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正坐在桌前发呆,长剑安静躺在桌上,见到卿绾进来,他蓦然直起身子,却不小心撞翻的身后的凳子,卿绾淡淡道:“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卿绾支着脑袋,懒洋洋看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淡漠似水的表情,刚毅的嘴角紧紧抿着,他被她看的有些耳红,内心又欢喜又忐忑,他疑惑道:“娘子,你怎么了?”
“别叫我娘子,我觉得恶心。”卿绾美眸中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原秋墨低下头,双拳紧握。
卿绾开门见山道:“别跟我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女人,也不信这个,你非要与我成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不是一见钟情,可是我……”他有些紧张,但卿绾最想听的话还在他肚子里打转。
她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睿亲王的妹妹。”他沉声道。
“既然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就应该了解我的婚事向来身不由己。”
他深吸一口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一定会和我成亲。”
卿绾嘲讽的说道:“你哪来的自信?”
他神秘的勾起嘴角,眸底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仿佛撕下他惯有的温润伪装,眉宇间近乎到冷漠的目光直逼人心,他漠然的说道道:“我还有个身份未曾告诉你,我的母亲的是西凉女皇。”
原秋墨,原……为西凉皇姓,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小说里北晋被南楚和东赫联手灭亡瓜分天下后,与北晋向来交好的西凉竟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唇亡齿寒的忧虑,到头来却是因为……他。
卿绾喃喃道:“早就听闻西凉女皇膝下有一子,不过身体不好养在深宫之中。”
原秋墨不以为意说道:“那都是谣传,我只不过是沉迷于武学,跟师傅去了深山学武而已,母皇为了掩盖我不在宫中的事实,才放出谣言,不过娘子不必担心,我身体很好,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卿绾一阵恶寒,她道:“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我有病,估计还治不好,你一个堂堂皇子年纪轻轻就做了鳏夫,不太好吧。”
他笑道:“二十五岁的我已经不年轻了,母亲为我张罗了一场婚事,可我不喜欢那个人,就偷偷溜了出来,没想到在桐下城遇到了你,我以为会忘了你,可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直到见到你,我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我母亲,再过几天,她就派使者前来北晋提亲。而你不会死,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死。”
卿绾看着笑得万分无害,实则沉稳老练的男人,悠悠道:“哪怕我不喜欢你?”
他微微一笑,鹰眸中是势在必得的阴狠:“如果西凉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她的心,那他根本就不配为一个西凉男人。”
“你真的告诉女皇了吗?”
“我会拿自己的人生大事开玩笑吗?”
卿绾低低笑了起来,身体却止不住瑟瑟发抖,犹如雨打后的梨花在风中摇曳。
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生活?毁了他!毁了那个西凉男人!
卿绾饮进杯中的茶水,莲步款款走到床榻边,靠着床沿,把束在后脑的玉簪撤下,三千青丝瞬间滑落至肩,她魅惑的看着他道:“你们西凉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原秋墨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风情妖冶的女子,呆呆回到:“贞洁。”
她青葱玉指慢慢拂过自己的朱唇,娇声道:“那你愿意把它给我吗?”
“不……不……这个是要等到新婚之夜的。”他猛地摇头,连连往后推了几步。
卿绾一缕青丝缠绕指间,她歪头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在这个房间,你为什么不跑出去。”
原秋墨此时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他既抗拒又渴望,抗拒是因为从小学到的男戒提醒着自己,渴望是他从心底想触碰那具娇软的身体,他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她。
或许从他眼睛落在她身上时,就注定了要沦陷这一生,刚开始他只是想还她的银子,可她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日日守在酒楼等她,偶然一次听桐下城的百姓提及睿亲王的妹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她。他还记得那夜他潜进睿亲王府,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但在睿亲王的书房里找到了她的画像,果真是她,只不过她真人比画像本来的相貌还令他心动。
他开始调查她有关的一切,她的喜好,她的习惯。遗憾的是他是母皇的最疼爱的皇子,母皇早就说不过不忍心他嫁去别国,所以只能委屈她嫁过来,为了让她减少离家的忧思,他记下了她书房里所有她珍藏的书籍,他飞鸽传书让人把他的书房填满了这些书籍,把自己的院子精心改装成她的小院。她身体孱弱,他会请遍这天下所有的名医为她诊治,让她一生一世都不能与自己分离。
卿绾媚眼如丝看着那个压抑情欲的男人,心底冷笑,她偏要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她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