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失声问道:“不会吧,有这么可怕的人家?那姜姑娘人怎么样了,她前几天还来我们家玩过了呢,她和我们家丑姑关系不错。走时,我们丑姑还给她拿了两只山鸡和一些糖果点心呢。”
她最会演戏,这又急又怕的表情,令众人都觉得她才是最关心姜春花的人,越发显得打众人的脸了。这里一大群人,说了半天,就没有人问起过姜春花现在怎么样?姜nainai也只晓得哭。
货郎又鄙视的看了众人一圈,才说:“我信是来报了。大家要不要去救她,就不干我事了。”说完,就要挑着货担走了。
“哎,你不是说春花有话和丑姑说吗?”有人急忙说。不叫这个外人开口,他们这些人怎么能有脸说让丑姑去想法子救春花啊。
姜nainai也抬起头来,期待的看着货郎。
货郎摇了摇头,鄙视的目光扫了众人一圈,才冲吴氏说:“是这样的,那小媳妇儿被人看守着,只能指望娘家人去救,但她又怕娘家人不管自己,就又说了和吴家的丑姑说说。”
“怎么叫她娘家人不管她啊?还和我们丑姑说?丑姑才是个孩子,和她说有什么用?”吴氏惊讶的看着大家,不敢相信的问。
那几个人又不开口了,姜nainai只得哭着求她,说:“丑姑的姑姑,我求求你了,我们家春花心里念的都是丑姑,你就让丑姑去看看她吧。”
吴氏露出满脸惊愕的样子,失声问道:“你们自己的亲人,自己不想管,居然叫我们丑姑去看姜姑娘?她去了,又能怎么样?她就一个小姑娘家而已。”
姜nainai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冲众人团团作揖哭求道:“我求求你们,你们帮我们家春花一把吧。我们家大牛才是个孩子,又就这么一根独苗,求大家伸伸手,帮帮我们。”
吴氏在她做出跪下的动作时,就飞速的退开了,所以姜nainai跪求的那些人当中可没有她,而那些人根本就没想到姜nainai会出这一招,正好被她跪了个正着,一时间众人又急又怒,还不敢发作。
姜nainai性子极刚强,年轻守寡,硬生生的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没求过村里人帮忙。而现在老了老了,还这么跪着求大家,特别是她的两个妯娌更是象被人当众狠狠的煽了几耳光一样,脸上又疼又辣,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时候,村里的男人们也差不多都回来,自然也全部过来了,正好看见姜nainai象个疯婆子似的,跪着团团拜,求大家呢。
她的两个叔伯子,立马被别人指指点点起来,甚至就人更是不顾情面,直接说:“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硬是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死,兄弟的儿子死,现在又轮到兄弟的孙子孙女了。”这话就象刀子一样割着姜家人的脸和心,把他们最后的一丝遮羞布都掀开了,他们燥得满面通红,却又不敢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姜大牛来的迟,站在最外围居然也没有人发现他。
他在一边听了一会儿,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突然冲进人群,拉起nainai,大声说:“nainai,nainai你不用求别人了。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处理。我姐姐命苦,只有我一个兄弟,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她被婆家打死而不管啊。”他一副摩拳擦掌就要去牛头村的样子,搞得众人连忙拉住他。
他nainai更是死死的搂住他,越发哭得声音大了,“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一个孩子,如何打得赢刘家三兄弟啊。人家的子侄都快比你大呢。你这是去送死啊。”
“我不去,以后人家要怎么说我们姜家,说我们姜吴村?嫁出去的姑娘被人无缘无故的打死,娘家都没有人管呢。”姜大牛梗着脖子,怒叫道。
姜nainai哭得更大声了,说:“你要是死了,我如何有脸去见你的爷爷啊,如果有脸去见姜家的列祖列宗啊。老头子啊,你怎么死得那么早啊,这么狠心啦……”
吴氏和货郎对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心里都在为姜大牛和姜nainai鼓掌。他们这么一闹村里人就不能不管了。别的不说,姜nainai的两个叔伯子是不能不管了。
这时候,丑姑也带着小弟和孙婆婆过来了。
听了此事,丑姑立马说:“姜大牛,春花姐姐打小带大我,我也不能看着她被人打死也不管,我和你一起去牛头村。”
小弟也连忙跟着起哄,“我也去,我也去救春花姐姐。”
吴氏急得团团转,带着哭腔说:“哎哟,你们乱说什么啊,姜家这么多人,姜吴村这么大个村子,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们出头了。再说了,你们屁大点,是去添乱还是去救人啊?”
“可不是,丑姑你个女孩儿家家的,怎么去啊,再怎么说这也是男人们的事。一村子的男人,没的让个小姑娘冲在前头的。”小猫子的娘立马高声叫道。
有了丑姑姐弟的话,有些人心里暗喜,结果都等不及他们有所表示,又被吴氏和王婶子看似劝慰丑姑,实则骂众人不要脸的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吴氏更是又哭又闹,生怕众人真的听了丑姑的话,要让她去出头,还骂那货郎:“你这个货郎好无道理。姜姑娘是让你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