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限制自己的这种变化。她能独自一个对付巨蟒,能用自己那双几乎没有肌rou的手臂把哈亚德从从几百米高的山崖上扛下来, 她在过去的一切日子中经常用到并锻炼这种力气, 但除此之外,她对望远听灵的需求则不那么大。人类的身体固化了她的本能,将这种后来的天赋限制在某一范围内,只有贝莉儿需要的时候那种力量才会为她所用。
所以此时她难受地皱起眉。突然的使用让她几乎是痛苦地被迫习惯这种冲击, 随着黑猫踩进房间里的步伐, 贝莉儿听见和感受到更多复杂的sao扰。她不得不闭上眼, 否则眼前的光线就会突然晃动起来。即使是夜晚也没有用,房间里没有窗户, 窄小的石室是逼仄的,从门缝里投进来的那一丝摇晃的烛光突然在她的瞳膜中放大,旋转的尘埃混杂斑斓的色彩,将她的眼睛刺得眼泪模糊。
在黑暗中一切动静都被更灵敏地方大了,贝莉儿蜷缩在毯子下,听见因为自己呼吸而起伏的身体与毯子摩擦的沙沙声,自己的血流和心跳,小黄的心跳急促,睡得很舒服而偶尔抖着耳朵,毛簌簌的声音。最令令人恐惧的是门外那两个东西——那两个,不知是否能说是活物的东西。
感官放大后就非常地明显。洛兰的心跳非常缓慢,而黑猫的心跳甚至听不见。贝莉儿有点被惊吓到,她的耳朵听见有一个东西在那里走,然而那像个幽灵。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她闻不到它的体温,洛兰好歹还有一点温度,但他面前的那个根本是个死物。贝莉儿起了一身冷汗,她听到它的爪子落在地板上,rou垫弹起,噗噗地响,它的尾巴在空中摇摆,坚硬愤怒地刷刷地颤动。它的关节灵活,没有一点滞涩。
贝莉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它活动……洛兰重重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
其实他的声音很轻,但贝莉儿听见那一声响,磕在桌面上,顿得极重,那证明他的情绪不佳。
黑猫怒气冲冲地叫:“洛兰!”
一片撞击而来的杂音,贝莉儿试图在这种sao扰中分辨清楚他们的对话。这需要一点忍耐力,太多的声音突然钻入耳朵里,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二洛兰回答的声音比黑猫更加怒气冲冲,不耐烦而冷漠:
“找我干什么?”
“为什么不把那婊/子杀了!”
“婊/子?你说谁?整座屋子里最像婊/子的是你这个没事找事的蛇蝎毒妇。”对面的回答非常直接而不耐烦。“没事就滚。不像你这样游手好闲,自以为是地到处招揽仇家,我有的是事要忙。”
黑猫被触怒般地叫了一声,尖锐刺耳。感觉它非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确定是因为兽性难以控制,还是它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猫的尾巴砰地一声打在木头上,rou垫噗噗作响,它在狂怒地走来走去,争吵猛然剑拔弩张起来,两方的口吻都一样地刻毒诛心。
“还有谁?你塞进房间里的那个女人!那个丑丫头,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处要你们都对她青眼有加?你让她躺在你床上,等把我赶走了你就去体验一下龙干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看在你跪在地上叉开腿也没能□□过的份上我原谅你那愚蠢的嫉妒心。”洛兰对这种无理取闹的拜访理由没有一点耐心。“没话要说的话就滚出去。杜维因不是要你去弄死塞西瓦尔?既然如此,好好干自己的活,别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黑猫被激怒了,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声和咆哮。“嫉妒心?我?!不要让我发笑了!就那个ru臭未干的干瘪丫头!一副穷酸样,穿的衣服都是她的男人捡剩下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垃圾!”
“既然这么明白,就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的这张皮剥了拿去给那垃圾当脚踏——想必你会享受非常。”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黑猫似是强忍着怒气来回走了两步,贝莉儿听见她舔自己爪子的声音,舌头刷刷作响,尾巴凌厉地在空气中挥舞。蹭,她闪电般地跳上桌子,想必那双荧光绿的眼睛正瞪在洛兰面前。
它龇出牙齿,皮毛摩擦牙龈,声音Yin鸷。
“洛兰、洛兰——”它喵喵地叫唤,声音拉长,多变又妩媚。即使从声音也能听出来这个女人的是何等的张扬艳丽,骄奢Yin毒。那种Yin暗的魅力是致命的毒蛇的信子,如果胆敢沉浸在她的声音里换来的就是绕颈的窒息。剥皮拆骨,侮辱践踏。黑猫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真正魅力所在,它喉咙里发出格格的笑声。
“洛兰,听我说,洛兰。你何必对我这样冷漠,即使我没能满足你,我们两仍是同一阵营的人不是吗?杜维因照顾那个臭丫头——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看看他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吗?这很简单,洛兰。”那个女声赞叹般地说,那个声音能拉人下地狱。
“折磨她、刑罚她,让她痛苦,洛兰,我看她正让杜维因活着呢。对银龙下手太刺激他了,但银龙有个女人,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让你看看杜维因还能做到怎样的地步?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更有活力吗?——我可以帮你,我不否认我有一点儿小小的嫉妒心,你要看看,那丫头和我简直是云泥之别。看见你们这样对她,我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