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今天会死吗?
女:夫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夫人怎么会死呢?夫人还要回去领赏呢。
钰:领赏?
女:是啊。夫人在刚刚的金......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偷看的。
钰:罢了。看就看了。既然马上就要领赏了,就先赏赐一下自己吧。我们把那秘药一人一颗分了如何?
女:谢夫人。奴婢这就去拿。
钰:顺便把我柜子里那件浅粉色的裙子拿过来。
女:是。奴婢还从没见过夫人穿浅粉色呢。
钰:是啊,我还从没能穿过这个颜色呢。
女:夫人,这个奴婢真的能吃吗?
钰:既是赏给我的就是我的,既是我给你的你自然能吃。
女觊觎这“灵药”已久,如今得偿所愿自然急不可耐的服下。随后又为夫人穿好了衣裙,取来首饰以供挑选。钰夫人只选了一支简单雅致的银钗。
钰:就这支吧。
女:(女将银钗插在钰夫人的发髻上)夫人这样倒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钰:我可不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女:奴婢说错了。请夫人恕罪。
钰:起来吧。怎么动不动就要跪?这大热天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热。
女:是。不过,夫人为什么不吃?
钰:因为我可不想浪费了这宝贵的半个时辰。
女:夫人说笑了,这药怎么会只有半个时辰的药效呢?
钰:这药的药效能一直到死。我说的半个时辰是死前的半个时辰。
女:死前那还......难道......这根本不是灵药,是□□?
钰:这药是你带来的、你放的、你取的、你亲自服下的,当然是你口中的灵药。只是这灵药本身就是□□。
女:不可能!她明明说这是新贡的灵药,不仅能延年益寿长保青春,更有助于伤口愈合,如果担心身受意外也可提前服下以保性命。怎么会是□□?
钰:她说了你就信?这药我是亲眼见过人服下的,不会有一点痛苦,半个时辰中只会觉得越来越困,然后,就睡死过去了。
女害怕想吐出去。
钰:没用的,这药一旦入口就回天无力了。女你不是细作出身,只不过是个伶俐的监视我的丫头罢了。本不该有这样的结局。但我不能让你活着。你只管怨我就是了。困了的话就躺一会儿吧。我要等的人到门口了。
她将药放进嘴里。另倒了两杯茶。一旁的女只觉浑身无力瘫软的倚在床边。
钰:王爷。
湛:外面有辆马车,你离开这吧。
钰:王爷,钰儿虽不常与炻姬相较,却自认为与她不相上下。我也是太后娘娘从上百个小姑娘中选出来的。您又何必这样差别对待?是笑我不如炻姬吗?这有两杯茶,一杯里放了□□,您先选吧。
湛:钰儿你又何必如此?
钰:太后娘娘传信说前些日子抓到了个边关异族,为了活命,抖出了年初边关sao动之事是八王爷指使,还呈上了往来通信作为证据。八王爷看来是没有指望了。说起来,我记得,王爷很擅长临摹他人的笔迹呢。不过再擅长,男子与女子写出的字到底还是不同。所以你教茈儿写字,练得却是我的笔体。她初学写字自然教什么像什么。再从她写的字中挑出写得像的、用得上的字制成你身上带着的这片金箔。但是不行的,她练字时间尚短,下笔还很青涩。何况,你因为心疼她,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没有自己的笔体太委屈了她,所以也从没严加督练过。怎么能骗得过太后娘娘呢?
她已经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向着一边倒去,钟湛接住了她。
钰:太冒险了,是会被发现的。不过不用担心,藏着金箔的献给太后娘娘的首饰已经送走了,你想要她听到的消息我已经帮你写好送过去了。她不会怀疑的。其实,莲姐姐死前曾来找过我。她说“明天的大典不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今天才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今天的我可以毫无顾虑的活。”我心里笑她,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活。但我今天就活得毫无顾忌。穿了我喜欢的,而不是太后娘娘说适合我的衣服,梳了记忆中我娘梳的头发,但或许根本就不是我娘,只是个不知在哪见过的女人罢了。时间太久,记不清了。王爷,你说多么奇怪啊!你何时对我有过柔情,露过真心?怎么就爱上了呢?茈儿那丫头,我有哪比不过她?她又何时为您倾心钟情,死不足惜过?您怎么就爱上了呢?那时我怀疑她是八王爷的人,打着嫉妒的名义对她多有刁难,如今真的嫉妒了,却什么都做不了了,什么都不想做了。您说,多奇怪啊?
湛:哪里奇怪?我们都想活得轻松一点而已。
钰:嗯?王爷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湛:没什么。
钰:又是黄昏,王爷你到底是喜欢黄昏呢?还是讨厌呢?
湛:喜欢......的吧。
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