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20):医院(七)就想看你</h1>
(20岁西 VS 17岁东)
“好啊。”刘暰轻声答道。他的两只眼睛里仿佛各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小漩涡其实只是投射,真正的漩涡中心是刘汐。
刘汐仰面躺在床上,敞开的蓝白条病号服是衬托,像蓝的海水、白的浪花,刘汐的ru才是真正的浪峰,她人一动,浪峰便颤动,胸罩是遮掩是禁锢,可是半遮半掩更让人怀念藏在里面的浪尖。
浅粉ru晕、嫣红ru头,刘暰揉过、捏过、舔过、嘬过,就在几小时前,而他其实早已开始怀念。
但他现在眼底心上不止有欲,还有柔情。他从没试过这种欲望交织着柔情的滋味。从前这两种滋味绝不会同时出现。
刘汐的醉话,情意绵绵。
刘暰想到他很小的时候,他大约五六岁吧,那段时间他们一家四口曾短暂地在妈妈的坚持下,单独出来过。生活水准本就远不能和璋明路大宅比,再加上妈妈的有意为之,那段时间他确实每天都得不到满足,衣食住行全方位的不满足。
那时刘汐说,东东,姐姐挣钱给你买巧克力,东东,姐姐攒钱给你买小车车。
刘汐帮妈妈和莺姐做家务,帮爸爸跑腿买烟买酒,都能得到奖励,于是刘汐真的挣了钱攒了钱,给他买巧克力,买小车车。
他也不是那么喜欢吃巧克力,小车车也肯定远没有爷爷nainai给他买的好。
但他忘了当时是怎么对待巧克力和小车车,直到很后来,莺姐聊天时说,刘汐那阵子给他买的东西,都被他糟践了,有时是看都不稀罕看,有时是尝一口、玩儿一下就扔了,有时是到手就摔了拆了。
那时他五六岁,他现在只能记得刘汐温柔的承诺和兑现承诺的坚持,却根本早忘了自己干过什么。
他不是只有五六岁才那样。
直到十三四岁,他对刘汐,一直很糟糕。有很多具体的事情他全都刻意地遗忘了,但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自己的确对刘汐很坏这个结论、这个既定事实。
刘汐善良体贴,对很多人都很好。
他曾经是对刘汐最坏的人。
其实好像现在也是。
刘暰埋首在刘汐的胸前,吻她皮肤上一道很细的抓痕。他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剪得与rou齐平,但仍是留下了许多抓痕,就像刘汐的私处,他隐约记得自己只是抠弄了很短的时间,但刘汐需要用药。
刘汐被刘暰吻得发痒,扭缩着身体吃吃地笑,手使力推刘暰的脑袋。
刘暰俯身更凑近刘汐的面庞,温柔地问:“想去哪个岛,嗯?”
刘汐仍拽着刘暰的一只手掌,闭着眼答得很痛快:“都去,都去……”
“好,都去。”刘暰用另一只手抚着刘汐的乌发,灼灼地盯着刘汐看了片刻,垂首轻吻刘汐的唇角,怕吻得太深了自己会失控,又轻声哄着她聊:“为什么想带我去海岛,嗯?”自从和刘汐好上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暑假、两个寒假。他们俩从来没有单独出去旅行过,就连短途都没有。
刘汐显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小手抚上刘汐的胸肌,自己轻撇嘴角讪讪地笑,伏在刘暰耳边轻声说:“就想看你,看你,懂不懂?”刘汐又抓了抓刘暰的胸。
这还能不懂么?可对于这个答案,刘暰先是意外,接着便心满意足地浅笑,低声说:“想的真美,我是能随便给人看的么。”
说罢他支起身,脱下T恤,又俯身罩着刘汐,把刘汐的小手放在他胸上,“这不就到海岛了么?不用你挣钱攒钱,嗯?”
刘汐双眼氤氲,迟钝地看着刘暰,手里还无意识地捏着揉着他结实的胸膛,揉得刘暰很是煎熬,呼吸也有些不稳。
“东东……”
“嗯?”
刘汐两手捧着刘暰的脸,想努力看清又仿佛根本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人,眼里渐渐就泛了泪,“东东……”
“我在。”
“又梦见你了。”刘汐闭眼,叹息,泪从眼角滑落,“姐姐病了,东东。”
刘暰吮去那颗泪,胸膛里掀起澎湃的浪,想了半天,只道:“没病,别瞎说。”
刘汐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几转,眉头皱起来,不悦里又透着委屈,“我病了,我有病,没瞎说!”
“好,好。”刘暰的手不止何时早已游走在刘汐的胸腹,温柔而舒缓,“相思病,我也有。”
“我睡不好觉,我总做梦,总能梦见你,我病啦,病啦,你听不懂?听不懂话?我的是人话!”刘汐念念叨叨一大串,越说越急,边说边淌泪,两手还没轻没重地捶打刘暰,打到哪里算哪里,脑袋,脸,脖子,胸,不住地打,不住地哭,像怀揣无尽不能得到哪怕一丁点敷衍承认的委屈。
刘暰心疼,轻声哄骗她:“都来海岛玩儿了,不哭了,嗯?今天天儿多好,等会儿下水去。”他是刘汐的梦里人,他得让这个梦只有欢愉、没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