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碗滚到地上,汤汁泼到桌面上,顺着桌面滴到地上。
“没事吧?”,顾方郅担心她烫到,立即抬起她的手仔细查看,还好手臂上都没有汤汁。
师意把手抽回来,看上去心不在焉,她说:“别去找我爸,找他没用。”
这话说得很奇怪,师成泽是师意的亲爸爸,找爸爸都没用吗?
顾方郅总觉得师意对师成泽的态度很奇怪,想想又觉得不对,他觉得他们一家的相处模式都很奇怪。
可师意的嘴巴跟蚌壳一样紧,问什么都不说,顾方郅拿她也没有办法。
指不定哪天师意肚子真揣了个孩子,那个时候真的要带肚办婚礼了。
眼神转移到师意肚子上,顾方郅的眼神也更加哀怨,明明是合法生孩子,办婚礼时挺个肚子,被人嚼舌根才叫冤枉。
看着师意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搞得里面真有个娃一样,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猛地一拍桌子:“今晚去丈母娘家吃饭!”
顾方郅这么主动要去讨好周轻,师意省了不少事情,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一次去铩羽而归,这次顾方郅做了充分准备,周轻喜欢字画,他就送字画嘛。
站在家门口,顾方郅不停地整理领带,他觉得有些不妥:“我去给你爸买点东西吧。”
到丈母娘家里,只给丈母娘买东西,一样东西都不给岳父买,顾方郅总觉得不太好。
师意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人都站在门外,屋里的饭香飘进鼻子里,现在才说要再去买礼物。
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师意打开了门。
门在两人面前打开,屋里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出来,顾方郅措手不及,埋怨她:“我还没准备好,别扯!”
话都没有说完,顾方郅提着东西,师意提着他就往屋里走,害得他重心不稳,差点倒在鞋柜上。
怕砸到他的字画,顾方郅小心地举起来查看,正好对上师成泽的目光。
师成泽身上套着围裙,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看着他们说:“来得正好,洗手准备吃饭。”
顾方郅打量着师成泽的背影,他有点好奇:“师意,你妈是不是不会做饭?”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师意点点头:“应该不会吧,我没看我妈做过饭。”。
顾方郅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掐住他的胳膊,一百八十度旋转着,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什么眼神。”
胳膊掐得生疼,顾方郅没忍住“嘶”了一声,可脸上没有一点不悦,讨好地凑上去:“换只手掐,别把字画给摔了。”
惹得师意又用脚尖踹他小腿,不过只用了一点力气,踢上去不疼不痒得。
上次来这里,黑历史被揭穿,顾方郅连头都抬不起来,这次来有时间好好看一看这里。
师意头先钻了进去,发现周轻不在里面,踢了踢顾方郅:“我妈可能在书房,送礼去。”
顾方郅赶紧收回视线,跟在师意身后,拎着东西走进书房。
房门打开一条缝,顾方郅倒是先愣住了,从门缝中可以看到周轻正坐在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坐什么。
让他愣住的不是周轻,而是周轻身后的书架,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书。
顾方郅对着那一整面的书架,忍不住摇头:“怪不得你妈不喜欢我送书,原来她书有这么多啊。”
师意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还敢提他上次送百科全书的事情,已经够蠢得了。
门外的动静引起周轻的注意,她抬起头看着师意,揉了揉眉心:“来了。”
师意把门推开,拽着顾方郅的衣角走到周轻面前,带着讨好地笑容说:“妈,方郅最近刚得了一副字,今天特地给你送过来。”
被点到名的顾方郅特地恭敬地把那幅字横着放在了书桌上。
摸了摸鼻子,对面坐着的周轻毫无波澜,师意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只好又说:“妈,给点面子。”
就算她结婚时闹得不太愉快,那也过了挺久了,好歹是她老公,用得着摆着一副冷脸吗?
顾方郅知道她不高兴,拉拉她衣角小声说:“别急。”,安抚住师意后,顾方郅对着周轻说:“妈,您要不要看看?”
许是顾方郅的表情太认真,周轻眉头挑了一下,伸出手将卷轴往下拉。
师意很明显地感觉到周轻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她头伸过去瞄了一眼,只是普通的一副字而已。
她双臂撑在桌面上,细细地打量了下这幅字,并念了出来:“宁静致远?”
周轻出人意料地没有嫌弃这幅字,打开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随意,师意看着周轻把字小心地收起来,然后站起来说:“吃饭吧。”
师意看着周轻往门口走去,愣愣地戳了戳顾方郅:“什么反应?我妈没损你两句?”
“也不看看我送的是什么?”,顾方郅极其夸张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上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