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为他们两结算工钱,正赶上了过年,多附加了一份新年礼,当做是年终福利,谁知道他正要把福利给这俩,却被拒绝了。
“我们不想要钱,可以拿包糖回去吗?”
“是啊,我们自己做的糖,都没尝过呢。”
林立轩笑了笑:“随便你们吧!”
送走这两名工人,林立轩抱着一罐糖回到了林家的院子,正遇上了还未走的赵村长,赵村长来给他们家送钱,今天是碧溪村杀年猪的日子,而这年猪,却是从他们家买的。
看他们家言哥儿这一年来长得多好,便可知他们家年初养的猪,到了年末,有多么膘肥体壮,听赵村长说,好几户人都点名说想要林家养的猪。
这是他们看着成长的,rou是绝对的好吃。
林家也不靠这两头猪挣钱,他们自个吃不完这么多rou,赵立娘便大手一挥做主以比市场价格稍低一点的价钱卖给了村里。
再过会儿,猪rou便要抬回他们家,言哥儿带着雨哥儿去看杀年猪,林立轩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他就偷偷不去,借口说要去给工人们结帐,躲避了这一幕,在去找工人的途中,他还听到了两声长长的猪鸣。
叫得惊天震地,整个碧溪村的人都听得到。
腊月虽冷,今日的阳光却是难得,冬天的阳光总显得有些寡淡,照射出人的影子,也是短短的,有些暗淡。
林立轩今天正穿着言哥儿为他赶制的红色衣衫,外罩一件黑色的外袍,红的作为里子,外袍通体黑色,唯在衣领袖口,能窥到艳丽绛色,红黑的搭配,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英俊无双,刚才村长见了他,逮着他上下夸了一顿。
言哥儿和雨哥儿赶着驴车回来,驴车上驮着两百多斤猪rou,被请来村里的屠夫帮他们把rou一块一块切好堆放在三个硕大的木盆中。
林立轩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外面雨哥儿鼓掌的声音,“哥哥,这么多rou,我们吃的完吗?”
“好多rou啊,就像小山一样。”
“你看这肥肥的rou,好像家里的糯米糍粑。”
林立轩出去迎接他们,他突然看到板车上好像还有三只兔子,两只活的,一只死的,活的那两只被绑手绑脚扔在驴车上。他不由得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是嫂子给的……”这是雨哥儿的回答,今天的雨哥兴奋过头了,他是真的开心,刚刚在看杀猪的时候,见到了哥哥和嫂子,他们也来买了二十斤猪rou。
二十斤猪rou,雨哥儿的脸蛋激动的通红。
以前季家上下十几口人都不会买这么多rou。
季家分家之后,爹娘还有哥哥嫂子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雨哥儿为他们感到高兴,原本季雨对爹娘心里还有怨怼,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人要往前看,如今,雨哥儿在乎的所有人都过得很好,他便开心了。
“还是两只活兔子,雨哥儿,你想养吗?”
雨哥儿摇摇头,睁着又大又萌的眼睛:“我更想吃rou……我早听哥哥说,香芋和兔子rou炒在一起可好吃了,这还是什么玉兔(芋兔)。”
林立轩和言哥儿都笑了,雨哥儿真是个实诚派。
两扇排骨盖在猪rou的最上方,红白相间,林立轩看见排骨想起去年他和言哥儿偷偷做糖醋排骨的光景,不怀好意一笑:“言哥儿,今年还想吃糖醋排骨吗?家里今年的糖很多。”
言哥儿想起林大哥做的焦糖排骨,吓得直摇头。
雨哥儿好奇的发问道:“什么是糖醋排骨。”
“就是把醋和糖烧开化作糖浆,糖浆裹在排骨之上,味道好吃极了!”
“哥哥哥哥,你想吃吗?哥夫,你会做吗?”
“让你哥哥做,哥夫做出来的,只能唤做焦糖排骨。”
“……”
“焦糖也很好吃的……”
今年的猪rou多,不但封腊rou,而且还做腊肠,林立轩拿着两把刀负责剁馅,他蹲在地上,拿着两把刀挥舞得风生水起,有节奏的刀剁声此起彼伏。雨哥儿则在旁边往肠衣里灌rou,肠衣滑溜溜的,他小手拿不稳,掉下去了他便急忙又抓起来,手上尽是黏黏的rou馅。言哥儿则在包饺子,擀面杖在面饼子上一压,用筷子放上rou馅,巧手一捏,便成了好看的元宝饺子。
赵立娘炖的老母鸡汤散发出浓浓的香气,火炉里偶然迸发出来的红色火星一闪一闪,雪白的肥rou在锅里滋滋作响,白rou急剧缩小,黄脆的油渣滓出现,赵立娘把猪油倒进油罐子,油渣却没舍得丢。
锅中余下的油热得滋滋作响,赵立娘把切好的香芋片倒进锅里,油炸出阵阵香气,一串一串小气泡将紫白色的香芋包裹,炸至香气四溢后,香芋片外脆内软,便将香芋捞出来,闲置一旁。
大锅中熬煮的块状五花rou熟了七八成,捞出五花rou,滤出水分,放在锅中油炸,炸到浓香脆软后,一片香芋一片五花rou,密密实实排列竖起在带有花纹的瓷盘中,浇上早已调好的酱汁,把瓷盘放进蒸笼里蒸上半晌,香芋扣rou便做好了。
和去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