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说得对。”阮念初一边附和,一边抢下她的酒瓶,唤来服务生结账,“这桌买单!”
真爱小鲜rou是犯罪分子,给了乔雨霏一记沉痛打击。她清醒的时候还能强颜欢笑,酔起来,却哭得眼妆都糊成一团。阮念初连拖带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乔雨霏弄上出租,送回家。
折腾完,等阮念初回到军区宿舍时,已将近晚上的十一点。
她下了出租,边往单元楼走,边思考乔雨霏之前说的话。江浩的背叛让乔雨霏不再相信真爱,故而,有了那番“真爱做梦论”。
其实也不无道理。
古时候,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现代社会,各类聊天软件,光速秒回,成年男女逢场作戏,鲜少有人再把“爱”字挂嘴边。
真正为爱结合的人,越来越少,将就搭伙过日子的夫妻,越来越多。
有的人稀里糊涂扯个证,生儿育女柴米油盐,过完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爱。
这么一对比,阮念初忽觉自己很幸运。她的真爱,没有让这份生命孤独太久,在她十九岁那年,便以一种金光闪耀的方式出场。
至于那蹉跎的七年,或许只是为了让他们重逢时,都遇见彼此最好的样子。
这么想着,她走到了家门口。
门缝里没有光。阮念初猜测厉腾应该还在外面忙,没多想,径自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
她关上门,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啪”一声,灯却没有亮。
“……奇怪,”阮念初皱眉,嘀咕着,摸黑换上拖鞋往客厅里挪,“这灯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
这时,客厅中央冷不丁响起个声音,淡淡道:“灯没坏。停电而已。”
“啊!”阮念初吓得尖叫出声。
屋子里紧接着又有其他声音响起。
“哥,你吓到咱嫂子了。”
“要你多嘴。”另一人打了先前那人一下,低斥,“谁许你出声的。”
“……”阮念初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依稀看见,客厅里或站或坐,立着十来个高大人影。她伸手胡乱摸空气,轻声喊:“厉腾,是你么?你在哪儿?”
话音刚落,漆黑空间便亮起了一点光。
她循着光微转头,看见厉腾坐在沙发上,单手举着打火机,戴着军帽,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军服。依稀火光照亮他的脸,帽檐下五官冷峻,轮廓分明。
她转眸看了看周围,微讶,“何虎?石头?赵小伟……你们也在呀。”屋子里的其他人,竟都是猎鹰的几个主力突击队员。
“是啊。”石头表情沉重几分, “听说杨队受了伤,我们连夜从部队赶过来。”
“幸好厉哥说杨队身子骨硬,问题不大。真把我们吓够呛。”何虎笑了下,接话,“只可惜封闭治疗不让探病,估计这次是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阮念初明白过来,心想大概是厉腾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刻意隐瞒了杨正峰的真实病情,只好跟着笑了下:“是啊。杨队平时身体那么好,受点伤……养养就好了。”
“就是。”何虎笑,“虽然没见到杨队人,但是知道不算太严重,我们也能放心点儿了”
阮念初点头,半秒后想起什么,“哦对,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一个青年战士拦住她,笑道,“嫂子别忙活。泡茶可就见外了,咱又不是外人。”
她弯唇,“自己人也得喝水。”说完就转身走向厨房。
厉腾抬眸喊她的名字:“阮念初。”
她顿步,回转身来,“你叫我干什么?”
厉腾漆黑的眼盯着她,说:“你别乱跑。”
“我没乱跑啊。”她好笑,“你不懂事,难道要我跟你一起不懂事么?兄弟们难得来一次,一杯茶都不给人泡。”说完就又要走。
厉腾拧眉,“我让你站那儿别乱跑,没听见呢?”
“……”阮念初有点无语,也皱起眉,“你怎么奇奇怪怪的,让我站这儿干嘛?装木头么?”
厉腾静几秒,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侧目,朝何虎几人点了下头。战士们会意,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模一样的军用打火机,“蹭”一下,打燃。
一排火光驱走黑暗,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阮念初眸光闪了闪。
石头伸手捂住心口,小声:“我突然好紧张。”
何虎瞪他,“厉哥求婚又不是你求婚,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厉腾站起身,整理军帽和衣领,然后拿起摆在桌上的一束稻花,笔直走向她。军装笔挺,宛如白杨。
阮念初再迟钝,也已经猜到点什么,微微瞪大了眼。
他停在了她身前,笑了下,“之前的求婚你不满意,今儿重来一次。这些都是我过命的好战友,好兄弟,他们做个见证。”
阮念初没有说话,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