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王,啧啧有声“都说外甥像舅,你们这叔侄俩也挺像的啊。”
陈笒轻笑“才五岁的孩子,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说着拍拍神色有些不对的儿子,将这个走神的小子叫回神。
季伟胜总是觉得不对,但是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便撇开这个念头,在陈笒的示意下离开。送走了季伟胜,陈笒将书本放在小孩面前“下去换一身衣服吧,今天且休息一下,我看你一天心不在焉。”
“王叔,我,”陈铮看看自己墨迹斑斑的袖口,点点头,自己收拾起来。
“你比轩儿有实力,以后轩儿还要靠你帮衬一二。”点点桌子,陈笒的笑意透过声音传了出来,陈铮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个,最终还是比较寒冷的自己占了上风,不顾会不会引起怀疑,也不顾父王的感受,陈铮抓起书包跑了出去,甚至没听见书房外nai娘的呼唤。这个才五岁的孩子,在这一段时间里仿佛在冷热水中不断的循环,最终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三娘,我这几日要出去,沈青会过来,你配合他一下,别让他在轩儿面前露了破绽。”陈笒说完,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出门前陈笒回头“一个月,再教一个月。”
徐三娘点头,其实一个月前,王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样很好,有时候他们做下属的不需要多嘴。
燕王府,黑桑在马厩中听到一声呼哨,灵活地咬开捆在柱子上的缰绳,踏着碎步就出去了。马房听见熟悉的踢踏声,点点水烟袋,又是黑桑。
十天后,文渊庄,陈笒没有引顾云悰出门,而是径自走到了顾启渊的书房,从那天季伟胜给自己的材料上看,顾启渊这个人在对于前朝有一种很微妙的情感,他的文渊庄在多年前成立的时候曾经和宫里的高层有过接触,但是具体的事件在前朝国破的时候就已经被焚毁一空,甚至没有了顾启渊这个人的从官记录。史书上则更是只记录了曾经的殿试状元侮辱前朝帝王遭到贬斥。
但是,季伟胜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前朝对于淮南王的怀疑并不是空xue来风,尽管只是一些传言但宫中的一些记录还是有些许的痕迹,通过季伟胜的联系,得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事。
顾启渊和淮南王有合作,两人将前朝的皇室蒙在鼓里,而当初淮南王丢的玉砚台,很有可能是前朝皇上让顾启渊偷来的,淮南王的大儿子。
这样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在当年的全城搜查之后,前朝对淮南王的顾忌有增无减,甚至最后,将淮南王逼到了背叛的路上。
现在,陈笒需要知道的事,顾启渊在这里面到底做了什么角色,他现在,在做什么角色。
摸索了将近半个时辰,在顾启渊的一个不起眼的卷轴下,陈笒发现了机关。机关的响动似乎吸引了门外的守卫,闪身进去,机关满满关上,门外的守卫侧耳听了一下,准备去报告给老爷。
而这时,陈笒却被眼前的一个个巨大的书架震撼到了。如果这一刻谁告诉他文渊庄没有异心,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书架上的年份详细的记录了这些资料的时代,前朝灭亡前三十年,这里就已经存在了。但是机关再次响起的声音让陈笒惊叹顾启渊的反应速度,翻身上了顶上的梁架却发现这上面的缝隙根本不足以容纳一个人。看见室外传过来的亮光,陈笒没有时间考虑,在机关关上之前从顾启渊头上飞掠过去是他离开的唯一机会。
身若游龙,陈笒在房顶上留下了一道白影,从机关处飞过,而在经过顾启渊头顶的时候,腰腹的刺痛感不容忽视。痉挛的感觉在他完全出来后出现,屏住内息,陈笒从书房的后窗跃入花园。
搜查的声音已经传来,陈笒却在忍耐那毒针带来的瞬间的痉挛,还有一时不听使唤的四肢。顾云悰送自己的辟毒珠都不能立时将这个毒素清除,而这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陈笒已经听到了向他走来的脚步声。
太子府,沈青结束这一次的讲解,合上手中的书籍,“将今天讲的背熟,明日我会检查,轩儿,尤其是你。”
看着小世子有些疑惑的眼神,沈青知道这次自己这次扮演应该是最失败的一次,不做解释,不做过多接触,只是,沈青看看周围的人,在有些时候稍稍帮助一下小世子也是可以的。毕竟王爷这个身份还是很方便的。
“王爷知道了你会被罚的。”司空翔看着被巧妙安排在陈铮身边的人手暗自摇头,这个家伙,脑子里的固执实在是可爱。
“到时候我会去北大营,王爷要想罚我,也要等我活着回来。”沈青拔下天池和封门处的银针,面貌慢慢变回原有的冷峻。司空翔递过药膏瓶子,“真的不用我帮忙?”
沈青不做回应,默默得将药膏在自己两侧太阳xue上揉开。司空翔张张嘴,然后又闭上,转身出门。
“三娘。”司空翔找到还在扮演陈铮nai娘的徐三娘。从房梁上翻下来,“沈青最近做的事,你能不能……”
“说好话?”徐三娘斜眼看着司空翔,“你是第一天认识王爷吗?”
“不,我是想,”司空翔的话被徐三娘挥手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