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躺上来,灯终于被关掉,身边却跟着响起类似于仓鼠进食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好烦!
杜子聿翻了个身。
咯吱咯吱咯吱——
“臭小子,你再给我嚼会儿金子试试看?”杜子聿忍不住喝止道。
沈石终于消停了,床铺一阵吱吱呀呀,他躺下来,静静盯着杜子聿漆黑的发梢,以及露出的一小截后颈,杜子聿的身体随着呼吸在起伏,看起来有些戒备,沈石几次想凑上去抱他,都生生忍住了。
“晚安。”沈石低沉着声音,想象自己已经凑过去吻了一下杜子聿诱人的脖子。
杜子聿低低嗯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什么顶着自己的后腰,还一拱一拱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你小子……”话没说完,被子被掀开一角,屁股就被顶住了,来回磨蹭……
“别闹我!”杜子聿躲开一些,这混小子偏偏还要凑过来,他被逼得紧了,正要发作,忽然觉得有什么shi乎乎的东西舔了两下他的腰眼。
“沈石!”杜子聿像被烫到似的猛的坐起身,扯开被子,却发现沈石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而在自己和沈石之间,小狼被掀翻在床上,嗷嗷地叫唤……
“……”杜子聿紧了紧被子,挡住自己反应过度的某个地方,就看小狼左嗅嗅,右嗅嗅,一点点凑到沈石跟前,拼命地拱他的手,沈石只好摊开手来,让它闻。
“他好像是馋了。”沈石的手上有金子的味道,小狼舔起来没完,他翻手抓起小崽子,放回窝里,顺手拿了颗金珠子喂给它,小狼吃不下这么大块的金子,就开心地舔着过瘾,沈石看了它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看向杜子聿,目光落在他的腰间,自语着:“我要是这只小狼就好了……
半是羡慕半是埋怨的语气,杜子聿被这记直球打得心头一颤,避无可避,他叹了口气:“要吃糖吗?”
沈石眼睛亮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不吃了。”杜子聿一愣,就听他继续说:“吃完了忍不住,你还怕疼。”
直白的话让杜子聿脸上发烫,他没好气道:“你发情期没完了?”
沈石摇摇头:“发情期早就过去了,我也不明白……”他抬眼望着杜子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大概,是因为有配偶在身边?”
杜子聿只觉得沈石不经意就给自己丢了个小火苗,然后任由自己“啪”的一声,引爆掉。
心口砰砰乱跳着,杜子聿故作镇定地挑起眉:“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配偶了?”不是主人吗?
“我们交配过了。”沈石理所当然道。
杜子抽了抽嘴角。
这算是表白吗?他应该高兴吗?在貔貅的世界里,配偶的意思到底是爱人还是炮友呢?
他脑子懵懵的,只觉得被这小子蠢话弄得自己也蠢了,愣了一会儿,讷讷说道:“算了,不发糖了。”说完,重新躺下,心跳还有些快,他有点开心。
就一点点。
这时,沈石犹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能抱抱你吗?”
“只能抱。”
这小子嗯了一声,立刻像人皮膏药似的贴上来,他那里也有了反应,半硬不硬地抵着杜子聿,完全不像嘴里答应得那么好,他亲了亲杜子聿后颈那里的发梢。
肖想了一晚上的地方,总算亲到了。
沈石满意地舒了口气,收紧了怀抱。
——
次日,约了李戊和几个大客户商量赌石协会成立仪式的事,杜子聿从古董店早退了一会儿,去依水艺术馆的路上,顺便买了馆里工作人员的下午茶。
开了整整一下午的会,杜子聿有些头昏脑涨,去茶水间冲咖啡的功夫,李戊跟他商量要不要搞个协会活动。
“怎么搞法?”咖啡没放糖,杜子聿喝了一大口,脑子清楚多了。
“下个月,平洲的赌石大会,我打算包个车,带大伙儿去看看货,顺便也能参观一下咱的工厂。老陈拉来的这批人里,不只有收藏家,同行也不少,咱也发展发展合作什么的!”李戊两口把咖啡喝完:“这次咱们先下点本钱,往返路费,住宿什么的,咱们出,你看怎么样?”
杜子聿正扭脸看着隔壁的办公室,茶水间和办公室之间是一扇落地玻璃墙,墙面设计成磨砂玻璃和镜面玻璃交错的条纹,站在茶水间,能看见工作人员忙碌的影子,杜子聿不知道看见了谁,伸手敲了敲玻璃,玻璃那边立刻凑过来一个黑压压的人影,杜子聿笑了笑,指指侧门。
“咳!”李戊翻了个白眼。
“我认可,你安排,我作陪。”杜子聿转过身来,笑笑,似乎心情很好,顺手拿了块蛋挞吃:“嗯,这家下午茶还不错,李戊你试试?”
“算了!我嫌齁得慌!”李戊眼神揶揄,笑得意味深长的:“晚上饭局你甭去了,回家写章程去吧!”正说着,沈石急火火地进来了,他笑着瞥他一眼,调侃着:“天气预报说,今晚上雷暴,我怕这有人在马路上吹风冒雨的,你饭都吃不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