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声,以家族起誓?就她那个凭着挖矿而立起来的暴发户家族?她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底细是吧?
她们轻蔑的笑声显然激怒了这位暴发户夫人,她立刻涨红了脸,高高地抬起下巴道:“夫人们,贵族的礼仪呢?难道你们所学来的皆是在旁人说话时打断他们吗?”直到刚才那几人讪讪地闭了嘴,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她的‘高谈阔论’:“前几日我因为有要事,所以求见了奥娅王妃一面,谁料就在我于庭前等候的时候,我竟意外遇到了珀莉殿下。列位,当时那可吓了我一跳,毕竟早先王宫内对于这位尊贵的小公主,可一直是以体弱多病来一笔带过的,可我当时所见却并非如此。”
说到这,她还刻意顿了一下,意料中的,她收到了许多催促的眼神。她这才摇了摇羽扇,做出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继续道:“我竟看见被打得脸上都带着伤的小公主从远处跑过!”
“慎言!”一位模样刻板的贵妇人突然开口了,她脸色不善地瞥了那位说话者一眼,“先不提奥娅王妃的人品,如果满身是伤的珀莉殿下当真从你面前经过了,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事地出来吗?”
“我附从艾琳的言论。”举办这场舞会的巴雷特公爵夫人正好从这边经过,见一个泥巴贵族在这胡言乱语,当即皱起了眉头。
她从分开的人流中走来,姿态优雅地接受着他人的提裙礼,直到站定才再次开口道:“卡利子爵夫人,是什么样的胆量让你敢在这种公开的场合造谣生事?我与奥娅王妃算是熟识,深知她是一个道德高尚的淑女,更何况珀莉殿下是未来帝国的继承人,奥娅王妃怎么会如此对待她未来唯一的依仗?”
说罢,她眼露轻蔑地道:“众所周知,珀莉殿下自三岁起就不在贵族中露面,甚至因为身体的关系,不得不深养在闺中,所以少有人识得她的面容。你又是怎么确定,那个从你面前经过的女孩就是珀莉殿下?而不是你一时头晕眼花,将厨房的小女仆当成了尊贵的殿下?”
“这……可那女孩身上佩戴有王族的徽章啊!”
“你也说了,是‘远远看见’,远远看见竟能看得如此仔细,本人也是甘拜下风。”一个年轻的贵族适时插了一句,当即引来了多位夫人附和的笑声。
巴雷特公爵夫人也冲她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但转头后对着那位“造谣”的子爵夫人时,目光则透着冰冷:“卡利子爵夫人,我看你是身体不适才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以后这样的舞会你还是少参加比较妥当,否则下次说不定你就要开始说桂妮维亚王后的风流韵事了。”说罢,她微微举高了手,当即就有一个训练有素的仆人走了过来。
“主人,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地方?”
巴雷特公爵夫人扫了一眼早已脸色煞白的子爵夫人,毫不留情地道:“这位子爵夫人大抵是没休息好,头脑有些不清醒,你送她到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说是去休息,其实在场的哪个心里不明白公爵夫人这是在赶人呢!
那个男仆也是心里透亮,当即就温言请子爵夫人随他去休憩一下,但是引的方向却明晃晃的是门边。
子爵夫人自觉难堪地快要烧了起来,她自是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却苦于此刻人微言轻,无法拗过公爵夫人的颜面,只得不再说话,低着头匆匆地随着男仆离开了。
见恼人的苍蝇已经离开,巴雷特公爵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她回身对着旁观的各位小姐夫人道:“我还有些事,不便一一作陪,就只能祝列位好好享受这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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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遥隔百里之外的王宫,一个正在熟睡的女孩全然不知这场因她而起的sao乱。她正好不容易忘却掉身上伤痛,趴睡在一张老旧的木床上。
而梦里,则有她最熟悉的家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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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华国的赴美留学生,本名为吴桐,英文名是珀莉的猪脚菌,其实在骨子里还是非常倾向于科学无神论的。
原谅她出国前背政治背疯了吧。
总而言之,在穿越后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对于外界的一切,她都是时刻处于一种怀疑的态度。
怀疑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那些在她面前走了走去的宫装女人只是一群演员,然而当那个被称作是“王妃”的女人将手中的鞭子落下时,她才彻底反应过来,那个她最不敢考虑的可能,成立了。
“孽种!不洁的产物!因为你和你那龌龊的母亲,我的丈夫断送了性命!”这位身形富态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对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纯然的恶意。她不顾身侧侍女的搀扶,用尽全力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珀莉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自己,试图减少被女人伤害的面积。然而这个再简单也不过的举动,却让她发出了一声冷嘶。
“主人,请注意身体,您现在可怀着帝国的未来呢!”一个看上去年龄颇大的侍女匆匆赶了过来,大声地劝说着女人道,“怒气对于孕妇最是伤身,倘若因为这个孽种而使您心情低落,这必会对您腹中的殿下不利。那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