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入狱后,广仁堂内群龙无首,龙葵以方便查案为由,向女帝索要了广仁堂的暂时管辖权。
另一边的楚府内,楚夫人急得每日以泪洗面,欲要去找楚祖母,求她出面替楚青珞求情。可楚祖母在先帝在位时便已退下来了,哪里还能在当今的女帝面前说上话。
好在罗丽菲带着楚一林赶去楚家,说楚青珞只是被例行暂扣询问,不是什么大事,好歹把楚母先安抚住了。
楚母认为楚青珞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定是犯了什么太岁之类的,便改为终日在家烧香拜佛,又请了祭司来家里做法,希望楚青珞能尽早平安归来。
……
龙葵领着一群人在广仁堂内煞有其事的查了两天,然后到第三天上朝的时候,向女帝汇报情况。
“龙爱卿是说案情有了重大的突破?”女帝问。
“正是。”龙葵回道:“如果圣上允准,下官想对疑犯略施严刑,相信不出一日,便能水落石出。”
“疑犯?”女帝不确定道:“所指何人?”
“疑犯正是楚大人。下官接到举报,说……楚大人和子严大人有私情。下官怀疑,这是情杀。”龙葵说到这里,还故意停下来观察女帝脸上的神情。
“简直一派胡言!”女帝的反应果然还是不怎么痛快。
“若没有确凿证据,下官也不敢妄言。”龙葵紧接着说道:“下官手下的执行官李艳,曾是广仁堂内的执行官,当时她曾亲眼目睹过子严大人派随从给楚大人送礼的情景。”
“送礼?”女帝凤眼微眯,问:“送什么礼?”
“李艳说看到的是一个十分Jing致的小锦盒。”龙葵说:“下官已经审问过那个替子严大人送礼的随从了,他十分确认的说,锦盒里是一块岫玉。”
“噗——!”
龙葵话音刚落,殿内角落有人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圣上恕罪,下官实在失礼。”发笑的人,正是江华。
江华掌管御膳房,是十阶女官中品阶最低的女官。她性格虽然直接豪爽,嗓门也特别大,可是每日清明殿内的早朝,鲜少会听到她的声音。
身在低位,若想站得长久,何时该谦卑寡言何时该以退为进,都应该比身居高位者更为懂得识人眼色。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今日江华居然当殿发笑,不免让其他人觉得匪夷所思。
“江大人为何发笑?”正讨论着如此严肃的事,江华居然笑得出来,女帝的脸色更黑了。
“回圣上话,下官听龙大人刚刚说到送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所以才没忍住。”
“你说。”女帝见江华平时也不是那么没规矩的人,便也没跟她计较。
“圣上是否还记得,楚大人制作羽绒被之事?”等女帝点头,江华又继续道:“下官当时协助楚大人将羽绒被制成,也是奉旨行事,可楚大人为人火热心肠,硬是为下官也求了一床为数很少的羽绒被。如果龙大人仅凭一块小岫玉,就断定楚大人和子严大人有私情,那楚大人为下官求被,难不成也是官官勾结了?”
江华说完,殿内立刻有人低声附和“就是——”“这也不能说明楚大人和子严大人有私情嘛。”
“这当然不够。”龙葵绷着个脸,提高声量道:“还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说完,她朝门口的随从比了比手势。
一个男子随后被传唤道了殿内,向女帝行礼道:“圣上万安。”
看见来人,李紫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免礼,你是何人?”女帝问。
男子回道:“小人是制衣阁的随从,名叫李瑜。”
龙葵从旁补充道:“他与子严大人是旧相识,对子严大人之前在制衣阁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了解,圣上一问便知。”说完,又转身吩咐李瑜道:“待会儿圣上问你话,你都要如实作答,但凡有一点隐瞒,都是欺君之罪,懂了吗?”
李瑜汗颜的点了点头道:“小人明白。”
女帝上下扫了李瑜一眼,才问道:“朕问你,子严与你曾是旧识,你们两人关系如何?”
李瑜俯首回道:“小人与子严大人同在制衣阁相处多年,关系一直很好,其他随从也都知道。”
“那好。”女帝问:“楚大人在制衣阁做执行官之时,与子严是否关系过密……甚至还有私情?”
李瑜听到女帝这么问,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圣上话,楚大人和子严大人的关系……的确比其他人都要好些……”
见他言辞有些闪烁,女帝厉声道:“朕是问你,他们之间是否有私情?!如何证明?!”
李瑜被吓了一跳,连忙回道:“小的只知道他们之间十分亲昵,不同于别的随从,子严大人当时都是直接称呼楚大人的闺名,从不叫她楚大人。他们几乎每日都待在一块,另外,夏祭盛典的献礼,楚大人对子严大人的衣饰也格外看重,甚至还亲自带他出宫去挑选面料……十分之尽心竭力。这些,都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