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整幕投影,因为父亲的缘故,不管怎么改造重建,莫家大宅中永远有这么一间设备不输专业放映的影视厅,而舒适度更是百倍于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一次他父亲的新片上映,莫生都会在这间房间第一时间欣赏,有时候和外祖父莫恒清一起,和外祖父一起的时候,他会装模作样端杯红酒小食,自己的时候,他身边放着的就是薯片爆米花。
现在他手边放着酒杯,但他早已忘了。
莫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整墙投影,时隔多年再一次体会到了第一次在电影中看到那个名为“父亲”生物的惊奇和恍惚,那是一种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带着疑惑的喜悦,那年他六岁,看的是原有笙第一次得到影帝提名的做品,至今他也没怎么弄懂那部过于文艺刷奖影片里晦涩的内涵和暗喻,只深深记住了屏幕上原有笙每一寸都像大师雕琢的俊美侧脸、满是汗水血污的白皙皮肤以及凌乱碎发下偶尔一现的、扭曲晦暗的眼神。
那影片拍的非常唯美,虽然有个非常血腥的内核,但每一秒镜头都像是在舔舐着原有笙的皮肤,简直是强迫观众跟随镜头语言去看这样一件珍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早有计划地打碎,又被人成竹在胸地拼起,灯光和摄像暗地勾结,用一个个特写近乎无耻地炫耀着斑驳裂痕下的痛苦和完美。导演简直是用尽了一切想象力用那些血迹污渍、脸颊淤青、撕裂的衣裳去明示不能喧之于口的展开。
因为拍的尺度太擦边,那片子差点没能公开上映。
而现在莫生所看的这一部,远比那部十几年前的影片质量更差,并非专业的设备拍摄后放大到如此尺寸,像素低劣地几乎到了让rou眼不适的程度,但莫生仍然一秒都转不开眼睛,直直看着屏幕上那个远比他任何记忆中都更显得年轻单薄的青年安静地跪在镜头正中,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只被自己的汗水覆盖。
屏幕上那个年轻的、陌生的原有笙远比展现于人前来得憔悴,他微微闭眼跪着,双手在背后交握,以额点地整个身体都扭曲成个恭顺至极的姿势,汗水从他颤抖的皮肤上渗出,从紧绷的肩膀逆向滑落到喉结、下颌、脸颊,最后从鼻尖上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凝聚成个小小的水泊。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他就这么在镜头中一动不动地跪着,任凭镜头外的人欣赏那些汗水和颤抖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看着他从头到脚白皙细腻的肌肤慢慢染上颜色,一寸寸变得粉红,一寸寸被颤抖吞噬,直到整个姿势都支撑不住,在腰都开始抖动
不对。
莫生意识到原有笙的腰线一直在轻抖,不,与其说腰线,不如说
【开始吧】
镜头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道,一阵夹杂着“果然如此”的放松和战栗同时在莫生脊背上划过。他下意识挺直了身体,像终于听到信号响起等待正片开始,身边外祖父发出一声宽容的轻笑,完全没能引起他半点注意。
影片里原有笙并没有直起身子,反而将身体更进一步压下了地面,让tun部微微抬起,右手伸向身后,从tun缝间勾起了一个银环,腹部颤了颤,像深吸了口气一样,手腕用力慢慢扯出了一个还在颤动着的黑棒,几乎有婴儿手腕粗细,被来历不明的水渍舔舐得晶亮,被他这么直来直去地拉扯看起来也吞噬得半点不费力。
扯出半寸,又吞回去三分。
原有笙的动作带着一种异样的节奏感,每一下扯动都和呼吸应和身体随之起伏,就好像不是被他Cao作着抽插,而是腰腹自己贪婪地在蠕动把玩一样,他颤抖的手指仅仅只是护持着巨大的黑色物件不要被白皙tun缝翕动着吞吐太过,这景象简直是让人转不开眼。
【抬起头来】
影片里莫恒情的声音远比现在年轻,倒是不急不缓的语调多少年来一如既往,莫生没有转头,但他觉得此时此刻身边外祖父的表情大概也和影片中那个未露脸的人差不了多少,心态大约也相似,都不过是欣赏一出早看烂了的表演。
影片中的原有笙应声抬起了头,肩膀依然尽力下压只努力抬起脸颊挣扎出一个卑微的姿势,被乱发挡住的侧脸完整地展现在了镜头中,包括额头的汗水、绯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渴求的嘴唇,不正常的红晕和眼底的青痕让他看起来又像是高烧到错乱,又像是疲惫到下一秒就要无力支撑。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睫毛微微颤抖着,慢慢睁开了,直直望向镜头外那个要求他抬起头的人,轻轻喘息着试图压抑满溢的欲望,漆黑如渊的黑色瞳孔已经完全融化成水,含着水汽和身体一样颤动着,微微放大的瞳孔里祈求和渴望不断切换。
他紧紧咬住了嘴唇,保持着勉强仰望的姿势再次开始抽插,一下下有节奏地玩弄着身体。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他几乎完全是用手指的力量在玩弄自己,倒是从肩膀到tun部扭曲成了一道完美无缺的弧形,随着每一下动作全身琴弦般颤动极为赏心悦目。随着汗水一滴滴从他身上滑落,他的脸色愈发绯红了起来,紧咬的嘴唇也在不知不觉中张开,只在菲薄的嘴唇上留下血一般的咬痕,莫生感到一阵微风从耳边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