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臻能够按照他的第三个方法来让他称心如意地吃到rou……
结果,当天晚上,那人自顾自地上了床,很自觉地睡在床的半边,给他留了半边的空间,完全没有赶他出去的意思,态度合作到滕明都有些目瞪口呆地难以置信。
这人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接受他的存在,滕明至今都没有想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夜晚会往自己的怀里钻,会情不自禁地搂住自己的腰,轻声地呢喃着说:“好暖……”
这些在从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那些女人,虽然床上功夫一流,每次都让滕明体会到上天堂的感觉,可是在那之后,巨大的空虚总是压地他喘不过起来,完全无法继续一个人待在那个房间里。
虽然女人香软的身体很让人留恋,但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欢爱之后抱着一个陌生人过夜。
从这一点上来说,陆启臻和那些人裁然不同。
他是第一个让自己巴着他不放的人,也是第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滕明一边胡乱地回忆着之前的事,一边在房子里找陆启臻。
这间洋房他还没有好好地参观过,最近太忙,每次回来都已经是半夜了,没有时间去看看楼上是个什么样子。
整个二搂都空无一人,一楼他之前就找过,也没有人,那么陆启臻估计就是在三楼了。
这房子非常大,若不是灯都是开着的,多多少少有几分恐怖的意味。滕明并不相信鬼怪,但恐怖片看多了,在这种空寂的房子里,还是很容易胡思乱想。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他凭直觉走向了右边的房间,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巨大的荧幕,上面一片雪白,没有任何画面。在门边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之后发现不远处的大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孤单的身影,看他只穿了贴身的男士背心,滕明心里不禁有几分心猿意马。
他还没见过这人穿成这样的,一般陆启臻都是穿着长袖睡衣——卧室里冷气开得很大,他怕自己感冒,但是也很怕热,所以只能折中地穿睡衣。
走到沙发边上才发现陆启臻并没有睡着,睁着的双眼中一片空茫,眼神毫无焦距,像是目空一切又像是绝望万分的样子。
他瘦削的脸颊因为紧紧地贴在沙发上,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滕明见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温柔口吻问道:“怎么了?”
陆启臻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滕明的手,主动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像是要感受那人手心的温暖似的,闭着眼睛任由滕明的手在自己脸上逡巡。
陆启臻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滕明包含温柔的眼神。他的鼻梁很高,眼神十分深邃,在此刻看来,这人的眼神里,竟是含了些许的爱意的。
这是陆启臻完全不敢去想象的事。
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属于隐藏人格所喜欢的那种性关系,尽管他本人不太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但因为隐藏着的人格十分喜欢,他也没有办法去拒绝。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他实在是,太孤独了。
每天一个人去上班、下班,回到这个勉强算作是自己家的地方,也依旧是冷冷清清。没有人会对他嘘寒问暖,也没有人会关心他过得开心不开心,一切都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
孤独也好寂寞也罢,这些都已经是陆启臻习以为常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一句电影台词而突然发作情绪,只想就这样一直躺在沙发上,干脆死在这里算了。
反正陆启南有了那个林延之后就越来越不关心他,陆家本家的其他人,比如陆森杨之类的,也和他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生了他的那两个人,他从来就只当他们已经死了。
他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爱人,唯一的亲人也因为有了自己的爱恋而远离了他。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简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抛弃,丝毫不留恋的。这让陆启臻感到惶恐和不安。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和意义,找不到一个可以与他分享这份痛楚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永远都只有一个孤单寂寞的身影,找不到任何温暖。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永远解脱掉的时候,有一个人点亮了房间里的灯,让他感觉到了光明。
这一刻是这般宁静,他们彼此望着对方的双眼,眼神里诉说着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感情,像是一对深爱着的情人。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陆启臻为之一振,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关了影院里的各种设备,起身离开。滕明虽然不明白他忽然间这么做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只好紧随其后,免得陆启臻等会儿又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陆启臻一言不发地去浴室洗漱之后就黑着一张脸回了卧室,滕明之前在卫生间门外等着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在生气,但刚才在那个小影院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