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在说的太可爱了。”她忽然笑容一收敛,问:“你以为林正浩是什么人?普通人吗?你跟了他,该做的就不能不去做,不然就是失职,明白吗?”
周子璋深吸了一口气,问:“林女士,我想我们关于这个问题的观念差得有点远,不适合再讨论下去。您今天来是有事吧?不如我打电话让正浩早点回来?”
林素琴没有笑了,斜倚着沙发扶手,斜斜地打量他,摇头说:“我不是找他,我找你。”
“您请说。”周子璋坐正了身子,有礼地说:“我能做的,会尽量去做。”
“这事对你来说也挺简单的,只是需要你稍微帮一下忙。”林素琴似笑非笑地说:“我们隆兴最近做一个大项目,你知道的吧?”
“听说过。”周子璋狐疑地问:“但我不清楚。”
“你不需要清楚,”林素琴重新微笑了,说:“那个大项目,有三家公司一块合作,现在出了点小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其中有一家不断追加投资数额,这让隆兴现在有点吃力,你想想看,这就好比一个蛋糕,本来分成三份分好了,可忽然有人不干了,要重新洗牌,将蛋糕越切越多块,本来能拿三分之一的,忽然间变成九分之一,这就不划算了对吧?”
周子璋皱眉,心忽然有点往下沉,他冷静地说:“我明白,为了保持既定的利益,隆兴也要追加相应的资本。”
“聪明,不愧是我弟弟看上的人,”林素琴娇笑说:“可现在问题是,隆兴没那么雄厚的资本,没法跟人拼这个,所以最近正浩都快抓狂了,就为这个事。”
周子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位林女士,冷笑说:“我不认为,我能做什么。”
“哎呀不能妄自菲薄啊子璋,”林素琴笑呵呵地转着手上碧绿晶亮的手镯,似乎不经意地说:“你应该猜得出,那家不守规矩的公司是谁的了,听说你跟他们霍五少,有点老交情,不如你出面去交涉一下,怎么样?”
周子璋脸色一变,他强忍着怒气,冷声说:“这就是您大驾光临的目的?”
林素琴笑得优雅,说:“谁让我弟弟开不了这个口?我只好替他说了。”
“原来,这还是正浩的意思?”周子璋心里猛地一疼,闭上眼,又睁开,忽然说:“你让他自己来说。”
“别这样啊子璋,”林素琴循循善诱,语调轻柔地说:“有些事,男人是要讲面子的,不用事事讲明白,你想啊,你跟那位霍少爷的旧交情在那,正浩心高气傲的,怎么拉得下这个脸?再说了,也就是让你去探探霍少爷的口风,看看他要怎么样才能大家各退一步,互不吃亏,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很为难的事,你说呢?而且你是正浩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帮一下忙,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如果我不愿呢?”周子璋淡淡地问。
“那,”林素琴冷笑了一声,说:“你做得就有些失职了。我想,南部的父母对你的印象分一定会大打折扣。”
她还待继续说下去,周子璋已经没法再听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说:“我想这地方我还算半个屋主,有权请您离开,所以请您走吧,我不想继续跟您谈了。有什么话,让林正浩自己来跟我说,你没有资格。”
他说完,大步过去,猛一下拉开门,冷冷瞧向林素琴,林素琴一张俏脸变了色,高傲地站了起来,看向他的眼中尽是鄙夷和蔑视,重重地哼了一声,扭着高跟鞋走了出去。临近门口的时候,朝周子璋瞥了一眼,说:“别犯傻,没用的人,我们林家犯不着留着。”
“那您该把你弟弟的情人编号了开个技能培训所。如果您实在闲着没事的话。”周子璋淡笑一下,右手摆出请的姿势。林素琴勃然大怒,想骂什么,终究没骂出口,扭过脸,恨恨地走了出去。
大门外,突然飞驰过来一辆雪佛兰,嘎吱一声急刹在他家门口。车上跑下了一个男人,西服都没扣上,正是林正浩。周子璋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又苦又痛,却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却见林正浩脸色铁青,恶狠狠盯着林素琴,似乎说了什么,林素琴尖声骂:“怎么啦?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霍五念念不忘的老情人,你开不了口,我来替你说啊,这有什么不对?”
“闭嘴!这件事不用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你为了填这笔钱把我老公的公司都坑了我能不管?我们的赡养费怎么办啊?圆圆她们以后长大了怎么办?你想过吗?你对自己家人就这么狠,倒对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烂货这么心慈手软,你神经了啊?脑子进水了啊?你个死夭寿仔,当初就该让你死了就好,死玻璃,断子绝孙的……”林素琴已经狂怒了,尖着嗓子骂起来。
“你给我滚!”林正浩一把推开她,径直越过她,大踏步走进房子,砰的一下,大声关上门。
门外依稀还听到林素琴尖细的骂声,门内,他却直直看着周子璋,两人相顾无言。忽然,林正浩一笑,伸手抚摸上周子璋的脸颊,柔声说:“哭什么?不是我叫她来的。”
周子璋擦擦眼泪,勉强笑了一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