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硬。
自己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一下倒是令钟轶彻底下了决心,他推开凌煊,怒道:“胡闹,你现在是喝醉了,你分得清我是谁吗?最不待见你这样酒后胡作非为的,出去,回你自己家去,别在这发神经。”说着便一把连推带挤把人请出了门外。
“哐”的一声关了门,门外那人不吵不闹,他便狠心低头冲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躺在床上看了一集美剧,心中的火仍然是没能歇下来。
钟轶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黑黢黢的客厅,心道:已经四十分钟过去了,凌煊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喝成这样闯到别人家里来,一过来就又呵气又啃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这些如同玩笑戏弄的举动背后,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想来想去,思绪就像一团不慎落入泥泞的毛线球,简直越想来越来气,凌煊清俊的睡颜在他脑子里不停打转,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索性关了电脑,在床上干瞪眼了大半小时。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心说就开门看看,确认这家伙是不是滚蛋了,看了就睡觉。
一开门,见凌煊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门口,嘴里叼着根烟,正准备点火。
听见身后有响动,他转过身来,嘴里的烟换到了修长的指缝间,歪着头坦然道:“能抽么?”
凌煊说话的时候,楼下的蝉和蛙声一齐安静下来,像鸣啼了一整个夏天,终于疲惫了那样。
“你怎么还在这儿?”钟轶命令自己板起脸道:“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我没有收留前男友的习惯。”
他扭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嘴唇抿着,闪着润泽的光,眼中带着水汽,像蔚蓝绸缎上铺洒的星子,哦不,当凌煊一眨不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星星、月亮乃至整个银河系都会为之沉默。
沉默的不是这个世界,沉默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啊。钟轶在心里劝服自己道。
那样你煮的热可可就没人喝了。凌煊轻声对他说。
钟轶也跟着扭过头,看着桌上还尚存一缕白雾的饮料,的确,人还没来得及喝,就被自己赶出去了。自个是不是太凶了点?
同时,他心底很纳闷,他的心在煮牛nai的时候,是不是也跟着掉到锅里去了?
“算了,你进来吧。”钟轶缴械投降道,“大晚上外面站着这么久也怪难受的。到时候被邻居当做小偷流氓打了就不好了,是我对不住你。”
“嗯,钟主编有良心。”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煮的热可可特别好喝?”凌煊重新进了屋,在桌前坐下,捧起杯子老老实实喝了一口,又乖乖坦白道:“你走了以后我试了好多次,总不如你做的。”
“我当然有秘诀了。”钟轶看着他唇角的一点nai泡,淡淡一笑,道:“秘诀是,加一点点盐,盐可以提可可的味道。还有出锅倒之前把杯子用热水烫一烫。”
“哦。”凌煊低头呆呆地看着杯里的咖啡色泡沫,小声道:“早知道就不问了,这样可以一直sao扰你泡给我喝,反正你都回来了。”
又来了,这个撩人狂魔。钟轶心中警戒笛声大起,再多的戒备,亦是抵不过凌煊几句言语,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瞎想什么呢……”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凌煊的头发,讷讷道。
“没,实事求是,而已。”
最终这位醉醺醺的深夜来客被钟轶塞进了客房,“客房的卫浴里有一次性牙刷,毛巾你暂时用我的,早点睡。”
凌煊这小子捧着杯子,眨巴着黑邃的眼睛,一脸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要我陪你睡吗?你确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用,不劳您费事。”钟轶严词拒绝道,说罢口气温柔了些,像哄小孩似的,好声好气道:“乖别闹,明儿还上班呢。”
“嗯,那晚安了。”
“晚安。”
在这杯热可可之后,彼此的语气中都多了几分缱绻不舍。
钟轶安顿好凌煊这孙子,才躺好没多久,手机又催命似的响起来了,爬起来一看,是好久没主动跟自己联系过的表妹罗欣薇。
钟轶接了电话,那个“喂”还未出口,电话那端便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抽泣。
这丫头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钟轶打小就没见她哭过,一下子接到这样的电话,令他不禁绷紧了神经。
“怎么了,薇薇?”
“哥,你睡了么?”罗欣薇犹犹豫豫道。
表妹对自己一向直呼其名,如今开口叫“哥”,事态严重性可见一斑。钟轶的睡意霎时消去了五成,连忙道:“你说,哥听着。”
“哥……钟轶……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罗欣薇顿了顿,又抽噎道:“我跟你说了,你不许跟别人说。”
“嗯,不跟,绝对不跟。”
“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对象、家人也不能说。”
“好,谁都不说。”
“说了是狗!”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