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
“有一天,我路过一条珊瑚路,两旁珊瑚五彩缤纷,在夹道的尽头,我遇见了你,你就这样撞进我的心里,在一遍流光溢彩里。”又一次,林意被阿鲸的歌声唤醒,阿鲸的歌声其实挺优美的,带着那种小清新的感觉。
林意:“阿鲸”
阿鲸:“啥事啊,阿意”
林意:“你很喜欢唱歌?”
阿鲸:“是啊,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在海洋里开一个演唱会,所有的鱼都争着过来听我的歌,然后我在台上大喊山顶的朋友你们好,哦不,海底的朋友你们好,请举起你们的双手,哦不,请摇一下你们的尾鳍,让我看到你们好吗?come on baby,跟我一起,让我们嗨起来,嘤嘤嘤。”
林意:“嗯,阿鲸,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不闷的吗,你天天都这么自娱自乐,而我都快闷死了,我觉得自己快被闷成松花蛋了。”
阿鲸:“啊?闷?不觉得啊,我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孤家寡人的啦,没人陪我一起嬉戏,没人听我说话,海洋虽大,但我总觉得它容不下我,所以故意排挤孤立我,虽然我和其他的鱼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但我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同一个次元的,无论我游到哪里,我都只是一个过客,只能在一旁安静地欣赏其他人的故事,我已经习惯了孤单,对我来说,在这蛋里和在海里生活没什么区别的,而且在这里我还找到一个能听得懂我说的话的人,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很沉默,不怎么搭理我,但我知道他一直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听着我说话,这就足够了。”
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林意:“对不起阿鲸,是我忽略了你,没有你我是绝对熬不过这千年酷刑的,以后如果你想找人说话的话,先大声叫我一下,把我吵醒也没关系,反正我这千年睡的觉太多了。”
阿鲸欣喜地说:“是吗?那太好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是我演唱会的第一个听众哦,那我现在能继续唱歌了吗?”
又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林意想象着自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好,但你不要再唱同一首歌了,之前那首你唱了八十年了,你知道吗,八十年相当于一个人类的一辈子,你真的是在用一辈子唱好一首歌啊,这种敬业Jing神让我汗然,这样吧,以后我点歌,你来唱。”
阿鲸:“好啊”
林意:“嗯,答应得这么顺溜,真乖,就唱汪峰的春天里吧,事先声明,我没金币。”
又是新的一天,林意在睡梦中被摇醒,阿鲸的声音隔着蛋壳传,“阿意,你感觉到蛋壳在震动了吗?”
林意:“感觉到了,是地震吗?”
阿鲸:“不是,是我用我自己的蛋撞你的蛋,你没发觉吗?我们已经发育出小鸡的雏形了,可以通过用身体撞击蛋壳来使鸡蛋摇晃了,我的蛋就在你旁边耶。”
林意:“哦,太久了,我习惯了当一团蛋黄,都忘了有手有脚是什么感觉了。”
阿鲸:“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们的刑期快结束了,等到我们破壳而出之日,便是我们自由之时,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相见了,你不兴奋吗?”
林意:“嘎?我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我还以为我被判的是无期徒刑啊。”
阿鲸:“你被困傻了你,快把你脑袋里的蛋黄和蛋白甩出来,它们实质上是水,原来人类说的脑子进水是这么一回事。还有哦,我有一个绝妙的计划,听说最后我们要学真正的小鸡那样用自己的喙啄开蛋壳,这过程很痛苦的,应为我们初生小鸡的力量都很弱小,等出来后嘴巴至起码肿上两个星期,不如这样吧,我们用身体推动两个蛋壳相互撞击,这样同样可以把蛋壳撞烂,就像这样。”
阿鲸话音刚落,林意就感觉到自己的蛋壳剧烈的摇晃了几下,蛋壳侧面明显地感觉到被撞击感,林意犹豫了下,说:“这样不好吧,这刑罚本来就是让我们受苦受累的,若我们毫无痛楚地出去了,只怕执行者会不高兴呢。”
阿鲸:“管他高不高兴呢,反正我进来时他们又没说过一定不能通过两名犯人合谋互相撞击,把蛋壳撞开,我告诉你哦,这法子我可是想了五十年才想出来的,我聪明吧。”
林意囧,用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脸被鹅黄色的绒毛划过,低头一看,咦?自己变成了一只黄橙橙的小鸡,浑身被覆盖上短鹅黄的绒毛,只是蛋内光线几乎没有,所以自己之前竟没发觉,突然间,林意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林意:“阿鲸,怎么回事,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蛋内的空气似乎稀薄了起来。”
阿鲸:“啊,我也是,这证明我们到时候出蛋了,我们要尽快弄碎蛋壳,要不然我们俩都会别憋死的,毕竟蛋里的氧气就这么点了,来,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撞,一,二,三。”
林意:“唉,别,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哎呀,我站不稳啦,你别乱撞啦,停!停!”
林意被撞得东倒西歪,在蛋内一个三百六十度翻滚后,林意摔在蛋的下方,然后,他听到了上方蛋壳传来了“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