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牢房,恭敬道:“将军,就是他了。”
莫山峦黝黑的皮肤差点就和光线不足的牢房融为一体,牢房的木栏把他的脸挡成两半,每半可怜兮兮的露出一只小眼睛,郑宝尚想:“这人脸还真宽,眼睛都快长到太阳xue上了。”
莫山峦作为一个黑短粗的糙汉子,自然不懂得拐弯抹角,迎面就问:“你是从京城来的?谁派来的?怎么混进城的?来做什么?是不是郑家狗贼发觉了,让你来报信的?”
郑宝尚觉得这糙汉子的问号连起来都可以做项链了,而听到最后一句又忍不住菊花一紧,“京城的郑家狗贼”,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族谱上写有他郑宝尚的名字的那家吧?
郑宝尚轻轻“啧”了一声,暗道似乎遇到了对头,虽然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但好像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咦,那这么说来,啊桓是勾搭上了仇家的女儿?这是要由内而外层层击溃还是要来出虐恋情深啊?
紧接着郑宝尚又发现了一件更严肃的事情:他不是喜欢温桓喜欢的要死吗,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啊?
原来小爷是这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大难临头爷先飞的负心汉啊!
莫山峦就看着郑宝尚时而苦恼、时而疑惑、时而激动、时而懊恼,最后归于平静,塌着一张沮丧的脸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本文中不止一次提过小郡王生的是超越了父母的好看的,目前出现过唯一能打败他的角色名叫朱紏,可见其实小郡王是真的好看的很外露,莫山峦自然也发现了,他想把手伸进木栏里却被卡住了,无奈抽了出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凶恶道:“不开口?正好,本将也有得是方法让你求着开口!”
你饿我几天再摆碗饭在我面前,我就会求着开口了。郑宝尚望着一地干草兴叹,小爷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临危不惧的汉子了......
莫山峦邪魅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咱军队里的大老爷们就喜欢你这种小白脸。”
“卧槽!你想干嘛?!”郑宝尚捂着衣襟往后退。
莫山峦面色一僵,不屑道:“原来是个兔爷!你心里就盼着能伺候军队里的兄弟们吧?切!想得美!像你这种小白脸,细皮嫩rou的,只能在缺水缺粮的时候放血割rou当粮食吃!”
连郑宝尚自己都不知道莫山峦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只是突然有股寒心自心口漫出,浑身冰冷疼痛,仿佛自己正在被啖rou嚼筋。
管家见郑宝尚突然倒地抽搐不止,连忙叫牢头开门,把人绑住,口里塞着木塞免得咬舌自尽了。
莫山峦大惊,“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疯病?”
管家奉承道:“是将军太过威严,这小子吓破胆了!”
“兔爷儿就是娇弱,男人不就该顶天立地嘛!这破胆子!”莫山峦说着转身向外走,管家连忙跟上,还不忘边走边回头交代:“把人给看好了!还没审出个字来,可不能死了!”
郑宝尚挣扎不久便晕厥过去,陷入了混乱的梦境,血rou横飞,一个个枯瘦的活死人啃噬着他的骨rou,不对,那不是他的骨rou,他在边上哭,那那些人吃的是,吃的是......
小珠身子养好了,低气压也过了,这才想起那天赶侍卫长出门的事,唤醒了心里迟来的愧疚,做了点心装在食盒里,慢慢悠悠的向郑府走去。
侍卫长这天难得休假,被几个狐朋狗友叫去喝酒作乐,正在兴头上,就看到自己的下属小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没刹住脚下一滑,趴在了桌子上,染了一前襟的菜油。
小侍卫:“老大!老大!吓死人了!”
侍卫长忙扶他起来,“你冷静点,仔细说说,我怎么吓死人了?”
小侍卫冷静了一会,还专门吃了几口凉菜才道:“刚才小珠姑娘过来找你,我就说‘老大今天休假,出门玩乐去了’,结果她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啊!”
侍卫长:“什么叫出门玩乐!这好了,她好不容易愿意见我了,这又被你给气到了!”
小侍卫急忙解释道:“不是啊!我不是用的夸张手法啊老大!小珠姑娘事真的喷血了,你看,就这,这!”
小侍卫挺起胸膛,指着前襟上星星点点的红色,之前侍卫长还以为那是辣椒油,如今仔细一看,却真的是血,急忙踩着窗就飞出去了,留小侍卫手里端着凉菜一路追,晾着一桌迷茫的好友坐在那狼藉的桌边。
赶回了郑府,小珠就在客房里躺着,死活不让大夫把脉,侍卫长见状连忙帮着劝,小珠却对他说:“没事,只是葵水来了有些腹痛,给我煮点姜糖水就好了,不用劳烦大夫的。”
小侍卫在一旁自觉吐槽:“谁来葵水还从嘴里喷出来的啊......”
小珠:“......”
侍卫长:“好吧,那就不诊脉了,我去给你煮糖水。”
小侍卫,大夫:“......”恋爱中的男人....你的智商被包子吃了吗?
不只是围观群众,小珠也愣了一下,扯住要去厨房的侍卫长的衣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