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已经知道了,当时也没看到你这么高兴啊。
陈川爸抹完了眼泪又接着道:“咱家就要拆了。”
陈川正在喝水,一定这话水都喷了出来:“啥,你说啥?”
“宋总,啊不,小宋这次过来就是来招标的!”
“你什么时候改行了?”陈川把头扭过去问宋与宁。
“是至元地产。”宋与宁道。
“那你跟至元地产什么时候挂上钩了?”陈川又问。
“我是至元的股东。”宋与宁道。
“股东?”陈川觉得自己有很多信息需要消化一下,“股东能过决定这种事吗?”非执行董事就算有再多股份,也无权替公司来招标吧,陈川不傻,才不信呢。
“我确实不能。”宋与宁淡淡地道,“但是少璇姐委托我过来竞拍的。”
陈川:……
“现在经济不景气,这个房地产尤其是,至元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仗着钱多,就乱花呀,我们家这块地方我最清楚了,没什么商业价值的,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了。”陈川最忌讳地就是欠别人太多,哪怕那个人是宋与宁。
陈川爸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给了儿子肩膀一巴掌:“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人宋总不比你清楚这儿有什么价值,吃你的饭吧!”
“这个你放心,至元不是冤大头,当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们小川上辈子究竟是修了什么福气,才叫到您这样的朋友。”陈川爸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陈川活了二十四年也不知道他爸这么能哭,他想幸好他爹还不知道他跟宋与宁的真实关系,要知道了,按这情形,估计他爹会把他绑个蝴蝶结,然后打包送给宋与宁。
酒足饭饱,陈川送宋与宁出门,走到楼下,他终于忍不住挑明道:“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我这样是人不值得你做这些!”
“你这样的人?”宋与宁问,“你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
陈川很认真地回答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只是个屌丝,一无是处,平平无奇,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好好赚钱,然后娶个……”他顿了顿,“娶个老婆,生个儿子,一家三口过点小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平平淡淡地就好。”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边走一边踢着小石子,“但是你出现了,你的出现,给了我不该有的幻想,让我的生活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让我越走越偏,可是走的再偏,总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上。”陈川回头,看着宋与宁,“你是山顶的松树,而我却是山脚的野草,我们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
“山顶的树可以挪下山脚,同样山脚的小草也可以栽到山顶。”宋与宁道。
“你不要强词夺理,你没听说过树挪死吗?”陈川抓狂道。
“树挪死,但是人挪活,况且你也不是草!”宋与宁停了下来,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低?”
“这是事实啊!”陈川又一脚踢开一个小石子,“我有时候想,我宁愿在你心里,只是路边的一根草,也不愿意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宋与宁眉头紧蹙:“我承认我最开始喜欢你,确实是因为你像他,但你并不是他,也不会是他,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可我最终还是因为他才得到了这一切。”陈川摇了摇头,他自嘲地笑笑,“所以我不甘心啊,我不愿意你看到我,就会想起他。”
宋与宁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陈川陪他站了一会,他望着头顶那轮孤月:“人出来久了,总是要回家的,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他转身进了楼道。
宋与宁似乎真的忙起了招标的事情,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了。陈川照例在化验室做测定,工作一忙起来,根本没有他胡思乱想的时间。
“陈川,有人找你!”化验室的大门被“哐”地一声拉开,陈川觉得下次很有必要在门口竖一个“闲人莫扰”的牌子。
“这次又是谁?”陈川头也不回。
“哇哇,陈川,真的没有想到呀。”小姑娘光顾着花痴了,“你竟然认识陆遥远!”
“你说谁?”陈川又差点把试剂瓶给摔了,他眼疾手快地托住,心有余悸地放稳在桌上。
“陆遥远啊!”小姑娘捧着脸,“真的好帅啊,就连助理都好帅好帅啊!”
陈川一听,赶紧摘了手套口罩,跑出化验室。公司的会议室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女孩把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合影可以,但是不能发微博哦,朋友圈也不可以,我这次是工作时间偷偷出来的,一旦被公司发现,我就惨了!”人群之中传来陆遥远的声音。
陈川费力地挤进去,就看见陆遥远戴着一副墨镜,十分sao包地摆着pose跟粉丝合影,而何少言就跟一尊门神一样,雷打不动地竖立在他的身边,任凭粉丝怎么挤,愣是没挪动半分。
还是何少言先看到了陈川,他拍了拍陆遥远的肩膀,陆遥远一转头就看到了挤过来的陈川:“呦,终于把陈大爷给等来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