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吸引住,以至于我都没有仔细看旁边的傀儡公主。
“退后,让我来对付他。”皇近泽道,他的命令有一种天生的霸气,我听到之后,不由自主退后了两步。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在这里也只能给皇近泽添麻烦,于是我转头跑了出去。
我随手摸进怀中,恰巧碰到一个锦囊,是路萌的种子,可以随时随地召唤他……
我把种子拿出来,扔在地下,很快,一股细小的藤蔓从地下钻出,怯怯地贴在我脚踝上。
而后,神奇的事发生了,蓝光绽开处,路萌从地里钻了出来,把我抱在怀里,一边蹭我一边哭:“言哥哥终于肯见路萌了吗?言哥哥好狠心……嘤嘤嘤!”
我惊讶于路萌的速度,半天才反应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你法力恢复的怎么样?”
路萌收起眼泪:“我很好,言哥哥不必担心我。”
我点点头:“魔种就在天牢里面,皇近泽正在和它缠斗,我怕他吃亏,你能不能去帮帮他?”
路萌又哭了起来:“言哥哥又欺负路萌,路萌还以为言哥哥担心我……”
但是埋怨归埋怨,路萌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将我放下来,擦干眼泪:“魔种在哪里?”
“在结界——”
我话音未落,就见一阵金光爆出,那黑怪抱着一个人跃了出来,皇近泽紧随其后。
那么强的结界都挡不住魔种。
魔种手里抱着的正是傀儡公主,他竟然是来救傀儡公主的?照理来说,万戮都被灭了,这傀儡公主应该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为什么魔种还来找他?
我强忍着去看那双紫色眼眸的冲动,把目光放在傀儡公主身上。
只见他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囚衣,狼狈不堪,披散开的长发遮住面孔,根本看不清样貌。脖颈和双手都被铁链锁住,也不知道为什么,魔种没给他打开。
但他的身量,习惯的动作,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怎么会这么像,像到令人害怕。
在见到傀儡公主的这一刻,我恍然,别说仙尊了,就算是我自己,恐怕都分不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我愣愣地盯着那个傀儡公主。
他始终未抬头,好像不敢见我一样。
一瞬间,我脑袋里闪过很多种猜测。
为什么一个傀儡能够栩栩如生地复制【来自现代的我】的习惯动作和姿势?会不会是李霄龙搞的鬼?毕竟这对他来说就是复制行为数据的事情。
李霄龙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他多次有意无意地把我绕进圈子里,让我做游戏测试,到底是为什么?他想通过这个游戏得到些什么?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路萌抓住了我的手臂,急问:“言哥哥,你不舒服吗?”
我这才从万般思绪中抽离出来,猜测如浮萍,都是无根无据的东西,我不该为了一些没有定论的事情把自己给吓倒。
当务之急,应该是帮助皇近泽,把魔种打败。
“我没事,这魔种厉害的很,千万不能被他跑了。”我说。
我说完这话,就见魔种身形一滞,差点被皇近泽击中。
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又如鬼魅一般的身法,向外飞去。
地下蓝光大盛,四条藤蔓破土而出,迎风生长,瞬间长到两层楼那么高,挥舞着向魔种抡去。
魔种手里抱着个人,还要躲避路萌和皇近泽两大高手的攻击,不一会儿便显得有些吃力。
他突然掠下地来,向我袭来,我听到风中路萌的尖叫:“言哥哥,快闪开!”
我立刻结起法术,试图扛住那强势来袭的攻击。
都已经做好了受到冲撞的准备,魔种却突然跃起。
它没打算攻击我,只是借此机会逃跑而已。
但我不会让他如此轻而易举地逃走,我加强法术,白光在我手掌之间绽开,电流声突破空气,滋滋作响。
而当我抬起头,想把法术扔向魔种时,却看见它身上挂着一个剑鞘。
不用细看,我都知道,那是冷夜佩剑的剑鞘。
我停住了,无法再往前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魔种抱着傀儡公主逃走。
魔种……竟然是救冷夜一命的那个人?
回忆纷纷而来,当我们在地狱谷的时候,冷夜出去追章鱼怪的那天晚上,有个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救了他,为了表达感激,冷夜将剑鞘送给那人。
后来疗伤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段记忆。
……
和章鱼怪激烈的拼斗中,视野忽然一转。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罩四方纱帽的异人从空中降落,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将冷夜护在中间。
章鱼迸溅出的腐蚀性黑血,也被这个人的白光拦住。
……
伤治完了,记忆也结束。
怪不得这人要掩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