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19):医院(六)</h1>
(20岁西 VS 17岁东)
“小汐!”
刘暰单手抄起刘汐软软的腰身,另一手赶紧把房门关上锁好,满肚子连绵不绝的粗口,一个字儿都骂不出,直把刘汐打横抱起来往病床上送。
刘汐醉眼看刘暰,眼神一派迷茫,轻声轻气地问:“东东,你、你回来了,宴州……,宴州热么?”
刘暰打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热——!”
刘汐根本不老实躺着,摇摇晃晃跪坐起来,抬手去摘刘暰的帽子,一手撑着床头,一手颤巍巍地把帽子搁在床头桌上,搁完了还摆一摆正,回身冲刘暰憨甜一笑,“还……还热么?”
刘暰气炸了,“刘汐你行!真他妈能作啊、我就Cao了!”
“吵死啦。”刘汐往后一倚床头,垂头叹气,浓密的长发在面庞两侧倾泻如瀑。
刘暰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儿直往外冒烟,可巧门铃就响了,他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自己从门缝中闪身出去。
R107小护士说,他俩随时可以去见医生。
刘暰克制着火气沉声交代小护士,让她把报告和药一起尽快送到病房来,到时候他俩会用病房的内线打给医生,跟医生在电话中交流。
刘暰回到房内,反手关着门,突然又喝道:“我Cao!”
刘汐没声没响地摸下床,歪着身子坐在会客区的地上,两肘支着茶几,手里捧着一只厚底收口威士忌杯,杯里的透明ye体正缓缓流入她的小嘴儿。
“我他妈真想弄死你,刘汐!”
刘暰刚才把刘汐往床上抱时,就发现了床头桌上那空空如也的一只红酒瓶。刘汐根本没什么酒量,醉成这样太正常了,好歹是红酒,刘暰死劝自己大概没那么糟,并且他竟略有暗喜,刘汐是在床上喝的红酒,没在沙发那里,那就不可能错用了戴瑾瑜的那只杯子。
但他现在才真的石化了。刘汐确实没用错杯子。茶几上,除了戴瑾瑜的那只红酒杯,再就只有刘汐手里的威士忌杯了,并且,还有已经下去了半瓶多的白朗姆酒,大果盘里还躺着几个压扁了的空的苏打水易拉罐,茶几脚边摆着一瓶青柠汁、一瓶调酒用的糖浆。
真他妈不愧是夜店大户家开的医院,这配件多的!
刘暰满头满脸的汗,干脆往刘汐身边一坐,气到了顶点,反倒透出一种喷火前的异样的平静,他推推刘汐的肩,“嗨我说,你就自个儿一人儿,也努力喝得这么专业,不错啊。”
刘汐把一张芙蓉面从自己的肘弯里探出一点,慢慢眨了眨眼,眨出天然一份娇媚风情却不自知,红唇轻轻嘟起,nai猫似地一哼唧,“嗯?”
“给自己调酒呐?”刘暰腔子里的火更旺了,但旺得不再那么纯粹。刘汐这个死坏死坏的小东西,胆大包天,竟敢醉醺醺地朝他抛媚眼、乱哼哼,简直不要命了!
刘汐睨着刘暰,娇滴滴一笑,唇微微开合:“Mojito……”是很标准的西班牙语“莫吉托”发音。
刘暰两眼在刘汐的媚眼与红唇上愣愣地直打转儿,再伴着这酥酥媚媚的三个音,心里兹啦一下,活活儿被刘汐电个不轻,电得他赶紧轻咳了一声,色厉内荏道:“没觉得少样东西嘛?”他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他妈的是该趁人之危呢、还是趁人之危呢、还是趁人之危呢!
刘汐猛地凑近刘暰的脸,“什么?”
“熏死我了!你离我远点儿!就那个嘛,莫吉托里还有啥啊,我考考你!”刘暰神魂颠倒,胡言乱语。刘汐嘴里确实有浓浓的朗姆酒味儿,可刘暰不仅不觉得熏,简直都能通过这酒气闻出鲜榨甘蔗汁的馥郁,他满脑子登时都是甘蔗林,他跟刘汐在甘蔗林里掰甘蔗,不,是倒在甘蔗地里,震,就那么震,天当房地当床地往死里震。
刘汐满脸认真,琢磨半天,一挑眉,“薄荷……”
刘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头一回发现“薄荷”这两个字,要是念出来,竟是标标准准的索吻的口型。
“离我远点儿。”刘暰的语气很粗鲁,声音却是沉的柔的旖旎的,嘴直奔着刘汐的小嘴儿去了,闭着眼轻吮了两下解渴,心跳得厉害,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把刘汐压在地板上,喉结急急滚了好几滚,硬生生喘着粗气与刘汐分开些距离。
“在哪儿学的这手艺,嗯?”刘暰的思维全都乱了套了,他都忘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刘汐从地上弄起来,赶紧给她醒醒酒,他甚至都忘了这是一间病房而不是什么餐桌或吧台,他只想调戏刘汐也被刘汐调戏,刘汐生着一张姣好的良家形容,可是真没想到,这小良家一旦这样那样起来,他真是哪样哪样都招架不住。
刘汐歪头笑,大约是喝酒喝得太多,渴得很,探出舌尖舔舔自己的唇,给本就诱人的唇又添一层动人的水韵,她似是看着刘暰,其实视线全无对焦,又想了半天,颠三倒四地报了一个店名,喃喃道:“和小薇呀,小薇,小薇你不认识,嗯?”刘汐伸手温柔地摸摸刘暰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