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算了吗?”他微笑着稍稍点了点头。原来也还算开明嘛!“那我以后都可以不穿那件了吗?正好它破......”
“不可以!”
“......哦。”
“衣服破了吗?”
“嗯。我一会儿拿到西院去让萹竹帮我缝一下。还行,不太严重。”
“拿来我帮你缝吧。”
哈啊?“你?”生活不能自理的你?
“我会缝的。真的。”哎呀~很坚持呢~总觉得不能打压孩子的兴趣呢~好吧!不管你弄成什么样我都会夸你的!
“那有劳王爷了。”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穿线吧?要我帮他穿好吗?“穿线我还是会的,让我表现一下吧!”嗯......也不知道他会以扎几次手结束。“给。”啊!诶?还真会啊!?真是让我吃惊啊!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茈儿......”
想说什么就说啊!“嗯?”
“我们要不要逃走?”
啊?他是不是以前也问过我这样的话?“不要。”不说这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单就生活本身来说:“我们俩要是从这王府出去了,都得饿死。女子能干的活我一个都干不好,又不会做饭又不会女红的。你......就更完了,诶!也说不定啊,至少你还会缝纫啊!哎呀,反正我绝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也别想了,社会很复杂的,没有哪里比你自己家更舒服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什么不顺心的吗?难道又在炻夫人那受气了?虽然最近没有哪里受伤了,不会是在什么表面看不到的地方吧?“有哪里疼吗?或者有点奇怪之类的?”他笑着摇摇头,或者......是下了封口令?啊!不想了,一动脑子更热了!“这个头发不能剪下去一截吗?热死了,扎起来还沉的要死。”我把头发搂起来想换个轻爽的发型。
“茈儿,你过来。”
“嗯?怎么了?”表情还挺认真的。
“你背上.....”
“我背上?”长痘了吗?“嗯...”大概是刚刚握着冰的原因,他手很凉,我的背部肌rou条件反射式的收缩了一下。
“失礼了。缝好了。”
“哦。”
不知为什么我错过了说谢谢的机会。他已经起身向门口走了。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今晚......早点睡。”他回头说。我觉得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原本还想去萹竹那说小牡丹的事,但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后背......后背怎么了嘛?这破镜子本来就照不清楚。后......啊!什么?好长,粘上的什么东西了吗?啊!疼!哈~呼~照个镜子累死老娘!这好像,是疤啊。日月潭一样,这边一个箭疤这边一个刀疤,怎么之前一直没注意呢?洗澡......啊~每次都是萹竹帮我搓背的啊。但她却从来没说过,所以是早就有的了。可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弄的呢?
傍晚于西中院。
炻:真是少见,王爷一天内竟会来两次。
湛:鸧鹒留下就好,其他人都去休息吧。
炻:王爷这是准备在我这过夜吗?
湛:我大概......没有这样的嗜好。
炻:与尸体共度良宵的嗜好吗?
湛: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果然细作的训练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住的啊。
炻:比不得王爷,却也自认无需妄自菲薄。您身边不就有个失败的例子吗?不过她可真是幸运,竟然还有命。王爷是为她来的吧?
湛:为什么?我只是在这牢笼里生活的太久想要透透风而已。
炻:透风?你若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我的身份,以我的容貌,还不至于让人难以下咽吧?可这许久以来你却从未戳破,如今突然这般,怎会没有契机?
湛:难道就不会为了皇位?
炻:那我就不会是你第一个动的人。你现在的行动无疑是再报她背上那一刀的私仇。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会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就那么好?值得你踏出这收不回的一步!
湛:所以抓走她的人果然是八王爷。
炻:没错。不过动手砍她的人您就不必费心了,早就不知死到哪去了。因为那批孩子就只剩我和她了。
湛:......你要反抗吗?
炻:哈哈,哈哈哈!羡我容颜者几何?妒我才情者何其多!羡我风光者几何?妒我骄奢者何其多!然我之苦何其多?然我之伤痛无人识!你问我要反抗吗?我能从地狱里爬出来活到今天可不是因为我运气好!我明白,你虽从不表现,但我没有胜算。我虽没有胜算,也绝不会束手等死!
炻夫人从她常坐着的长椅下取出两把短刀,从刀刃上的光泽看得出她对它的保养从未间断过。平时只觉她身材娇小,此刻却显得格外灵活。她喜欢从高处发起攻击以弥补身高的差距。夕阳渐消,绚丽的橙紫色从她身后的窗子总照进来,她裙子上用银线绣的暗花闪闪熠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