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应洵皱眉:“你认识?”
“也不算认识,只是印象深的很。”贺腾见周围无人,压低了声音道:“之前在电梯边上做生意那个,后来走了的……您还记得吗?”
沈应洵心里一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故作镇定的点点头。
“那个人啊,就是他之前的男人。那时候他才来商场经营不久,还挺规矩老实的,那人就追过来找他,动静可大了。也不知道他俩现在还在不在一起了。”
沈应洵握紧了拳,尽管明知早已是过去的事他依旧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面上仍平静的问:“什么动静?”
“就是……他俩在洗手间里,差点……那什么了。后来还是我喊了保安过去,他们才分开。当时要不是侯爷极力保着,朱总已经打算把他赶出商场了。”
贺腾神秘兮兮的道:“后来他老婆也来闹过,之后据说还离婚了,他名声就更臭了。你说这人,同性恋就同性恋吧,还结什么婚。唉。”
尽管早有耳闻,被贺腾这么活灵活现的一说,沈应洵仍旧觉得心浮气躁,又问:“那人为什么来找他?”
“那就不知道了,”贺腾摇摇头:“反正从那以后他大概也是破罐破摔了,知道大家都不待见他,脸皮反而厚起来了,到处抢人家生意。”
沈应洵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
他正和BOWEN经历感情危机,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包括不知死活撞到他枪口试图向他推销玫瑰花,反而被他愤怒后退之下一脚踢翻了整桶花的钱延。
明明那时涨红脸拉住他据理力争要求赔偿的钱延,还有些羞怯,还有些无措,还有些迂腐的认真,还在把所有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浑不似重见时那般,总挂着看不出情绪的微笑,把一切轻描淡写的掠过。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将一个人变成后来的宠辱不惊云淡风轻?
如果这一切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沈应洵Yin下脸,觉得格外的不舒服,草草同贺腾道了别,就大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恰好回过身。
两人打了个照面,情敌见面自是分外眼红,奇怪的是,沈应洵自觉那人不会认得自己,可那人看过来的眼神竟也有丝不善之意。
然后那人向着他走来,露齿一笑,虽然沈应洵看来那笑有点可恶:“是你。”
沈应洵不动声色的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那人道:“大名鼎鼎的沈总,却有捡别人丢了不要东西的喜好。”
沈应洵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那人压低声音靠近他,暧昧笑道:“沈总现在不就是……在干着我干过的男人?”
“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沈应洵脸色一沉,话已说开他索性直截了当:“还有,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别再去纠缠他。”
“沈总还真是情深义重,”那人打了个哈哈,挑衅的看着他:“可惜没有用,他爱的人始终是我。三年了,还是那么敏感,被我随便弄几下,他就控制不住了……”
沈应洵听不下去,脸部肌rou微微抽搐,厉声道:“住嘴!”
明知道眼前这人是在故意刺激他,他也不该被这话所影响,却还是克制不了内心的慌乱和愤怒。
那人毫无惧色的对上沈应洵冰冷的眼神,晃晃手里的相机:“怎么?沈总现在是不是很想打人?忘了跟沈总说,我这可一直录着像呢。我想沈总也不希望被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喜好吧?”
沈应洵冷笑一声,声音却柔和了几分:“原来你还是有备而来?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那人以为他忌惮了,明显放松了一些:“沈总这么直白就好说了,反正我干多了也一个样,不在乎他一个,只要……”
话音未落,沈应洵又重又狠的一拳已经打在了他身上。
突然出此变故,周围惊叫一片。
两人扭打在一起。
论武力那人远不是沈应洵的对手,可他偏偏宁愿挨打,都要死活抱着那相机不放。
沈应洵抢了几次也没抢回来,索性豁了出去,拳打脚踢逞了个痛快。
贺腾闻讯赶到大吃一惊,一向温文尔雅的沈总竟向人大打出手,让他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一个人拉不开,楞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大喊保安,一同拦下情绪激动的沈应洵。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终于把沈应洵给制住,那人一直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这时才赶紧逞了强,趁着沈应洵一时无法动作,狠狠往他脸上报复的砸了几拳。
于是旁边又有人赶紧把那人拉住。
沈应洵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嘴角,慢慢平复下来,看着他那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明知打人是错,依旧觉得十分解气毫无悔意,喘息道:“给你个建议,以后出来混,先擦干净你的嘴。”
那人被他打的挺惨,却也看不出有多气恼,反而笑个不停,仿佛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