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柔情尽在眸中,软声道,“阮姑娘,就请你替我保管一下,可好?”
☆、桃花运
冰糖心跳不已,颤着双手接过那篮花,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异性的花。而且还是一个如此英俊潇洒,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翩翩公子。
“谢……谢谢……”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就怕他发现她粉颊上的绯红。
“希望姑娘不要误会就好。”楚卿贴心地说道,让冰糖更加难以自持。
她缓了好大一口气才佯作从容地说道:“楚公子,等我回到天水庄,一定备一份大礼还你,以表感激之情。”
楚卿展颜笑了起来,竟伸手抚了抚她垂落在脸庞的一缕细发,在她耳边柔声道:“不过小事一桩,姑娘何必挂怀。如若姑娘执意要回报……”他轻轻地笑道,“不妨就让楚卿多献一些殷勤,换得姑娘一记念想。”
他的声音温缓而富有磁性,在冰糖的心里激荡起无限的涟漪。她回眸望着他几乎近在咫尺的俊脸,妍妍笑道:“那楚公子可要多多努力,因为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男人搞定。”
楚卿脸色一僵,却见冰糖已恢复笑靥如花,抱着满怀鲜花的她笑得分外愉快和温柔,引得来去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朝她投去赞叹的笑颜。
回到天水庄以后,冰糖一屁股就往雕花大椅上一坐,身子滑溜下来,几乎半躺在椅上。阮翎君走进大厅,就看见她如死尸一般僵坐,拧起眉头喝道:“一个姑娘家,如此成何体统。”
冰糖却连理都懒得理他。阮翎君注意到了那篮子鲜花,眉头蹙得更深:“你买花做什么?”
冰糖这才弯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哪里需要我买,自然是有人送的。”
“谁。”
“一个男人。”她笑道,“一个英俊的男人。”
阮翎君脸色很不好看,吩咐下人道:“把这花扔出去,弄脏了我的桌子。”
冰糖立时大叫起来:“不可以!你嫌脏,那我摆在我自己的房里总可以了吧?”
“也不行。”阮翎君冷然道,“那不是你的房间,是芷怜的房间。”
“可我就是阮芷怜。”
“你是冰糖!”
寂静的大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冰糖气得攥紧了双手,直勾勾地看着阮翎君,忽然释然地笑了起来,眸色却仍旧冰冷:“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阮翎君斜过眼睛看她:“我会吃你的醋?”
“那你为什么不许我留下这篮花,难道我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慕,就连被人爱慕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的眼眶已经泛起了水光,波光粼粼的,仿佛一个眨眼,便要倾泻而下。阮翎君深吸了口气,别过头去说道:“别人可以,楚卿不行。”
“楚卿若不行,你拿什么来对付他?”冰糖凄声笑道,“你留得我这一刻,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阮翎君蓦然回首,严词厉色道:“我从未想过要牺牲你的清白。如果堂堂天水庄少庄主竟然只能靠美人计来报仇,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
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只是为了天水庄的声誉……冰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她什么也没说,拎起那篮子花,径自走出大厅。
“你要去哪?”阮翎君低喝道。
“去找个风水宝地好好供着。”冰糖回过头来坏坏地一笑,“我不管他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它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爱着我。”
正午的阳光披落在她肩头,宛如一层金灿灿的轻纱。她远远离去的背影逐渐走入那片金光中,那么神圣,仿佛脱离了红尘忧扰,又仿佛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头……
变数,伤敌亦伤己。如今,究竟伤敌多一些,还是伤己多一些,他已经无力去计较了。
叶伶俐一进房门便看到冰糖正对着那篮子花默默地失神,那花儿还勉强残留着初出土的泥土芳香味,但可不是迷香味,她究竟是怎么了?
带着满腹疑惑,叶玲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一晃可不得了,一滴硕大的泪珠说下就下,毫无任何的准备时间。叶伶俐大惊失色:“小姐,你怎么了?”
冰糖呜咽着说:“被一个臭男人伤了。”
“啊?”叶伶俐不太灵光的小脑袋转啊转,只记得那些夜里回梦教导的种种,顿时火冒三丈,踩住凳子一拍大腿,义愤填膺地说,“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碰天水庄的大小姐?”
冰糖抹了一把泪,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只喃喃地说道:“是你们家少主……”
“少……”叶伶俐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确定是少主吗?”
冰糖一想起他就来气,气得揪起一片花瓣就扔了出去,一边哭一边说:“除了那个混蛋还能有谁,枉我对他……对他……”
她说不下去了,全用眼泪代替了言语。
叶伶俐这下可犯了难,既无法安慰,又无法坐视不理。可话又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