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暰紧闭双目,仰首做着最后的冲刺。他根本不知道刘汐已经到了一次。他只是隐约察觉刘汐的臀肉似乎在某一瞬间有紧绷,而刘汐吮他手指的动作也在那一瞬突然用力后便松懈。其他的,他再也不知了,也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正在被收录。
他是掌心是烫的,精液是温的,刘汐的身躯是软的热的。
刘暰当然也能清楚感受到刘汐是在下意识地拟口交。他根本不敢睁眼看,单是这样闭着眼感受着,便已让他尝到了什么叫五内俱焚——他急到了极点,急得说不出话,只剩愤怒几近悲怆的呻吟。
刘暰很可能就要不见了。她的梦,时常是这样的。
三分畅快,三分不甘,剩下的是轰然而至的忧心。
刘暰这才认真回想,刚才似乎有那么闷闷的一声,是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脸庞掉在软东西上。他正觉得蹊跷呢,却见刘汐点击了那最后一次录音,然后,他就诧异地听到了一个淫荡的男声——那是他的声音,呻吟,喘息,射精时的低吼,总时长很短,但足够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看刘汐。
“沉死了,刘暰。”刘汐在刘暰身下不满地轻声投诉,身子扭动起来,急欲翻身。刘暰突然压下来,她胳膊本就不稳,手机便落在了床褥上,她生怕没录好,伸长了手去够那手机。
刘汐泄了。就这么一瞬,一小朵火花兹啦一下在她穴里穴外飞速地蹿出,蹿到腹,蹿到心,蹿到上颚,太快了,而且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一小朵,她穴里仍颤着缩着抖着,可那小火花已经开始衰败。
这两指一插入,刘汐和刘暰骤然找到了交集。
刘暰那鲜活的声音还在耳际盘旋。刘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人肯定是留不住的,留不住人,起码要留住这让她着迷的、在此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把声音留住了,往后还能再听,当她忍不住自己抚慰自己时,起码有这点声音可以陪着她。
刘汐一直就觉得自己哪里都是满满的欲,却偏偏少了填满空虚的实物,嘴里有东西嘬着也是能解渴的,她全凭本能吮了起来,吮吸几回便找到了节奏,脑袋轻轻起伏,无师自通地拟起了口交,于是淫叫确实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婉转的喘息和呻吟。
他不轻不重压在刘汐身上,不松不紧地抄抱着刘汐的胸腹,在自己的高潮余味里狠狠地想着待到那一天,真的能操刘汐的那一天,他能做的比这还多,他要把他的味道他的印记统统灌到她的身体里面去,深深地灌进去再结结实实地堵住。
少了刘暰的重量与禁锢,刘汐轻松地侧着上半身,头一歪,让刘暰的手不能再碰到她的唇舌,她穴里还犹自有些痒,心里没着没落的,只想快点儿查看录音。
刘暰听了刘汐的话,睁开眼,往一旁侧躺下去,大长腿还搭在刘汐的身上,一只手轻轻插入刘汐那已然汗湿的发,把手上残留的精液缓缓抹在刘汐的头皮与发丝上,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刘汐的唇,又把食指指尖探入刘汐口里,摩挲她湿热的舌,当然也就把指尖上那丝毫残精喂给了刘汐。
几声急促的粗重呻吟后,刘暰腰眼一阵爆酥,胀大的龟头被虎口持握着挤弄着,一声低吼,眼冒金星,他痛快地射了精。
这是最好的基石。
再用那勾人至极的叫声索他的命。
刘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只想要刘汐。刘汐哪里也不可以去,他也哪儿都不去。就像现在这样,就这样紧紧贴着,没有任何东西在中间,这就是他要的。
刘汐在,基石就在,世界就安稳,而他也就什么也不急、什么也不燥,一切稳如磐石。
刘暰深沉地看着刘汐,见她执拗地要拿手机,他唇角扬起来,声音仍带着些未消尽的情欲:“手机掉海里了,嗯?”
她根本没过瘾,这根本不够。
刘汐眼睛半闭着,手机松松地抓在手里,听得很认真,绯红的脸上先是安
刘汐在枕头边摸到了手机,视线仍是有些模糊的,她揉揉眼,揉了也似隔层雾,两手也是虚软的,但她怕那声音随时都可能和刘暰一起不见了,便急切地摆弄起手机,睁大了眼,终于看到了那个录音的图标,按下去,侧过脸,小细胳膊颤颤悠悠的,把手机凑到了刘暰的脸旁。
他就想这么干,为着刚才持续高涨却未能真刀实枪纾解欲望,为着刘汐三番两次不知死活地催他欲焰,更是为着——刘汐是他的人,真真切切是他的,刘汐应该无处不是他的味道、无处不烙满他的印记。
最后几滴精液缓缓从马眼里泌出来。刘暰战栗的身体尚未平复,两只大手已把那些精液推展开,迅速抹遍了刘汐那雪白娇嫩的臀与背。
刘暰看着刘汐,脑袋晃晃悠悠的,手指也不那么利索,可就是很执着地亮屏,在桌面上找东西。他好奇地跟着看,见刘汐点了那个录音的图标,一进入录音界面,在边角处就有最后一次录音的快捷显示。
浓白精液喷射在刘汐的腰臀背,一股一股地,射一股他便吟叫一声,而那只原本用来劝慰刘汐的手,早在射精那一刻,紧紧攥成了拳,把枕头向下抵得深深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