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和常青不熟,关培也就感叹了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情,也管不着。
关培饱饱睡了一觉,也没觉着饿,就先着急着找自己小伙伴去了,问清楚了旁边的服务生,关培才恍然发现今天是石磐的值班时间,他已经去二楼的酒吧里调酒去了。
唉,看来今天的战争又没戏了,关培遗憾地走到酒吧的吧台旁边坐下,朝石磐努努嘴:“石头,给我调一杯你上次给我调的酒。”
石磐迟疑了一下问道:“阿培,你起来了呀,吃饭了吗?”“吃饭?还没来得及吃。”“那就不能喝酒,没吃东西不能喝酒。”石磐把拿出来的晶亮的酒杯又放了回去,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神奇地摸出来一个三明治递给关培。
关培无语地看了那个皱巴巴的三明治一眼,里面的火腿被吃掉了,只留下了蔬菜和沙拉酱,石磐让他吃这个?
“我不吃。”关培嫌恶地推开石磐的手,对这个三明治表示了鄙视,明显被石磐偷走了火腿,让他吃啥?面包片还是蔬菜?他都不喜欢吃好吗谢谢。
石磐被推开的手拐了一个弯又转了回来,固执地说:“阿培吃,不吃我就不给你酒。”关培被气笑了,表示:“不给就不给,反正我不吃,没有一块rou,你让我吃啥?”
石磐手一顿,有点纠结,然后慢慢从吧台后方摸出一大块熏rou干来,用那种油纸包着,给关培递了过来:“阿培,给你我的rou,现在你可以吃了吧,”石磐的眼睛亮亮的,明显有对rou干的不舍,但还是给了关培。
关培瞟了一眼被熏得黑乎乎的rou干,一点也不想把那东西放在嘴里,他在部队里吃过那玩意儿,又硬又糙,简直是挑战人味觉的极限,石磐看关培还是不想吃东西,就有一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一般吃东西都很开心,所以很不明白关培为何不吃东西。
对关培来说,三明治皱巴巴的,rou块黑乎乎的,一看就不想吃,但是对于石磐来说,美味才是第一重要的,卖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两者价值观上的差别有点大,导致石磐怎么也搞不明白关培的嫌恶是从哪里来的。
石磐脑子不好不知道,但是旁边人知道啊,张易桐尴尬地把脑袋从吧台里伸出来,赔笑着说:“那啥,关哥,里面的火腿,恩,是我吃掉的。”
关培一愣,又看了看一脸‘你不吃东西真的很不好’的石磐,感觉自己有点微妙的脸疼,什么时候他也像那些大人一样武断的推断事实了?沉默了一会儿,关培骤然出手,狠抽了张易桐脑袋一巴掌。
都是这个混蛋!关培气哼哼地从石磐手里接过皱巴巴的三明治,配着rou干啃了起来。
张易桐捂着脑袋,心想这就是报应啊,他偷吃了石磐的火腿,然后关培就来报复他。
关培两三口啃完了那个三明治,别说,其实挺好吃的,想想也对,张大厨子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差。
等关培吃完了垫肚子的东西,石磐就娴熟的为他调好了酒,
关培浅浅啜着琥珀色的酒ye,一时间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和石磐说话,而是扭头朝着张易桐问:“你怎么在这?不是已经开学了吗?”
张易桐一梗,有点无语:“今天周日啊哥,周日我不回家去哪里啊。”
关培也一梗,有点懊恼自己怎么会提出这种弱智问题,还来不及岔开话题,一旁的张易桐已经把脸凑了过来低声说:“其实,最近有一位客人,陈姨让我注意一下。”
关培一扭头,就看到上周才打过交道的云帆,怔怔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却一口也不喝,只是看着。
张易桐在旁边也看着云帆,低低地说:“从上一周开始他就挑着石头值班的时候来,来了只点酒,却也不喝,就在那里看,一杯一杯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哎……哎?关哥?关哥你去哪?”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关培冷笑着大踏步往云帆那里走过去,对张易桐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张易桐一看关培的样子,立刻觉得有点不妙,这万一要是打起来……想了一想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阿培?阿培你去哪里呀?”还嫌不够乱似的,石磐叫着关培的名字,一路追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张易桐感觉自己脑袋要炸,关培也就算了居然连石头也过去,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怎么收场,张易桐双手抱头趴在吧台上,紧紧盯着石磐,准备一有打起来的动静就一定直接跑过去把石磐拉回来。
关培肚子里憋着无名的火气,一屁股坐到了云帆的对面,酒吧虽然声音挺嘈杂的,但是那么大的动作,还是直接惊醒了云帆,关培痞笑着朝云帆一点头:“合作伙伴,不介意请我一杯酒吧?”
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目前最讨厌的人的云帆:…………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厚脸皮的关培已经自顾自把云帆摆在面前的一整排酒挑了一杯自己最喜欢的,一口就灌了下去,云帆连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酒杯就已经空了。
云帆:玛德那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第二杯自己喜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