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那本书的拥有者,又听闻了一些和这本书有关的事,所以……”
“我知道。”藤田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山神的解释,然后伸出手指在我身上点了点。许久后,他放下手,露出了轻微烦躁的表情。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是第九百九十九次。你不是阿桃所等的人。”
“阿桃?”我注意到藤田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用的似乎是汉语的发音。
藤田点了点头:“等到你将那本书转手的时候,下一个接收者才是阿桃要等的人。”
我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按他那么说的话,岂不是我将书给谁,谁就会是对方口中的“阿桃”所等的人,那这也太儿戏了一点吧。
当然我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我只是愣神了一会儿,就向对方问起了那本书中所记载的秘术。
“书上记载的东西,除了故事,其它没有一样是我留下的。至于那些秘术的可靠性,我没有使用过,我也不清楚。”
说着他将锄头抗到了背上,起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山神见我听了这话还是思索,赶紧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暗示我跟上去。
藤田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步调往一条隐秘的小道走去。
他不像山神,给我的感觉总是十分可亲,所以说句老实话,他这么沉默不语的,我心里也有些尴尬。
小道终于走到了尽头,我们来到了一片极为开阔的草地上,而在这片草地的正中间,矗立着一颗美丽到不能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桃树。
它大概只有3、4米高,树身也不是非常粗壮,但是层层交掩的枝干上铺满了一摞又一摞的桃花,它们都像是盛开到了极致,米分嫩得就像少女的嘴唇,让人看着看着就失了神。这些花朵多到已经压弯了树枝,有些树枝甚至直接垂落到了地上。
但是奇怪的是,开得这么盛的桃树,却没有一朵花飘落到地上。它的四周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花,一簇一簇地堆着,半点看不到桃花瓣的影子。
藤田走到了那颗桃树身前,摸了摸它的树身,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又矮了一点啊……”
“阿桃,我今天带了个人来见你,他的手上有那本你留下的书,但是只辗转了九百九十九次,还差一次。”
“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只差最后一次……只差最后一次……你就可以再见到它了。”
藤田又凑近了些桃树,低声说了些别的话,因为声音太小的关系,我无法听清。
我猜面前这颗桃树就是滑瓢口中的那位大人,也就是据说东渡了的神灵。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颗桃树虽然开得极盛,我却总觉得它正在枯萎,而且看上去已经是快要撑不住了的样子。
藤田最后摸了摸桃树,然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些。
“它快要死了。”
藤田看着我,非常直白地说道。
☆、第89章 二十三
二十三、
“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它生存,它每呆在这里一天,身体就会被排斥的力量伤害一天。”
藤田摸了摸树身,神情和缓了一些:“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它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刚失去了由子,悲痛的同时还要继续照顾年幼的两个孩子,所以常常觉得力不从心。”
“然后它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向我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人,但是等具体描述起来的时候它就哑了嘴,完全形容不出来。”
“它看上去非常失落,说自己一直在找一个人,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在最近感应到了一点对方的存在,可寻来这里之后又失了踪迹。”
“我被它的话勾起了兴趣,就邀请它来我家喝酒。”
藤田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不知是该庆幸自己邀请了它,才有机会交到一个挚友,还是应该后悔自己的举动成为了对方不得不永远留在这里的因由。
“它接受了我的邀请,喝酒的时候我才了解到,它名叫阿桃,是从华国东渡过来的半神。据它所说,从它渡过某个劫难成为了半神开始,就一直被一种执念困扰着,这种执念逼着它必须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如果一天找不到,它就一天坐立难安,根本无法继续修行。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执念害得它整整一百年修炼都没有寸进,直到前段时间,它突然感应到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在东边出现了,所以它才费了大劲潜上了一条驶往日本的商船。”
“因为那条商船上都是日本人,所以时间一长,它对日文也略知一二了。”
“抵达日本后,它顺着感觉的引导进入了野比吕的范围,而那种指引感到这里也就消失了,所以它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随后又聊了一些别的东西,越聊越尽兴,把酒言欢之后,便成了朋友。我劝它野比吕那么大,要寻一个自己也素昧平生的人非常不容易,不如先找个固定的居所,再徐徐图之。”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