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这也是小女孩的心思,我嫂嫂跟崔夫人说了,卫家的家风是极好的,便是平南王也只有王妃一人,膝下儿女都是嫡出,绝没有外头那些个世家大族纳妾豢养歌姬舞姬的事,既然是世子自己开了口,她也不必忧心旁的。”
徐太妃一面说一面笑,卫善实没想到是这个因由:“总不能叫他扮丑。”别个挑都挑不来,她偏偏不要,总不能告诉小哥你长得太好看了,崔姑娘不敢要。
这话告诉了秦昭,秦昭捧着茶盏笑起来,差点儿撒了茶:“子谦确是生得好了些,也没到这个地步,小姑娘的心思,真是古怪。”
卫善倏地想起谢九来,三月三上林苑里看了她一眼,她端阳节便不敢进宫,上辈子也不知道二哥娶了她没有,只怕不会,秦昱赐的婚,这姑娘的命运,好些呢就是老死闺中,若是怕妨碍姐妹们出嫁,就连老死都不能够了。
她肚里怀了孩子,心肠难免软上些,想到秦昭虽未作恶,也曾耽误人家一辈子,该赏赐些什么下去才好,总归端阳还未过,赐个五毒荷包便罢,想着伸手拍拍秦昭的肩头,偏了脸道:“我可真是贤妻了。”
秦昭这回是当真撒了茶,干脆解了腰带,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沾了茶的衣裳挂到一边,露出Jing壮上身,喉头滚动,往她耳朵里吹气:“六个月了。”
卫善面上一红,孕里行房她可是头一回,怀太初怀承烨的时候都没有过,咬了被角儿,把脸偏过去,只听见秦昭呼哧呼哧喘息,沾着身子她还没如何,秦昭已经浑身发抖。
咽了声由他动作,她倒不累,秦昭忙了半个晚上,第二天还Jing神抖擞,卫善懒洋洋赐下五毒荷包,为免扎眼,连带着赏了一圈,其中还有崔芙,又说她孕中无聊,请这些个小姑娘们进宫来陪她说话。
谢九说是染了风寒,不敢过了病气,若是娘娘玉体有恙,她万死难辞,倒是谢家余下几个姑娘都来了,卫善把崔芙叫到身边,直言问她:“你究竟喜不喜欢卫修?”
崔芙不意卫善相貌威仪雍容端庄,张口说的话竟这么直白,一张脸涨得通红,可她这么问了,干脆咬牙:“娘娘这么问我,我再扭捏也太矫情,卫侍郎风姿俊秀……”一口气儿都差点提不上来。
“那就成了,你养过猫狗没有?”卫善放下心事,笑眯眯的问她,心里盘算着要给府里添些什么才好,崔芙没有父亲,该请崔家族长出面证婚。
崔芙不解其意,可世家女子,家里哪会少了这些玩物,便是父亲不在了,院中也没少过这些,点点头道:“养过的。”
“你就把他当狗看,打着骂着捧着拍着,也要给他点甜头,他便能围着你打转了。”
崔芙听得怔住,外头都道皇后娘娘驭夫有术,原来如此。
☆、第391章 姻缘
卫修第二日又进宫来,进了甘露殿便连吃了两碗樱桃浇酪,舒舒爽爽长出一口气,放下水晶碗喜滋 滋 的卫善:“妹妹说了甚?她怎么又转了主意。”
宫人不住打扇,卫善依旧热得面上chao红,看卫修这么个吃法,又馋又羡,白姑姑得了秦昭的令,绝不许她吃这许多冷东西,看见卫修吃得欢畅,哼了一声:“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以势压人,叫她不得不答应。”
卫修半口樱桃酪还在喉咙口,闻言哽得一下,瞪着眼睛盯住卫善:“你……你真这么说了?”
卫善看这个小哥哥,譬如在看儿子,连秦昭都道:“你这哪里像是妹妹替兄长Cao心婚事,倒像是母亲在替儿子Cao心婚事。”
卫善含了一只冰湃樱桃,不敢立时咽下去,含得热得才嚼上两口,慢悠悠吃尽了,这才道:“那是自然,我兄长美名满皇都,别家的女儿求都不求不来,她偏还挑剔,当然要教训教训。”
卫修的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卫善却仿若不知,掸了掸指甲,慢条细理道:“我告诉她说,崔家虽是大族,可她早年丧父,家中无人顶门立户,她的家世要配辅公国世子,也着实太差了些,辅公国家中没有主母,大小事往后都指着世子夫人来打理,公府里的规矩也得立得起来。平南王妃的母家显赫,师大人官声在外,让她进了门好好同妯娌相处,咱们家虽无婆母,妯娌之间也得亲近。小哥哥从小便没有母亲,我看中她便是看中她会照顾弟妹,往后也得仔细顺着哥哥的心意,拿你既当丈夫又当弟弟那样敬着顺着。”
至于卫善,虽是小姑,却是皇后,年纪又比她大这么多,见了卫善,她又岂敢不恭敬,虽无婆母,一个妯娌一个小姑,两座大山压在她头顶上,这辈子也别想着有一日松快了。
卫修原本手上拿了个樱桃,笑嘻嘻要递给卫善讨好她,后头三书六礼,总得妹妹帮衬,此时脸上喜意全无,呆怔怔看着妹妹,连手中樱桃滚落在地上也没觉出来。
他告诉别人是见了崔芙三回,实则留了心,便想着多看几回,崔夫人信佛,一进京便替丈夫在永福寺里立了牌位,点上长明灯,初一十五都要去进香,除了三月三初见,他已经见了崔姑娘许多回了。
如今妹妹这样说,便是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