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认为要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有从文这一条路。
治理国家诚然需要大量有文人,但保家卫国却只能靠被文人轻蔑称为武夫莽汉的武人。要真的什么都靠文人,呵,杨太后相信敌军压境时,文人准一个投降、跪地认新主人,然后像一条狗一样,转而领着新主子来对付旧主子,不管是历史上的北宋、南宋,还是明朝,不都是这样吗。
所以文人要用,武人更要重用,要是怕武人权利过重、来一出陈桥兵变、有人如赵匡胤一样黄袍加身、覆了朝纲,那就将兵权紧紧捏在手中好了,只要兵权在手,相信在位者就算再怎么专横残暴、也无人敢说。就如所谓的暴秦,所谓穷兵黩武的汉武帝,嬴政与汉武帝在世时,谁敢当着他们的面叫嚣秦人残暴不仁、是谓暴秦,叫嚣穷兵黩武,不是明君所为,所谓的评价不过是后人加注的罢了!
杨太后现在越活越觉得有一句话说得真好,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穿越者正当如此,她懒得理会后人怎么评价她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太后,懒得理会爱钱如朱慈燐者,在真的达成太阳所照之下皆为大明国土的雄心壮志后,后人会怎么评价于他,是说他穷兵黩武、好战成性,还是开疆扩土、乃是不世明君,杨太后不想去猜测,她觉得人生Jing力有限,此生她将Jing力花费在怎么将大明改造成世界强国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去理会太多!
不过现在嘛……
杨太后揉了揉鬓角,现在还是教育教育一下朱慈燐最好。他妈竟然以抚恤银的多少来衡量一场战争是不是亏了,简直都不能用死爱钱来形容,这熊孩子,莫非是钱串子来投胎的!
“三郎,仗不是这么算的。”
“那怎么算?”朱慈燐瞪大了眼睛,急急打断杨太后道。
“你别插嘴,听母后给你细说。”杨太后压住想抽朱慈燐一顿的冲动后,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你以将士的抚恤多少来计算得失,无论怎么计算都是亏。要知道不管是官军还是流寇,都是大明子民,都是自己人,所以不论是小赢还是大赢,都是亏。”
朱慈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发表异论,而是继续听杨太后讲述她所理解的‘歪理’。只听杨太后继续说道。
“就好比你跟外族人打了一次,外族人被打败了,你可以选择要赔偿,也可以选择要仁义之名。前者实惠,后者虚名。要说人之本性、该选择要实惠才对,但不知是历史造就了还是书越读越傻,自吹自擂有治国之能的文人墨客太多选择要没什么作用的虚名。往往朝廷耗费无数粮饷、牺牲无数将士的生命征战异族所换来的胜果,异族人只要投降、表示臣服,治国的文人们就会鼓动君王象征性的惩罚,甚至为昭显仁慈,认为文人们说得对的君王还会赐下投降的异族人金银财宝……
没了实际性的惩罚,异族人自然有恃无恐,打输了投降便是,反正傻儿吧唧的天朝上邦会为了昭显仁慈给他们金银财宝休养生息的,到时兵强马壮之时再卷土重来便是。所以这才是历朝历代、边患不断最根本原因!”
“母后,儿臣想儿臣懂你的意思了,不能以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计算得失,而是要以打胜仗为基点,索要多少战后赔偿来计算。”
朱慈燐扳了扳手指头,突然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上次将鞑子打得大败而归,居然忘了跟鞑子索要战争赔款,真真是亏了!”
听到朱慈燐居然在惋惜这事儿,杨太后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放心好了,会有跟鞑子补要战争赔款的那一天的。”
杨太后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湖广各州县的诸将与张献忠部曲开战时,为了更好的生存、继位大汗的多尔衮朝着曾经的盟友、蒙古各部下手了。
旅顺一战,八旗兵十不存一的逃回了盛京,损失过重、至少十年内、在新一波的青壮未长大成人时、根本无力南侵。
要说以往,依着河套平原的肥沃、养活他们完全不成问题,但如今因着小冰川时期降、气候大变,大明境内尚天灾不断,何况是关外。
气候恶劣造就了平原草场、草地灌木长势不佳,牛羊马等家畜也因此出现大规模死亡的问题。
牛羊马等家畜这一死亡,靠此为生的游牧民族就算吃死亡的家畜、也总有死食物吃尽的一天,更别提如果处理不及时,可能会出现的瘟疫。草原上爆发的瘟疫一经传播,对于缺医少药的游牧民族来说可以算是灭顶之灾。不过幸好如今小冰川时期仍在,天气酷寒之下,别说瘟疫,就算人畜也无法存活,所以瘟疫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草原上的。
只不过就算是不会爆发瘟疫,酷寒的天气仍然让游牧民族们活得更加的艰难,更别提就算辽东方面换了巡抚以及经略,就任的满桂童鞋依然坚持贯彻明达所留下的方针,封锁长城各对外关卡,禁止商人走陆路到关外贩卖各种牧民所需的生活物资。如此一来,被生活憋红了眼的鞑子们在自知不敌大明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对曾经的盟友出手,毕竟柿子还是挑软的捏不是!
泰昌八年春,后金第三位大汗多尔衮亲率万人渡河,攻打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