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脸庞逐渐Jing致,陆尚温看了一会儿被被子蒙住的他的大致身量以及黑夜中他脸庞的大致轮廓,一时之间竟然像是……
子犹?
陆尚温深吸一口,撇开脑中杂念,离开了紫宸宫,离开了皇宫,南下百花城,暂避风头。
☆、第 五十二 章
回到百花城后,陆尚温在原来的客栈暂居,日日关注唐豫书的消息,虽然民间传闻夸张得多,但以此为鉴,陆尚温却可以得到唐豫书的最差状况,反正最差不过如此,他也许不需要太过担忧。
唐豫书没有关入大牢,没有被轮jian,没有得到以爱为名的伤害。
只是,唐豫书会难过吗?
他会以为陆纡说不爱他而难过吗?
陆尚温一时间抑制不了脑中的这些奇怪的念头,他摔碎身旁的酒坛,然后去睡觉。
几月后他收到了倩倩的来信,她说:“大事落尘,余兵皆去。”
与此同时是陆知然的信:“我和方留在一起了,我们决定去游玩,原来的安留府交给公孙青梅了,有困难去找她。”
陆尚温抱着头减轻了一会儿宿醉带来的头疼,然后收拾包裹,离开百花城。
回去后他又经营了几天面馆,子犹有时来,有时不来,他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待他。有时他真想撕破脸皮,在他的脸侧抠一抠看看能否抠下假人皮,但他不能,不仅是不能,还不敢。
很快,他来到这儿的第二个除夕就到达了,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雪,他扫到浑身热汗淋漓,早早就打理好了面馆,分发了工钱,吃过了面,然后早早关门,和衣而睡。
熟练得就像是他从未当过皇帝。
夜里子犹却把他叫醒,让他煮面。
陆尚温很是不耐烦,随随便便煮了一碗面,并且对他翻了脸。
而此时子犹的真正面目早已浮出水面,而他却用布蒙住。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也许是因为他的欺骗,也许是因为脸上的蒙布,也许是唐豫书在暗道的门关上前说的那些话,也许更早……
春天来了去又匆匆,重雪堆成化了匆匆,燕子南去北归匆匆,新芽谢了又发匆匆。
袁梦生下了一个男孩,命中注定的事,满月时他抓了一把剑,注定成为一名剑客。
子犹突然就将他堵在了厨房。
陆尚温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子犹:“你在害怕什么呢?你一直在躲着我。我没有害你,不想杀你,更没有想要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陆尚温:“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只是不敢。”
子犹:“不敢什么?告诉我好吗,好吗?”
陆尚温:“……”
子犹:“……你连告诉我都是不敢吗?”
陆尚温如遭拳击。
子犹便离开了,此后再也没来。
也许此后一别,再无子犹一人。
陆尚温在房内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梦见子犹对他说:“……你连告诉我都是不敢吗?”时的表情,时而梦见那一年大雪,他将伞送给唐豫书。
陆尚温突然醒来,此时才过子时,他却Jing神仿若早已睡过一个日夜。
此时,他想见唐豫书,非常想见唐豫书。
他连包裹都没收拾,草草拿了干粮,雇了一位老马夫,北上京都。
小皇子已经长大,假如袁梦只求一死,她也许连这个孩子也不会留情,而到时候……他只能在悬崖下见唐豫书了。
路途中所有的事态正在推进,袁梦果然对小皇子下了毒,并且嫁祸了唐豫书,但是也许她临时的心软使她放下的毒分量变少了,小皇子没有变傻,只是变得有些迟钝,即使如此,对于爱子如命的陆纡说却是一个打击,他将唐豫书贬为平民,关入大牢暂待处分。
没有人要带走唐豫书成为男宠,没有人要折磨唐豫书,甚至连唐豫书关入了哪个大牢都是一个秘密。
而此时陆尚温却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想。
难道这次陆纡说是真的对唐豫书起了杀心?
难道陆纡说对唐豫书连最基本的心动都没有吗?
陆尚温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他推出来的消息是惊慌还是庆幸。
这个世界已经乱成一团。
陆尚温赶到了京城时,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唐豫书关在哪个大牢,也不知道他会摔在哪个悬崖之下,更不知道他该从哪里出来,进入江湖。
他就只能在客栈团团转,火烧眉毛却什么也做不到,这一场由想见到唐豫书而引起的冲动最终也只能是冲动。
他决定去见袁梦。
他转了一天,剩下这几天在皇宫外守株待兔,希望能像上次潜入皇宫一样逮着一个落单的小太监小侍卫,但明显这次他运气不好,出来办事的不仅次数少,而且成群结队,之间的人都谈笑风生,明显都互相熟悉,假如他打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