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不过来来回回也就是说的那几句,像是什么“我没被上”、“我是被黑的”、“我跟他半个脚趾头的关系都没有”之类的。虽然好像解释的话来去也只有那么几句,可是他也并没有太厌烦于这种解释,因为他也有这种倾吐的心理需要,他昨天恨不得见人就强调一遍他没被上。
可是今天又有点不同了,昨天遇上了被人胡乱编派热议的事,他本来还以为那是最可怕、最焦心的,今天早上发现了一些自己竟然有可能被郭竞寒盯上了的端倪之后,他就觉得昨天的事情在相较之下,简直不值一提。
他想想也很惨啊。他但凡要是有点背景,还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的吗?他既不想得罪老板断了工作后路,又不想让那个郭竞寒得逞、一逞rou^欲。而且想一想,他也很气,凭什么,那人上完一个又一个,是个一点道德感都没有的人,他凭什么来惦记自己,谁又稀罕被他惦记了。
古志贤觉得他现在或许已经不是要避嫌这么简单了,他或许就是要避开那个人,和那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换工作这事并不是简单的一件小事,首先要再找到和现在一样待遇的一份工作恐怕就很不容易,他是一个秘书,又不是一个以技术见长的技术性人员,那样的专才走到哪里都应该是不用怕的,而像他这样的秘书还是主要靠在老东家打工时积累的年资,一跳槽时很多旧经验其实都是带不走的;况且走的时候万一不能走得很“干净”也是一件麻烦事,比方说新单位打电话给旧单位的领导或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时,他们在郭竞寒的影响下就是不帮他说好话,那就直接影响到他找下面一份工作。
古志贤已经有了一些去意,只是碍于自己没有关系也没有背景,想走也走得难。可是他也不能坐等那个郭竞寒来玩弄自己,虽然如果他能想得豁达一些的话,这也可以不被算作是玩弄,毕竟郭竞寒也是人模人样的,和他就算有几夜情,也不吃亏。可是如果古志贤会以这种角度这么豁达地去看待这一个问题,那他或许早就和不少人度过不少个愉快的夜晚了。
偏偏他做不了那样的人,于是他只有像现在这样烦着,想要苦索出一条折衷的出路。身旁的邵正然见他这样眉毛拧到一块去的样子,就问:“还在为昨天的闲言闲语烦?”古志贤听见有人跟自己讲话,本来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偏过头去看了问自己话的邵正然一眼,又低下头,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又觉得自己这样又点头又摇头的很不利索,不像一个男人,就咳了一声,说:“反正正烦着呗。”
邵正然凑近他问:“小贤哥,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古志贤错愕,以为邵正然会读心,但是现在还在当前单位就职,也不好跟别人说什么换工作的事,万一被散播不去,对个人的影响不大好。所以他愣住了,还没来及接碴。邵正然就接着开口:“我给你介绍去别家公司做,就去我表哥的公司,业务虽然不一样,但是上手应该不会太难。对了,我表哥就是阿楠的亲哥,他们家一直是在这一头做生意的。我昨天晚上还跟他说这件事来着,他也正好缺人,你要不要过去。你也不用担心跟他传什么绯闻,他是阿楠大哥,比阿楠大十一岁,早有老婆孩子了。可以给你一样的薪水。你有没有兴趣直接过去,还免试用期。”
条件真好,其实说来说去,邵正然就是想把古志贤从郭竞寒身边撬走,将他整个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一来,邵正然也不用每天活得提心吊胆的,每天只要一想到古志贤和郭竞寒住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服,虽说古志贤总说他们两个没什么,可是保不定现在没有感情但哪天就有感情了,日久就会生情,这是情理中的事。所以他比古志贤还急,昨天晚上一回去就和他表哥,也就是阿楠的亲哥联系上了。
古志贤一听,简直绝渡逢舟,正是他当下心中想要的,可是和邵正然非亲非故的,这样用了他的关系网好像也不大合适,这么好一个职位空缺凭什么就给他这么一个并不是有什么特别才能的人做,像他这样的人一大把,他有机会做这个工作而别人没有,靠的就是关系得到这种肥缺、这种好处,不过他想到如果自己接受了邵正然提供的这个便利后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回去的,所以他又是愣着,没顾得上接碴。邵正然又问了他一遍:“小贤哥,你和他的事会被永远地传下去,无了无休,你希望过那种天天躲着同事的日子吗?工作都不能专心了吧?”古志贤其实被劝得很心动,心动到想立刻应下来。
这时,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家餐厅里面了,他一路想心事,连进了什么餐厅的门都没留意。再走了两步,迎面看见的就是正坐着的郭竞寒和他姐姐。伟仔和阿楠并不认识他们两个,不过古志贤和邵正然认识,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方便上前打招呼,因为古志贤知道他们在吃公务午餐,他们这种下属其实并不方便在上司吃公务午餐时走上前打招呼,挺怪的,像是去不识相地凑个热闹似的,最好的就是远远地用眼神打一下招呼、礼貌一下就够了。
所以古志贤见既然都见到他们了,而且自己这边也被他们发现了,他就站在原处和他们对视招呼了一下,就准备摧着伟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