哑的色厉内荏的声音尖锐地道,“你要干什么?”
乔伊斯俯过身来温柔地看着他的脸,“我刚才弄伤了你后面,要上药才行,不然一直不好,你怎么办?”
周冕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突然灰白,眼里带着无助羞愤,“我不,你滚出去。”
乔伊斯却不为所动,径直要脱他身上的浴袍,周冕全身软绵,根本没有力气和他对抗,只像只困兽一般悲哀地将脸埋在枕头里,想着也许之前就死了倒好得多。
乔伊斯小心翼翼地给周冕上了药,甚至俯□在他的后腰tun部处亲了好几下,低声道,“爸爸,我爱你……”
周冕心想我不需要你的爱,如果你爱我就是这样伤害我,那你还不如不要爱。
他悲哀地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全心全意爱他的,除了周淙文便只有乔伊斯,但是周淙文因为太多责任不能全心对他,而乔伊斯倒是什么也不顾地爱他了,却是这样伤害他。
这些日子和乔伊斯在一起,周冕觉得虽然时有气闷,但是,和他在一起,却有种自己也变得有生气的感觉,他原以为,乔伊斯也能同自己几十年来克制住对周淙文的爱一样克制住对自己的爱。
也许,在周冕的心里,求而得之的东西倒不是最美的。
那犹抱琵琶半遮面,思君只敢在梦中的感情,才是最美好的吧。
一辈子脉脉含情,却又不会诉之于口,只埋藏在心里,像是窖酒一样地发酵,这份感情永远也不会因为暴晒在阳光下别人的目光中而失去味道,反而会越醇越香,直到死的那一刻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感情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失去,反而只会因为得不到而更美,就像是月下的美人,朦朦胧胧,婷婷袅袅,飘渺优美,不会因为暴晒在阳光下失去韵味。
周冕并不求周淙文回应自己,虽然他总是因为路易斯吃醋。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却被乔伊斯伤害了,以后已经失去了坦然地站在周淙文面前的资格。
他的胸口疼痛起来,有种生之无趣的感觉缭绕着他。
这时候,乔伊斯把他抱在了怀里,霸道地说,“爸爸,我知道你又在想活着没意思死了最好,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你要是这样,我就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大伯,我说是你勾引我的,你和我发生性关系……”
周冕冷冷望着乔伊斯,低声道,“随你。”
虽然嘴里这样淡漠,但是心却被紧紧揪起来,他根本不敢让周淙文知道自己这样肮脏。
52
52、第十一章 ...
第十四章
被乔伊斯那样对待,周冕不可能不病倒。
本来是他最喜爱的古色古香,此时他却看到就心闷憋气,难受得像是一口浊气堵在嗓子眼里,既发泄不出,又吞咽不掉。
所以,他也就只能病倒了。
他不要再看到那张拔步床,乔伊斯就把他安排在了旁边的房间住着养病,说是养病,也差不多是把他给软禁起来了。
除了几个专门的仆人照顾周冕,门口还守着保镖,而且整栋楼的安全防范措施也有加强。
乔伊斯给出的理由是周冕又发了之前的抑郁症,有自杀倾向,不得不这样加强防范。
一直照顾周冕的仆人卢呈祥,因为老婆生病,他回冷杉城堡接老婆到里昂治病了,于是周冕身边一时连个自己人都没有,全是乔伊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