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开去公司吧,我明天想......”
“喂?周总?明天不用来接您吗?周总?”
周远扬停在长廊上,目光落在他家门口站着的人身上,而后放下手机,远远地说了声,“不用来接。”便挂了电话。
少时,周远扬抬脚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你来这儿做什么?”
“讨杯水喝。”
“邢宗明,你连水都喝不起么?”
“嗯,”邢宗明侧身让开,“开门吧。”
周远扬来了气,不仅不开门还后退了一步,“你要进去的话我现在去退房,这间让给你。”说完要走,被邢宗明抓着胳膊扯了回来,听见他说,“我回来了就没打算让你躲,分手可以,我重新追你,但现在你必须让我进去。”
周远扬拧了拧胳膊,没见效,于是直视过去,“凭什么?凭什么你邢宗明说什么是什么?你最爱的弟弟呢?难不成那边没谈妥就又来祸祸我?”
“我没弄清楚会回来吗?”邢宗明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怨气这么大,你能忘得了我?”
“Cao,我怎么不能!”周远扬抬脚踹他,又被躲开了,邢宗明握着他胳膊将人调了个头,而后从身后抱着人,抓着他的手将食指指纹摁在了感应屏上,锁嘀嗒了一声,门开了,邢宗明不由分说将人推了进去,没有开灯,他背抵在门后,怀里抱着人,呼吸声一起一伏,静默了很久,邢宗明才重新开口,“冷静点,听我说。”
“你说啊,”他抱的很紧,周远扬挣扎不脱,也懒得挣扎了,“如果你真的认为三两句解释就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抹平,用你做生意的头脑说服我,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跟你在一起,你说就是。”
邢宗明回国,上了各大财经新闻的头条,他从美国盛通卸任,转而回国,头上顶着盛通中国CEO的头衔,一下飞机就被各路媒体围追堵截,原是各界人物争相邀请替他接风,可他一个也没接,径直来了这里。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人,在周远扬面前,被揶揄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权带他走了,”邢宗明下巴放在他颈窝里,隐在黑暗中很久才说,“我没有问他们去哪里,没问多久会回来。”
“远扬,我一直在做交接,申请把闫志成调回总部,申请接手国内的事情,这件事耗费了我在芝加哥的大部分时间,而这些时间里,陪在宗月身边的一直都是陆权,”他又抱紧了些,说,“我想回来,我会重新追你。”
还是冗长的沉默,后来啪嗒一声,客厅里的灯亮了,周远扬收回手,掰开了缠在腰上的胳膊,而后回过身看着他说,“邢宗明,我不想陪你玩儿了,我想结婚,跟一个我爱的姑娘。”
他还说,“你走吧,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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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春云买的新褥子到了,快递来电话说要下去拿,孟以冬扒着窗户看到了楼下花坛边上的快递车,摆了一地的快递盒子,陆陆续续有人下楼去领了。
“妈,我去帮你拿。”
蒋春云在厨房备菜,听见他说话便开了水龙头冲手,从厨房探出头来,“你爸跟你哥哥马上就回来了,让他们带上来吧!”
“没事,我拿一趟很快的,那车子估计发放完就得赶下一个小区了。”孟以冬说着,穿了外套趿着球鞋便出了门。
刚到楼下,五六个人围着快递小哥在叫号,孟以冬走过去,挤在人群后,“3527蒋女士!”
“等会儿嗷,一个个来!”快递小哥应道,“3519刘春鹏,拿一下!”
“来了!”
如此嘈杂着,孟以冬听见一个声音贴到了身边,在问,“这是老萧家的小儿子吧?”
声音很熟悉,但孟以冬不是很能记起究竟是谁,他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是冬冬吧?”
“额,是的......”
“诶哟可多年没见了,这孩子越长越洋气了!”那女人说着,抓住了他胳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楼上谢阿姨呀!”
“谢阿姨,”孟以冬还是没想起来,“谢阿姨好。”
“诶你也好你也好,”她说,“你们不是搬走了吗,怎么又搬回来了?”
“哦,我们回来住一段儿,老房子毕竟住了这么些年。”
“是嘛,我还以为你爸爸真被革职了呢,”她嗓门儿很大,说这话时引来了不少目光,“你们那事儿闹得呀,叫你爸爸实在不好过,我儿子在你爸爸隔壁那单位上班,他可是亲眼见着你爸爸被降职下来,这两天听说没去上班了,是停职察看了吗还是?”
“阿姨,”孟以冬下意识后退,警惕又厌恶的看着她,“这是我们家事,就不劳您关心了,”他不愿再理会,转回身喊道,“3527蒋女士能拿了吗?”
“来,”快递小哥递过来一个大包裹,“3527拿走。”
“好,谢谢。”孟以冬接了过来,从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