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差点就命丧猪口。
警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眨眼工夫,方天林心绪又重新回归平静,仿佛之前那种感受只是一种错觉。
当下方天林还要去地里干活,没空理会这些,便暂时搁下这个疑惑,专注于眼前。
雨一下,地里野草长势便很猛,不将它们除去,庄稼就会被挤占生存空间。毕竟两者之间,野草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作物压根就竞争不过。
农忙期虽然辛苦,但持续时间却很短,最耗费时间的反倒是日常除草。靖朝生产力低下,一切劳作都需要人工完成,为了活下去,人均需要照顾的田地亩数就比较多。最常见的情况便是,人们刚将最后一亩地野草除尽,最开始那亩地野草又长到了过几天就必须再次除草的地步。
这么一直循环往复,壮劳力少的人家,怕是一年到头都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沈家倒是没有这个烦恼,农闲期至少能抽出一半人手到镇上去做短工。
去年因着可能出现的旱情,沈家海四兄弟都没有去镇上,一直待在家中,今年有了鸡场在,加之天依然干旱,沈家河他们更不可能离家。
似乎是去年的重复,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夏收即便减产,幅度也不大。方天林将下巴拄在锄头柄上,放眼远望。这一片地方庄稼长势都还可以,他脚下这块地上的土豆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不愧是经过空间水培育出来的良种!方天林丝毫不知谦虚为何物,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个赞,同时希望秋收时也跟去年那般。
可惜他的这一个想法怕是没机会实现,去年雨季曾下过一场暴雨,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将田地彻底浇透。今年眼瞅着雨季都快过去,只下过零星几场小雨,这一季倒是不愁,起码有沙河水可以浇灌,那下一季呢?谁心里都没个准数。
沈家跟周毅和张亭有生意上的往来,双方合作愉快,得到的消息估计比村长还多。消息面广,未必就好。这不,知道商阳山脉另一侧今年情况依然堪忧的沈老爹,即便有意控制,也在日常生活中带出一些情绪。
这种事,谁都没法安慰,因为知情的沈家人同样高兴不起来。
商阳山脉绵延上千里,大致呈南北走向。广延村位于商阳山脉东侧,跟对面闹旱灾的州府只隔了几十里,这点距离,怕是挡不住逃荒chao。若那边灾情真严重至此,部分流民便会涌入阜阳县,到时候县内治安会差一大截,一个人出门被祸害的可能性大增。
人饿极了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正都是死,饿死还不如被打死,那至少能给个痛快。
去年皇帝下令赈灾,受灾地区这才得以稳定下来。要是今年还大范围出现旱灾,赈灾力度能不能维持去年那样,谁都不知道。
难道他那莫名而起的预感真要应验不成?方天林心中惴惴不安。商阳山脉对面州府的消息,就是他在冒出这个念头之后,特意询问方掌柜才得知,两者之间正好相呼应,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方天林经过一番盘算后,有了想法,粮食是重要,但也得有能力保住才行。
沈家海四兄弟都不是瘦弱之人,但没经过训练,只能靠蛮力,难以将身体力量发挥出来。方天林上辈子曾在部队里待过好几年,最终完好地从连长位置上退下来,除了擅长使枪使弓之外,近身格斗能力也丝毫不差,教导沈家人绰绰有余。
“你说要教老大他们学武?”沈老爹脸上满是惊诧之色,语调都不自觉有些微上扬。
这还真不是沈老爹大惊小怪,穷学文,富学武,这都差不多成了众人皆知的定律。若只是偶尔为之,那学武谁都行,有把武器,甚至赤手空拳都能比划一二,可要真正上升到正式学武的地步,这花费可就不小。练习时总少不了切磋,受伤是平常事,光伤药就是很大一笔花费,再加上营养需要跟上,还有衣服鞋这些损耗,着实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起。
学文稍微有点钱就能做到,广延村就有好几个孩子在镇上进学,习武吗,村里一个都没有,最厉害的也就几个猎户。
当然,这里所谓的武,并不是指能飞檐走壁那样的武功,而是通过锻炼,不断提高身体素质,将肌体力量尽可能释放出来。
即便做不到武功那样,将武练到高深处依然威力巨大,徒手对付十个八个混混完全不在话下,若是配上趁手的兵器跟良驹,能力还会被进一步放大。
“爹,就是平常练练,并不是正式学武。”方天林可不敢自诩是武学高手。
靖朝武师不是被大户人家招揽,就是在军队中拼前程,出现在民间的不多,多半也都在镖局里供职,方天林连见都没见过,得知的那点子信息都是一些道听途说,他哪里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练的?再说,就他的出身,怎么可能有机会学武?这不是让人徒生怀疑吗?
“哦,这样,那就练吧。”沈老爹想也不想便答应。不说可能到来的流民对他们的威胁,他这个三媳妇可是打猎好手,光学会使弓技巧就足够儿孙受益终身。
得到沈老爹同意后,沈家除了两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