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由着他去病房门口巴望。
“你们老板还没来?”江滨皱起眉,立刻给秦牧之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江滨立刻问道:“哥,你还没从赌场出来?”
“刚出来,被这老头儿刁难了一下。”秦牧之低沉地笑起来,似乎并不在意:“不过,他暂时应该不会去找杜先生的麻烦了,项链,给了他个好价钱。我就不过去了,直接回香港,你让我的人撤了吧,免得杜先生别扭。”
“嗯。”江滨挂断电话便让保镖撤了,这才走向时来:“我也回去了,他安全了。”
时来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了声“谢谢”。江滨也点点头,算收下了他的客气:“我欠他一条命,这就算还了。”说完,全然不像时来那么激动,似乎对这类事情早就习惯,淡淡瞥一眼病房,便转身走了。
时来愣愣的看着江滨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小狼在走廊坐下,他手里还攥着个十字架吊坠,小狼就不停地拱他的手。
“你亲妈差点死了,你怎么就知道吃!”时来拍了小狼脑袋一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银珠子让他舔,目光落在病房门上,喃喃:“杜子聿,幸好你贵人多……”
杜子聿因为身上的伤口不舒服,第二天醒的很早,只是眼睛蒙着纱布,醒了也跟没醒差不多,他摸摸沈石的背,稍微不那么凉了,在他怀里轻轻蠕动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尝试着喊了一声:“沈石?”
回答他的是这小子沉沉的呼吸声,他苦笑一下,知道沈石这回真是累坏了,带着些歉意亲了亲他的脖子。
“咳咳……一会儿医生就查房了,你俩收敛点不行啊!”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杜子聿一愣,他自然分辨出时来的声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唯一求助过的人,的确是时来。
他动了动,想坐起来,时来立刻过来扶起他:“杜子聿,我说你求救的方式也真够奇葩了,你说正常人会用开心消消乐求救吗!我要是不玩呢?不就看不见你送我Jing力瓶了!而且我要是但凡迟钝一点,也不能因为你从来不送我Jing力瓶,昨天突然送了,就推断出你有危险吧!”
“你小声点,沈石还睡觉呢。”杜子聿忍笑着坐好,时来在身边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勾着嘴角给他解释:“我是被绑架啊,你觉得我可能打电话、发信息吗?只能用游戏让你发现我不正常了,以你的脾气肯定会立刻质问我发什么神经病,这不就发现我失联了?”杜子聿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你是从哪找的人救我的?”
“江滨呗……”时来给杜子聿讲起来龙去脉:“我只知道你去了平洲,你平洲的朋友我一个不认识,又不敢贸贸然惊动李戊和你姐姐们,还好之前和沈石聊天知道江滨跟你在一起,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好他不是欠你一次救命之恩么!”
杜子聿皱起眉,按照时来的说法,是江滨救了他,那在单先生那听到的秦先生,难道真的是秦牧之?
“除了江滨,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姓秦的男人?”
“我昨天下了飞机,江滨就告诉我你在医院了,我直接赶过来除了他和几个保镖,没见过别人啊?这个姓秦的又是谁?”时来不明所以地皱着眉:“难道我现在算卦这么准了……不仅算出来你有血光之灾,还真压对了你最近桃花运泛滥了?”
正说着,沈石忽然哼了一声,杜子聿伸手去摸他,就被沈石死死抓住手,往怀里带,嘴里低低念着他的名字,嘟囔道:“我不喜欢那个江滨,还有秦……”后面的话听不清了,这小子又睡过去了。
杜子聿皱起眉,就听时来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吐槽他:“你们家貔貅吃飞醋呢!哈哈哈哈……哎妈呀,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杜子聿眉头皱的更紧了,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时来那副欠扁的样子。只不过,他想象不到的是,纱布后面时来的眼睛不只是笑出眼泪,连眼眶不知为什么,都是红红的。
杜子聿搞成这副惨兮兮的鬼样子,自然是不敢回家的,他在医院连住了一个星期,时来就一直在酒店和医院之间来来回回地照顾他,这样杜子聿有些过意不去,即便是网红小明星,也还是有工作的,为了他耽误了工作,总是不太好。
但这个顾虑在眼睛的纱布拆掉之后,就完全消失了。因为时来这个孙子把所有在澳门开销的发票全存着呢,加上机票钱,说是等回了T市让杜子聿一起给报销……
“我这段时间的全部工作就是给你当保姆,我发现比拍戏赚钱多了!”时来如实说。
杜子聿给了他一个白眼,淡淡道:“我觉得受过伤视力反而变好了,以前都没发现你的嘴脸这么丑恶……”
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江滨和秦牧之来医院探望过一次,对于杜子聿的道谢,江滨还是用杜子聿也救过他一次来搪塞,杜子聿知道秦牧之和单先生之间是有来往和交情的,但他们的关系却还没熟络到可以让他从秦牧之那里打听单先生。他们离开之后,杜子聿收到了秦牧之一条信息。
奉劝一句,别和单先生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