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直笑,等她笑累了,她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巴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青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等我杀了他,我就带你逃出魔教总坛。”
卿绾似乎并不打算劝她,她幽幽说道:“你这一去,生死未卜,我家乡有一个风俗,若是女儿家要出门远游,那么亲友是要替她梳洗绾发寄托相思,乞求平安归来的,在你听来可能有些唐突你,我不知道是否把我当成了朋友,可是在我心中你已然成了我的亲人,所以我可以为你绾发吗?”
青姬目光柔柔,美目含情似水,她轻轻点头:“当然可以。”
青姬坐在卿绾身前的石凳上,卿绾手中的木梳在她浓密柔顺的黑发间轻轻滑动,趁青姬不注意间,她从袖口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她握住青姬的一缕秀发,微微用力,同时银针瞬间微微一刺。
“嘶......”青姬痛呼起来,卿绾连忙松手。
她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青姬揉着脑袋上的疼痛点,无奈的说道:“一看你就是大家小姐,没替人梳过头。”
卿绾讪讪的点头:“的确,你是第一个。”
“......下次可别我找练手了。”
不会有下次了,卿绾默然。
青姬正欲起身,突然全身发麻,四肢瘫软瘫软难以动弹。她美目圆瞪,难以置信的看着卿绾。
卿绾叹了一口气,她有些迷惑,她有一瞬间竟然忘了自己最初的动机。
她严肃的说道:“这只是麻药,我并不想害你。”
青姬苦笑:“你不怕我药效一过就杀了你吗?”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我这样对你只不过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罢了。”
“什么交易。”
卿绾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的处境略微相似,我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楚寻寒导致的,我恨他,但我没有你高深的武功,我也杀不了他......”
“你完全可以用对我的办法同样对他。”青姬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卿绾目光渺茫:“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楚寻寒为代替你成为魔教教主吗?因为他够狠,你太重感情,就算我与楚寻寒日日睡在一起又能如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禁脔,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而你不一样,所作所为完全就不像一个魔教中人。我很容易就能走进你的心,不是吗?”
青姬默默的闭目,似在沉思或只是单单的不想看她。
“我并不打算劝你放弃你的复仇,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刺杀楚寻寒之前帮我逃出去,我呆在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里对我只有恐惧,我真的不能想象要是你离开了我会是怎样的光景,这对我根本就就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青姬仍是没有开口搭理她,卿绾呆坐在石凳上,额上全是细细的汗珠,她捋过纠结的的汗湿头发,感受着趋于平缓的心跳声,现在看来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太过荒唐可笑。
良久,她轻笑道:“这药效只有半个时辰,我不会去通知楚寻寒你的计划,我会在这等你,等你的药效过去,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坐着,卿绾脑袋空空,觉得世间的一切对她都无所畏惧,她只是特别想念姐姐。
卿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冗长的分分秒秒,药效一过,她听见青姬起身的衣裙沙沙声,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青姬清冷的话语重新将她黑暗的世界照亮:“起来吧,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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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姬知道一条暗道,直通山脚,等卿绾绕过无数个弯弯角角的山壁,她踩在山下松软的泥土上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她感激的对青姬说道:“谢谢你。”
青姬背起长剑,无视她的话语,转过身,直直往暗道处走去。清冷孤寂的背影在夕阳下凄凉悠长。
卿绾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狠狠的剜去了一块,也对,她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到底是伤害这个孤高明媚的女子。她还有什么脸面乞求她的谅解。那银针上不过是寻常的麻药,她从春大婶那骗来的说是要抓小鸟用,她只不过在利用她善良逃出去而已。
她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冲她喊道:“青姬,你是斗不过楚寻寒的,你师父甘愿死在他的手上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现在只是以卵击石,不但不能为你师傅报仇,更是断绝了他的一番苦心啊。”
青姬脚步顿住,卿绾希望她能开口说些什么,可她到底还是选择挪动脚步,消失在前方高大密林的阴影下。
卿绾倒有些庆幸,没说话就代表还有转机,或许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也说不定。
另一边,楚寻寒在高座之上,春风和煦的对一旁的执风长老说道:“我要成亲了。”
执风长老的脸黑的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他又是忐忑又是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女子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