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起来了的嫌疑犯怎么能千里迢迢地从美联邦跑到西伯利亚来。于泽阳从前天就开始打电话找赵岁安了,说明至少前天乔恩赐就已经到了伊尔库茨克。现在别金斯克通往外界的公路已经重新恢复了,如果乔恩赐速度快的话,现在他人可能已经在别金斯克了。
赵岁安的眼中涌起了杀意。自从那次在医院里把乔恩赐暴揍了一顿之后,赵岁安就再也没见过乔恩赐,理论上来讲那之后乔恩赐就不应该出现在亚细亚了,没见过他是正常的。但是赵岁安不可能忘记这个人给自己、给自己妻子的人生带来了怎样可怕的影响,更别提就是这个人才让林泉从自己的妻子变成了前妻,才让自己远离故乡来到这样一个极寒的城市,和亲人、朋友、爱人分离。现在乔恩赐既然敢跑到这儿来,赵岁安心中一片冰冷,一边暗暗发誓不能再让那混蛋碰到林泉一根手指,一边想着干脆不让他生离此地算了。
林泉看到了他眼中的Yin冷,不由得心中一跳。他镇定了一下,然后捏了捏赵岁安的手掌:“先给于泽阳打个电话吧。”
赵岁安看向他,眼中的Yin冷并没有完全消散,但已经被浓浓的关切和安抚所遮蔽。他反手握住林泉的手,搂过他的腰他唇边亲了亲。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让那个叫安娜的接待姑娘去给林泉倒了杯热巧克力,他自己则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于泽阳的,于泽阳在电话那边把他骂了一顿,指责他□□熏心乐不思蜀从此君王不早朝,然后把他掌握的情况告诉了赵岁安。乔恩赐是直接在美联邦消失的,用了一个假身份来到亚细亚,很明显他的目标就是别金斯克,他压根儿没在京城呆,从美联邦飞过来之后直接转机到了伊尔库茨克,在伊尔库茨克放弃了那个假身份,那已经是四天之前的事了。
“好消息是那时候通往别金斯克的路还没有重新恢复,他可能会因此而耽误一些时间。”于泽阳捏着眉心说,但赵岁安否定道:“不会的,那小子绝不会因为封路这种原因就浪费时间,既然他已经来了,做的肯定就是破釜沉舟的准备。林泉来的时候也封路了,他是坐冰橇来的,我估计乔恩赐也会想办法赶过来。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于泽阳沉默片刻,道:“你们小心点儿。他在暗处,你们在明处,那小子既狡猾又工于心计,我怕他破罐子破摔真的干出什么要命的事儿。虽然他以前干出来那些事儿已经挺要命了。”
乔纳森家以前对林泉干了什么事儿,赵岁安并没有告诉于泽阳。但于泽阳聪明起来一般人也藏不住,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赵岁安笑了一下,狠厉又自信地对着电话那头道:“他要命?我还想要他的命呢。而且要说狡猾又工于心计……”赵岁安看了沙发上坐着喝热巧克力的林泉一眼,眼中的自豪遮都不遮一下:“我老婆才是大佬,那小子算个屁。”
电话那头的于泽阳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顿感不会爱了。他捂着腮帮子直叫牙要倒了,还不忘告诫赵岁安另一件事。
“乔碎玉可能也知道林泉往你这儿来了。”
赵岁安皱了皱眉:“她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她现在正在被调查,我也没见到她,是简洁跟我说她可能知道了,但是我听简洁的意思,她应该是觉得乔碎玉不会再做什么文章。”
赵岁安心里有了数,跟电话那头很快收了线。随后他想了想,又拨出了一个电话,打到了矿上。
林泉看着赵岁安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还算神色平常,打第二个的时候就有点不对了。他两口喝完手里的热巧克力,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赵岁安身边。
赵岁安一挂上电话林泉就问他怎么了。赵岁安神色稍缓,说了句:“这样。我先把你送到维克托那儿,我到矿上去一趟。”
林泉眼睛一眯,心已经揪起来了。
“是不是矿上出事了?是乔恩赐?”
赵岁安一开始没看他,眼神落在别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既有些飘忽又很是深沉。几秒钟之后他才将目光转回到林泉脸上,那些飘忽的、深沉的东西转眼间散了个干净,只显得坚定稳重又让人心生依恋。
“应该是。没关系,我能搞定。在矿上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林泉着急道:“不行。没掌握状况的时候你不能贸然出现,他肯定就等着咱俩现身呢。”
“所以你就更不能出现了。”赵岁安握住了林泉急迫抓着他上臂的手,“矿上是我的地盘,虽然危险,但是无论怎样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就算在暗处,也还是个一无所知的外行。这种人随便跑到矿上去自己不把自己给折腾死就不错了,还想整治我?怎么可能。”
“既然这样,那你就干脆带我一起去啊!”
“不行。”赵岁安亲了亲他,声线温柔得像是能滴出蜜,但也强硬到不容否决的地步。“你跟我一起去了,我会分心的。一想到我把你带到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安心地把那兔崽子揪出来。”
林泉很不高兴地眯着眼睛:“你是说我会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