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惜红衣】(四)</h1>
灯光旁的机关按下去,出了一条悠长的密道,道路宽敞,青石板路整洁得反光,两侧大理石筑起来的墙壁描绘着壁画,无一不是香艳的男女情事。
宁挽晴啧啧称奇:“这是把全宁朝的春宫图都给搬来了吧……”
画者笔触细腻,肌肤纹理质感都很逼真,尤其是一览无余的男女交合处让老狐狸都红了脸,或拥或抱或侧或后,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宁挽晴抬眼就被正对着的一副苟合图给惊得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架子上。
罗郁搂住她的腰:“别伤着。”
眼底一副活色生香的品箫图,瞧那赤裸裸的小丫头半跪在地上给男人含着阳物,她啊了一声捂了眼睛,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腰上的触感,从来没有那么真实过。
“口渴……”声音细如风喃。
罗郁仿佛没听到,若有所思:“尽头是个死路,想必有什么诀窍。”
宁挽晴眼怔怔瞧着那些yIn图,却只觉得热,是体内血管沸腾着的热,那滚烫的血要烧穿肌肤,烧断经脉,让脑中每一寸能思考的地方都失去清明。
有什么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得了养分,在刹那蹿成参天大树。
“小狐狸。”罗郁捏捏她的脸,目光促狭,“别看了,你就算看出个洞也出不去的,倒不如来场实战,说不定还有点头绪。”
明明是热烈的引诱,宁挽晴却听到了风。
云海间穿行的凉风,拂过苍翠枝叶,又或是炎夏清爽的晨曦,有一滴露珠落到鼻梁上。跌进长天之上的云际,或者侵入清透的泉水,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恨不得沉溺其中的满足。
“这里有春药?”
“没有啊,怎么,你想用?”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宁挽晴拽住罗郁的衣袖,让鼻尖充斥他身上的九里花香,“我跟你说过狐性本yIn,罗郁大公子,你完了。”
事实证明,没有经验就不能把话说满。
宁挽晴这种事见多了,并不觉得害羞,可真让她上阵了,又全然没了头绪。
倒是罗郁瞧她莽撞地扑上来,先低了头噙住少女娇艳似群芳争绽的唇,唇很软,软得鲜明而娇俏,总让人忍不住去探索更深处的风光,又该是如何的香甜。
少女也很乖,在他撬开唇齿同她更深的纠缠时,也会笨拙地回应他。
——这小丫头,平时总是以自己年龄阅历自居,举止却全然像个不染风尘的孩子,也知世故,却不世故,心性凉薄,却也炽烈,真是有趣极了。
官服在她身上很违和,罗郁三下两下就除去,瞧见她尺寸傲人的双ru,轻轻一笑,打趣道:“好歹你身上还有像狐狸的地方。”
宁挽晴懵懵地瞧着他,神情很茫然。
罗郁略一提她,扫一眼密室,将她放到那张木床上,少女一缩身子:“别,我不要戴这东西。”
“没让你戴,我没有这恶趣味。”
少女占了半张床位,脚蹬在床边,曲着腿瞧他:“那你让我做什么?”
“教你些好玩的。”罗郁瞧着她一脸乖茫的表情,“你刚才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不如做出来让我瞧瞧?”
宁挽晴此刻已经恢复了大半神志——她早年为了修行,把自己的情欲给封在丹田里了,这才做到游历红尘而叶不沾身,没想到这破劳什子的密室和壁画,竟然把她封印给破了。
想打人。
可欲望这么强烈地冲刷着脑子,眼前翻飞如浪的黑发红袍,像是暗夜里燃起来的一把火,熊熊欲烈,升腾不休。
强压其实可以压下去——如果她实在不愿意。
宁挽晴朦胧地瞧着罗郁,表情很无辜,随后她慢吞吞地起身,去解罗郁身上的衣带。
罗郁半阖了眼,指节穿过少女垂落的发间,像是安抚,瞧她发间露出来的两只狐狸耳朵,轻笑一声,指尖绕着毛茸茸揉捏:“耳朵都藏不住了。”
宁挽晴默念着“老子又不是没看过男人”,一边把他衣服脱了个干净,饶是如此还是愣了一下,咬着牙纠结:“先……先做什么来着?”
罗郁似笑非笑,故意不接她话茬。
宁挽晴只好用有限的知识,碰了碰那个半硬的家伙,一只手攥着,另一手戳了戳前端呤口,不太确定地开始上下撸动,但到底是新手,手腕不灵活,几下后就皱着眉,撇着嘴道:“你,你不教教我?”
……你伺候我我还得教你怎么伺候。
罗郁叹口气,宠溺一笑,执了她的手腕放到gui头处,教她一手安抚头,一手安抚身子,少女喉间滚得厉害,越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好半天也寻不到章法。
罗郁暗道以后慢慢教吧,遂抬了她的下巴:“张嘴。”
“含进去。”
她唇温软,而那挺立之物滚烫,宁挽晴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探进去一截,便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心下生了胆怯之心要退出去