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安释放出来吗?”
“放心吧,定罪是不可能的。不说我们都在想办法,就是二皇子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部下被如此折辱,必然会去那边斡旋。”莫止淡淡地道,“只是双方对抗的过程,现下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结束。所以,暮归也有可能还得多等一段时间,无法获得自由。”
贺卿稍微放松了一些:“我明白了。”
只要不会定罪就好。至于别的……总能够想办法的。
与双亲谈完最要紧的事情,贺卿收拾好自己带上来的盒子和文件,拖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把东西放下之后,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这几日他在军用星船上其实没怎么好好休息。也许是因为这一趟漫长旅途终于达到了终点,也许是近乡多少有点情怯,他在星船上的精神其实一直都很亢奋。
而现在,在把心里最忧虑的事情与双亲谈过之后,那种支撑着他清醒的亢奋感一下子倾斜而去,多日来的沉重的疲倦感累积着一同压了下来,把他压得有些难受。可他又始终无法安心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唉……”
贺卿揉了揉额角,干脆坐了起来。他想了好一阵,才终于决定去隔壁阿冉的房间看看。
阿冉还在休息,依旧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姿势,只是好像把被子当作了他,抱得紧紧的。
贺卿把深色的窗帘给关上,回头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微微上挑的眼尾弯了一个漂亮的小弧。
他动作轻轻地摸上床沿,掀起被子,往里凑近了些。
熟悉的气息被睡梦中的阿冉所捕捉到。他微微松开了手,纵容着贺卿缓缓挪过来,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贴近。等到他的手能够环得住贺卿的腰肢,他的手臂一下子又收紧到最开始的样子。
贺卿无言地注视了他一阵,自知自己是很难再推得开对方的手臂,干脆也不去在意,只侧躺着闭上了眼睛,任由疲惫感缓缓浸上来。而后,他在彼此交融着的、令他渐渐平静的气息里,安心地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