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也不用担心宗族怪罪,便由着他去了。”静妃看看皇上的脸色,知道火候到了,便点着儿子的脸颊“小睿儿,你有两个小叔叔,知道吗?”
陈煜轻笑“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他又听不懂。”静妃盈盈“是~妾着急了,巴不得这孩子早日长大呢。但是一想到这孩子长大后,就看不见这娇嫩的小模样了,妾又不想让他长大了。就这么小小的,让妾能够护住他就好。”
“你啊,这以后绝对是个宠孩子的母妃。加上后宫还有一个宠孩子的嫡母,朕真是为朕的孩儿们担心啊。”陈煜举举小儿子,这小家伙Jing神的不得了,咧着还没牙的嘴嘿嘿直笑。
“那妾就学惠妃姐姐,只管把孩子放出去磋磨,等以后这孩子也长成燕王那般,便让他辅佐着他的小侄子,保我汉邦平安。”静妃语调坚定,倒是显得有些咬牙,说罢又有些心疼的摸摸孩子的襁褓,仿若已经看见自己不得不把孩子放手那天。
“做你自己便好,好好地学她做什么。”陈煜有些不喜,不仅是因为当年那个死去的孩子,更因为现在陈笒和惠妃的关系,天家无亲不假,但是他这是新朝,那两人的做派就好像是在宫中久住的冷人一样。
“是,妾遵命。”静妃巧笑嫣然“妾听夫君的。”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殿外,寂静的夜风微凉,即便是新朝,寒意也足以沁入骨髓。
文渊庄,顾启渊看看四周,转动机关进到书房的暗室,不过几息的时间又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积尘的卷宗,显然,他对里面东西的位置了若指掌。
将卷宗上的东西誊抄一份,将内容稍作改动,将原先的那份烧掉,带着新写的出门。山中的驿道上,停着一辆正在修理的马车,车内应该是女眷,因为只有一个车夫下来修理,显然车坏的比较严重,车夫已经满头大汗。顾启渊站在不远处的树冠上,将手中信封掷进车窗。马车一阵晃动,车夫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出了岔子,慌忙稳住马车上前探帘“王爷,您没事吧?”
里面传来淮南王和侍妾的嬉闹声,淮南王扔了一个水果出去“滚,本王有什么事也被你搅了,赶紧修好车。”
“诶,诶,”车夫放下帘子,捡起没什么损坏的水果,蹭蹭,装在怀里,继续修车。
顾云悰的书房,凤梧看看周围洒扫的小厮,示意他们离开。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他家公子正在推演着匈奴的地图。“公子诶,这地图是我偷来的,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在书房里看啊。”
“别吵。”顾云悰旁边摊着几本人文,地象,水纹的书。凤梧只好等他弄完,半响,顾云悰放下手中的笔,将书本归位,“说吧,又有什么事?”
“公子,有人看见淮南王的马车在山上的驿道,好像是坏了,停了好久。”
顾云悰手下一顿,现在虽然消息还没有被清除,但是种种现象都已经表明,他就是淮南王的儿子,这种时候淮南王来这边做什么?
“父亲知道吗?”顾云悰拍拍手上根本没有的灰尘,坐在椅子上,拿起毛笔准备将刚才的推演记录下来。
“老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庄里,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凤梧歪歪头“现在是苦夏的时候,老爷应该是去画竹子了吧,这时候竹林里最舒服了。”
“嗯。”顾云悰写着字,突然想起一事“燕王的生辰可是在六月?”
“是啊,初夏的时候,好像是六月二十三,早便过了,那时候燕王应该在路上吧。”凤梧点点头确认,“没错。六月二十三。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只是想起来了而已。”顾云悰放下笔,将写了一半的东西放在书桌下面的暗格里,“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消息传来,你就将它留着便可。”
“消息,啊。公子,今天有钟冥楼的消息。”凤梧从袖筒中拿出一个蜡封完整的竹筒,“今天老爷不在,我就提前将这个消息拿过来了。等公子看完,我再放回去。”
顾云悰敲敲凤梧的脑袋,“干得不错。”
将蜡封去掉,顾云悰看着里面的信息,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钟冥楼入驻江湖,哪有那么容易。”将纸卷恢复原状,小心的将融蜡封上。“快点放回去吧。”
“嘿嘿,这燕王不过是为了算计七公子的势力罢了,且等一阵他便没这个时间了。”凤梧挠挠脑袋,顾云悰瞪眼“什么意思?”
凤梧嘿嘿一笑“听说那个突厥的公主要嫁人了,直接放话说要嫁汉邦的王爷,最近在突厥那里,最有风头的汉邦王爷,不就是燕王吗。这突厥现在和汉邦正是和平时期,皇上是不会阻止的,这突厥公主要是娶回家,燕王只怕要烦心上一阵了。”
闻言顾云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燕王要和匈奴开战呢,你这小子,燕王就算娶了突厥的公主,也不会对突厥手软的。燕王这个人,叫他阎王更合适一些。”想到陈七在信上说的,燕王驯服了草原上的一只战犬,取名赤霜,顾云悰心中不无佩服。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对燕王在其他事情上的手段有新的看法。燕王用十余年时间经营自己的势力,用了十多年来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