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高的很,若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让对方彻底臣服而做那些事了,但他如今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竟然没露出一丝埋怨,这实在是说不通。
要知道到底是自己识人不明,才让他陷入那种境地,就算是情人间耍小性子,也应该要求他为他找回公道才是。
凤离天并没想到,云彧此刻的心灰意冷,或许在当日被他送到皇后手中时,还有过怨气,或者在皇后手中受苦时,也有过期盼,但当他差点送掉性命醒来后,听到的却是皇后继续威风八面的现实,他已经是心丧若死。
这也难怪他想不到,就算当日云彧背离他而去,但当再见之日后,云彧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无论什么境遇,都不曾有过埋怨,对方的所有行为,难免让凤离天忽略了,云彧的心,也是会受伤的。
比如此刻,忽略了这事的他,却将这事情的诡异,归结到了其他方面。
莫非……
凤离天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到云彧手腕上的青紫痕迹上,脑中一热,突然便说道,“对了,彧儿,你当日在长信宫的境遇……可能给朕说说?”
虽然知道云彧身上并没有太多不堪的伤势,但凤离天还是难免想要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云彧反应这般奇怪,莫非真有些对不住他的事情在当日发生……
想到这里,他手掌不由一紧。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但云彧却没有反应,只是身子猛然一僵。
他刻意忽略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没有人知道,对于能活着,他有着多么大的执念,古人说的好,千古艰难惟一死,经过那年主动跳崖后,他再也燃不起当年那种慷慨赴死的举动,后来遇到的种种生死大劫,也都不是他所把控的。
唯有这一次,当看到那群太监眼中的邪光时,他从心底,萌生了坚决无比的死念,或许有着不堪折辱的念头,但更多的,他不愿将自己这副身子,再给除了凤离天此外的人糟蹋。
只是此刻,听到凤离天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以为自己也就麻木不堪的心,却还是传来一阵揪心的痛苦。
低低笑了两声,云彧压住满心的痛楚,抬头看向凤离天,目光冰冷,“皇上想知道的,到底是哪些呢?其实云彧既然活生生的在这里,其他也就不重要了,皇上又何必非要知道详情。”
凤离天顿时发觉不对劲。
这人态度,果然古怪,难道……
凤离天犹豫了一下,但想着事情都开了头,便也没有什么必要再遮遮掩掩,左右这事也不是这人的错,就算真有什么,自己也不会怪他的。
“朕知道当日皇后传了一群太监……唉,这原也不是你的错,朕不会怪罪你的,朕就只是想问问,若你真不想说,不说也无妨。”
这话传入耳际,云彧只觉心头如遭重击,就连眼前这人,似乎也有些看不清楚面目。
原本不是你的错,朕不会怪罪你的!
原来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不但知道自己在长信宫遇到的毒打酷刑,还知道自己差点被……
可就算如此,在他心中,这一切也本是不打紧的,这点事情在深宫之中,不过如同水塘里的一个涟漪,若不是为了他的好奇,或许他更是丝毫不在意。
哦,对了,自己跟他的时候,本来也就不干净了,那就算现在再染上尘埃,又有什么要紧,横竖只要这张脸还在,不就成了?
云彧心中痛到一塌糊涂,却还是听到了自己清冷的声音,“左右不过是一群太监,有什么要紧,不过皇上放心吧,微臣就算没了性命,也不会让皇上的东西受辱的,皇上可放心了?”
这话说的终于有了几分火气。
凤离天心中一凛,终于发现此刻自己问出这话有多么不合意,但话已出口,既然都收不回来了,他便也没有太多在意,微微叹息了一声。
“唉,想来你还是有些怨朕的,不过也对,这原本就是朕失察之过,你且放心,这次的公道,朕一定为你讨回来,定然不让你受委屈。”
说了这话,想起太后的态度,又觉得有些头痛,纵然他再想处理皇后,可是有太后在那里拦着,皇后肚子里又有他的孩子,他也没办法立刻拿皇后如何,到底他可以对那女人绝情,却不能对自己的骨rou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还是先瞒住这人才是,横竖他这伤也要养伤些时日,等到大好了,还是带人去离宫,也免得他成日不快活。
一边想着,皇帝便决定,明日便再加三班侍卫,将落闲榭保护到水泄不通才好,当然,同时也可以约束下消息。
“你也累了,用了晚膳就休息罢。”停止了上一个话题,凤离天起身将云彧身上的被褥检查了一遍,叫进来梁相福。
“晚膳可得了?就在落闲榭摆了就是。”
梁相福早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一早就命人准备了,此刻便和樱兰两人一起收拾了西暖阁的炕桌,凤离天过去用了几口,便又过来。
云彧正被墨玉伺候用膳,他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