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暰犹不满意,看看满桌子的酒,又正好瞥到彭霄翊在那儿隔空地调情呢,便对着麦克说了一个酒名,且让那个小女服送过来。
闻琴站在屏幕旁笑着大喊:“哥哥,你的火尖枪呢?”
常清晏笑得直抽抽儿,可到底身强力壮,猛一使力脱了险,抬手照着自己的屁股色情地一拍,“谜底揭晓了啊,原来东哥好这个!”
闻琴一边给自己点烟,一边兴奋地站起来,“知道了嘿,我来点歌!”他猜到了刘暰要唱什么,而这个点歌系统他们在别的场子里遇到过,因此他知道有那首歌。
刘暰扭头挑眉睨着谭铭浩,嗤笑一声,淡定地翘起一只脚,把鞋一脱就往谭铭浩脸上扔,被谭铭浩笑着躲开了。
有时他很努力,有时他也贪玩,他的年纪和我一般大。
接着他甩着皮带就开唱了——
常清晏让服务生拿了两个干净的大号水晶烟灰缸来,往刘暰面前一摆,两个烟灰缸之间隔了有五十公分。
刘暰突地侧身压着常清晏的后背,把他往沙发上猛地一怼,一手死捞着他的腰,一手拿着无线麦克,把麦克的底端往常清晏的屁股中间捅,嘿嘿笑着说:“用!得用!今儿就得用透了!”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刘暰两只手都抓着谭铭浩的手臂,把自己的
小女服送来酒就回去吧台那里站着了。彭霄翊嘴角噙笑,两眼是盛了佳酿的琉璃盏,目迎她来,目送她去,看得小姑娘脸直发烫。
刘暰把两个烟灰缸里分别倒上酒,拿起印有会所LOGO的扁长火柴盒,抽出两根长火柴,大屏幕上画面一出来,他把两根火柴擦燃了,前奏一起,把火柴分别往两个烟灰缸里一伸。
说中那么操蛋呢。C1家里和刘家现在有合作项目,两家找了个理由,吃了一顿所谓的“和解饭”,回头刘暰就被安排着去了宴州,哥儿几个都管这叫“发配”,因为刘暰要是想在暑假突击学习托福,哪里用得着专门去宴州呢。
四人异口同声爆粗。
闻琴打了个长长的口哨,常清晏笑哈哈地问:“哪一首啊,可得洗耳恭听。”
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海更大啊~啊~智斗妖魔,勇降鬼怪,少年英雄,就是小哪吒。
谭铭浩叼着烟,坏笑着伸手就去掏刘暰的裤裆,刘暰一缩腰、一夹腿,没让谭铭浩得手,却听常清晏起哄:“东哥,再他妈不用,可就锈死了!”
刘暰背一挺,腰肢往前一顶,抬手把自己的皮带解了,抽出来握在手里,往沙发背上一甩。
“他他妈的不管好哪一口儿,都早该破处儿了!”谭铭浩大笑数声,凑过去搂着刘暰,把刘暰的手拽起来,“快给哥哥看看这手嗨,撸了多厚的一层茧子,心疼,啧啧,心疼死了。”
有时他很聪明,有时他也犯傻,他的个头跟我一般高。
屏雀中选的这位脸上瞬间开出了桃花。中间这个大帅哥最帅啊,帅得当明星都富富有余,而且坐最中间,于是她在其余美女艳羡的目光中娉娉婷婷地走过来。
上天他比天要高……”
轰、轰两声,酒熊熊燃起来,两团蓝焰灼人眼,伴着整个超大的包房里此起彼伏的叫声、笑声、拍手声、口哨声,刘暰抬高两脚蹬着桌沿,“没火儿,能他妈叫风火轮儿嘛!”
刘暰抬起一手,往下虚按了按,示意“安静”,继续一本正经地对着麦克说:“我真这么想的,甭管你们信不信。为了表达对晏晏和小禽的那个什么……爱他妈什么什么之情吧,我得献歌一首。”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彭霄翊一心二用,笑着往吧台那边看,刻意与吧台后面站着的那个容颜清丽的女服务生对上了眼神。小女服含羞带怯地先是垂眸,又抬眼看彭霄翊。
刘暰拿起一只麦克,就坐在沙发上,“喂”了两声,温润的声音被扬声放大出来:“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
“操——!”
“我操,大歌啊。”谭铭浩也乐了。
可刘暰并不是让她陪坐,只让她隔着桌子弯下腰,把她脖子上那个花环取了下来,套自己脖子上了,再一挥手,又把人赶回去了。刚才几个美女唱念做打的,有人拿铃鼓,有人拿沙锤,就这一个美女拿着花环助兴。
当然真相只有刘暰自己知道。他肯接受这个“发配”,无非是盘算着,刘汐要是去宴州找他,可比在玉阑强多了,他俩想怎么待着就怎么待着。至于对C1,他不过小小调理一下,也是因为他答应了刘汐,毕业前尽量不惹是生非,避免出国前节外生枝。3C的账,早晚他得算,常清晏和闻琴没少被3C膈应,但为了不让他再被家里罚,不知忍了多少脾气。这些他都记着,来日方长,一分一厘,可都得算。
刘暰伸指比在自己唇上,做个“嘘”的禁声手势。他看看站在大屏幕旁的女公关们,对着其中一个,掌心向上,四指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