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挑唆?”
姬齐砾和八公主的关系较好,这让女帝不得不将此事联想到未在场的八公主身上去。(。)
☆、197 信鸽
面对女帝劈头盖脸的质问,姬齐砾先是重重叹了口气,而后面无表情的答道:“无人指使,此事皆因我个人恩怨而起。”
听他这么说,女帝眉头紧锁,又慎重其事的问了一次:“你可知这样的回答,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姬齐砾放佛已经铁了心似的,把头一点,说:“齐砾知道。”
“那你仍坚持要一个人扛着吗?!”
“这的确与他人无关。圣上,齐砾自己做的事,自己来承担。”
女帝愤愤不平的看着他,冷道:“你还真有骨气!明明做了恶事,还要做出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诬陷了你!”
“……齐砾不是这个意思。”姬齐砾将头一叩,说:“齐砾别无他想,只求圣上能给个痛快!”
自伏击六公主的事情失败,他就知道,就算圣上再宽宏,六公主她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你还想要痛快?!”女帝像听到了一个可笑的请求般,嗤之以鼻道:“先关押起来,择日再审!”
女帝一发话,就有人上来将姬齐砾带走,六公主下意识的扫了楚青珞一眼……楚青珞当下只是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在姬齐砾没有把幕后黑手供出来之前,她希望楚青珞也能稍安勿躁。
女帝斜靠在凤椅上,用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说:“安阳,你可以继续了。”
上朝这么久以来,很少见女帝这般力不从心的样子。看起来,自己儿女间的争斗,是真的让女帝感到乏了,银色的发丝也似乎比她们出发月支国前要多了一些。
“圣上可是觉得身子不适?”六公主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立刻关怀道。
女帝摆了摆手,说:“无妨,继续说正事。”
见女帝这么说,六公主才继续道:“另外一次遇袭,是在我们离开月支国边境城之后……”
因为这次遇袭所捕获的线索比较多,甚至还牵连到月支国的水仙公主身上,所以女帝听得脸色是一阵白一阵黑的,头也更疼了。
比女帝还要显得不淡定的,就是已经汗流浃背的四公主。
六公主先将土匪头目和四喜押上来做了供,当所有罪责指向都直指马哥身上之时,她又将马哥也押了上来。
此时的四公主,脸色已经完全呈铁青状。她并不知道马哥已经暗暗被抓,所以全程都心虚万分,没敢回头看马哥一眼。
虽然马哥并没有一上来就招供,可谁都能想到,一个市井小民欲要谋害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的公主,那一定是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指使。
女帝先问他,派土匪刺杀六公主的行动,是否与五皇子姬齐砾有关?
马哥先是矢口否认,而后又突然改口,说自己就是受了五皇子的指使。但问到姬齐砾是如何给他传达命令之时,他又磨磨蹭蹭的答不上来……
见马哥把脏水泼到了姬齐砾身上的时候,四公主本以为可以暗暗松口气,可他却又支支吾吾无法自圆其说,害得她不得不继续提心吊胆起来。
就在马哥想着该如何鬼扯之时,六公主忽然大笑了起来。
女帝问:“安阳,何故发笑?”
六公主笑着回道:“回圣上话,圣上可还记得安阳之前说过,这两次遇袭,皆是由不同的人所为吗?”
女帝的凤眼扫了扫殿下跪着的马哥,问:“你是说,此人现在正在欺君?”
“正是。”六公主十分肯定道。“而且他背后的主子,也一定是这宫里的人。”
“那安阳又是如何确认这一点的?”
“这好办,请圣上稍等。”说完,六公主朝支隼点了点头,他便会意的拐出殿外去了。
等支隼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两只信鸽,它们的腿上都有着特殊的黑色标记。
六公主解释道:“圣上,这是从马哥的院子里带回来的信鸽。因为马哥与他背后的主子都是由这信鸽来传递消息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当场将这两只信鸽放飞……它们飞回到哪个宫殿,谁是罪魁祸首就昭然若揭了。”
“好!”女帝点了点头,示意她将信鸽放飞,然后派人到各宫去等待消息。
这个等待的过程,对四公主来说,简直是在对她进行汤镬!是在用滚烫的水,烹煮着她的心脏!
不用多久,就有随从就抱着这两只拥有特殊标记的鸽子回来了。他回禀说,这两只信鸽都十分熟门熟路的飞落在了四公主寝宫的庭院里。
忽然‘啪啦’一声响,原本在崇欢手中的奏折被女帝甩飞了出去,统统砸在了四公主的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女帝怒不可遏的吼道。
四公主被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喊冤道:“圣上,福临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那鸽子不是福临养的!是有人恶意陷害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